个脚印慢慢地走,出了元丰殿,发现身后的小云见他的神色不对,欲言又止,他便加快了脚步,因为他害怕小云问他什么?而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且他如今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回到他住的金贤殿,他便坐在凳子上,脑海里一直浮现出花尘哭泣的情形。
没等到他回过神来,宫女来报:“太子,王后来了。”
“嗯。”他挥了挥手,示意宫女出去。宫女刚出去,王后木紫衣就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烈儿。”
金戈烈一收起黯然神伤的神色,换上有些勉强的微笑:“母后,您怎么来了。”他上前,搀扶他的母后坐下。
木紫衣坐下后拉着金戈烈一的手:“儿啊!你怎么又要去战场,母后不想让你去。”
第二卷 痴情总被无情伤 20 神武剑问鼎天下
金戈烈一笑道:“母后,每次你都这么说,父王都已经同意了。”
木紫衣神色哀戚:“母后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金戈烈一安慰道:“母后多虑了,我每次不都好好的么。”
“这次又是为什么打起来?”木紫衣虽然是纯正的神武国人,可是却非常讨厌战争,因为她太关心自己儿子的安全了。
“和上次一样。”金戈烈一当然不会告诉她的母后,这次的战争是因为花尘。
木紫衣叹了几声,金戈烈一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你都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爱惜自己。”木紫衣唠叨着。
金戈烈一笑道:“想当年母后是在军营里生的我,我天生就离不开军营。”
木紫衣想起当年那场惨烈的战役,泪光闪烁:“你一出生就经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你在军营的哭声母后还记得清清楚楚,都说母子连心,难道母后不知道你心里其实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吗?你不必顾及你父王的意思,你是唯一的王子,只要你说一声不,你父王就不会让你去战场,烈儿,母后把心里的话都说给你了,你好好考虑考虑。”木紫衣说完,站了起来,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离开。
金戈烈一把木紫衣送出了门口:“母后,烈儿明白。”
木紫衣强忍着眼泪,心里想道:你明白我,我也明白你,唉!你是不会听我的劝。
金戈烈一回到殿内,看到墙上挂着的宝剑,伸手取了下来,想起他十五岁生辰那天,父王亲手把这把宝剑放到他手里,说:“烈儿,这是我们神武国开国君主传下来的神武剑,如今我传给你,你就是神武国的下一任君王。父王希望你记住,神武国与云水国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国家,所以,你必须成为一个能问鼎天下的英雄!”
父王的话言犹在耳,金戈烈一抽出神武剑,剑光逼人,寒气外漏,不知道它曾经染过多少英雄好汉的鲜血,才有如今的森冷。
“参见公主。”门外响起了宫女的声音。金戈烈一把剑插入剑鞘,对进来的明丽少女笑道:“明月,你来了。”
“王兄,父王已经答应我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比武?”进来的正是神武国唯一的公主金戈明月,她的母亲是王宫里最受宠的妃子,所以她也得到王上比较特别的宠爱。
金戈烈一挑了挑眉:“哦?你是怎么说服父王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神武剑挂回墙上。
金戈明月笑得明媚而不失豪爽:“我自有我的办法。”说着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金戈烈一也坐下了,整了整衣摆,笑了一声,说:“不用比武了,我可不敢和神医的徒弟过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金戈明月笑着哼了一声,表示同意。她看着金戈烈一:“王兄,听说你带回来一个女人,还怀着你的孩子,可惜前些日子我不在宫里,所以一直没见到她,要不,今晚你帮我引见引见我未来的王嫂?对了,你怎么还不娶她?”
金戈烈一笑道:“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是娶亲的时候么?”
金戈明月点点头:“确实,你明天都要出征了,万一回不来了,她也好嫁给别人。”金戈烈一听了只是一笑,并不说什么。
金戈明月微笑浮在脸上,淡淡地说:“王兄?现在可否带我去见未来王嫂?”
金戈烈一站了起来,活动一下手脚,说:“我刚见过她,等下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吧。”
金戈明月无所谓地轻轻哼一声,转身走了。
金戈烈一与金戈明月从小关系就不太好,主要是因为他们各自的母亲关系不太好,更何况金戈烈一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金戈明月又跟她师父木青衣一样是个冷漠高傲的性子,因此他们虽是兄妹,关系却一直不冷不热。
话说金戈明月回到自己的寝殿,带了一些金银首饰当做见面礼,就往元丰殿去了。
看到金戈明月的时候,花尘正在院子里散步,竹心去给她熬药去了,所以花尘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美丽高傲锋芒毕露的女孩子是谁,于是问道:“请问您是?”
金戈明月笑道:“你就是花尘吧?呵呵!看着真养眼啊!喏,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咦,这元丰殿怎么一个宫女都没有啊?”
花尘接过礼盒,笑道:“竹心去熬药了。”
“熬药?你病了?”金戈明月认真地看着花尘的脸,又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不像是病了。”
“呵呵,没什么。我们先进屋再说。”花尘把金戈明月请进了殿里。
刚进屋,竹心就端着一碗药进来了,她看到金戈明月,连忙行了一礼。
金戈明月深深地嗅了嗅散发出来的药味,脸上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她问道:“这是什么药?”
竹心把药放到桌子上,退到一旁站着。花尘走过去坐下来,笑道:“保胎的。”
金戈明月也过去坐着,把那碗药拿到自己面前,仔细地嗅了一番,微微皱眉道:“这是谁给你开的药方?”
