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宫心里不快也不再挑话头,只把药端给她用,边上还用瓷盒盛了蜜饯,年氏端上来刚饮上一口就皱了眉,一个屋子里只有一个宫女侍候,自然不如家里妥当,这药就是没吹过的。
她把药搁在桌上,冲那丫头摆了摆手:“等一会子再喝吧。”复又靠到迎枕上头,宫女原还想劝两句,见她的心思又不知飘到哪儿去便闭了口,想着等会儿再进来催她,收捡起了换洗下来的衣裳交给嬷嬷送到浣衣局去。
这一耽搁就没顾得上她,年氏喝了冷药竟闹起肚子来,她这病本有一多半儿是心病,心病不去身病自然难好,一躺就躺了一旬日还起不了身。
德妃听了宫女的回话皱起眉头,她本来就不喜欢那样的姑娘,更别说她的身子还这样差。为难怎么跟周婷开这个口,胤禛家里有了一个嫡子在她看来还不够,须得再两个才能安心,像她似的,三个儿子留下两个来,彼此之间还能相互扶持,这样才好。
偏偏万岁