花尘笑道:“是一位很仙很美的姐姐,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哦!她是你们神武国的神医。”
“我师父?”金戈明月喃喃自语。
花尘听了,眼睛一亮,十分羡慕地说:“原来你是神医的徒弟啊!失敬失敬。”
“我自以为已经得到了师父的真传,世上已没有我不知道的药,没想到。”金戈明月没有说完,她一向不多话。
花尘明白了她在说什么?笑道:“世上药材千万,哪能每一样都知道呢。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竹心听了,才知道花尘不知道金戈明月是公主,想告诉她,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告诉。
金戈明月道:“别人一般都叫我明月公主。”
“公主?你是公主?”花尘连忙起身向她行礼。
金戈明月微笑道:“免礼。坐吧。”花尘仔细看着金戈明月的脸,笑道:“细看之下真的和你们太子有点像。”
“你们?”金戈明月疑惑地重复道,接着便恍然大悟道:“呵!也难怪,你是云水国的人。”
花尘自觉失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端起那碗药来,慢慢地喝着,喝一口,皱一下眉头。
金戈明月看到花尘的表情,觉得自己的嘴巴也有些苦了。“一般的安胎药我也见识过,不知道你这个药方放了些什么与众不同的药材,我竟然闻不出来。”
花尘苦着脸回答:“我也不知道,比以前喝的还要苦,而且不能同时吃甜的,要喝完药一个时辰以后才能吃,我快被这药苦死了。”
金戈明月坐了一会,便走了。她没有回自己的寝殿,奔着木青衣住的逍遥殿去了。
第二卷 痴情总被无情伤 21 探究神秘的山洞
木青衣与王后木紫衣是同胞姐妹,本来要和木紫衣一起嫁入王室,当年因为已经有了心上人,执意不嫁,差点因此而获罪,还好金戈铁衣对木紫衣一往情深,在木紫衣的央求下,不仅没有治罪于她,还让她能在王宫有一个宫殿居住。
木青衣从小喜欢研究医药,因为家世显赫,所以很顺利地拜在最有名的医师门下,因此结识并爱上了她的师兄苗枫林。可是苗枫林却无意于她。
木青衣这一生第一次的也是唯一的爱给了苗枫林,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苗枫林拒绝了木青衣的表白,然后远走他乡去了云水国。
木青衣守着自己的一厢痴情独孤度日,每日与医药为伴,医术渐渐比她的师父还要高明,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而苗枫林也没有停止研究医术的脚步,他们的医术可以说是不相上下。而因为兴趣不同,木青衣在调香术方面无人能比,苗枫林在毒药方面略胜一筹。
金戈明月从小就把木青衣当做偶像,那是因为她小时候最喜欢闻木青衣身上的香味,她从未闻过那样奇妙的香味,而无论她怎样乞求,木青衣都不告诉她那香是怎么制成的。金戈明月14岁那年,木青衣终于答应教她调香术,但有一个前提——先学医术。金戈明月从此走上了一条前往治病救人、制毒捉弄人、制香自娱自乐的道路。
而因为木青衣是她的偶像,她和木青衣有一些像,都是那样冷漠高贵以及优雅。
金戈明月来到逍遥殿,看见木青衣正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她静悄悄地站着,因为她知道木青衣一定已经闻出了她身上独特的香味,知道她来了,那么她只要站着等候就好。
过了一会儿,木青衣慢慢睁开眼。
金戈明月立即恭敬地对木青衣说:“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木青衣淡淡笑道:“说吧。”
金戈明月微微皱起眉头,说:“师父,那个叫花尘的姑娘,她吃的药里面有一种我闻不出来的,那是什么药?”
木青衣优雅地起身,整了整衣服,慢慢地说:“你不知道的药还多着呢!”
金戈明月淡淡笑道:“师父,请您告诉我,不然我今晚可睡不着觉了。”
木青衣看着她朝气蓬勃年轻的面庞,轻轻说:“你和我当年一样心急,可是我要告诉你,心急学不到真正的知识。真正的知识是在长久的熏陶中,自己慢慢探索慢慢领悟出来的,像你这样什么都问我,我若是什么都告诉你,那是没有用的,很多事需要你自己亲自去探索,回去吧。”
金戈明月欲言又止,既然师父这样说,她只好告辞离去,心中的疑惑始终萦绕不散,明日的军营之行,她恐怕不那么专心了。
第二天,金戈烈一一身戎装,带上一千精兵,离开了固城。神武国的君王,金戈铁衣,与他的王后木紫衣以及神武国的文武百官一同为金戈烈一送行。
随行的一辆华丽马车里,坐着神武国的明月公主,她得到了王上的允许,将要参与这场大战,而她扮演的角色,不是像云水国公主云宛兮在营帐里玩闹,而是在战场上持枪杀敌。她心里有一个信念——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
花尘继续在王宫里安胎。
每天她都觉得很无聊,于是御花园那座山成了她最大的念想,她的好奇心驱使她想尽办法到那山上去瞧一瞧。
竹心又去熬药了。花尘目送她出了殿门,然后进房间里换了一身比较低调的衣服,选了一条平时没有人走的路,她向那座神秘的山走去。
她走上了弯曲的石头小山路,心里又激动又忐忑,这可是冒着被治罪的危险来爬山的啊。
花尘走到半山腰,发现一个精致素雅的凉亭,她笑着舒了一口气,走进凉亭里坐下,吹着风,看着山下的风景,心里十分惬意。
休息了一会儿,花尘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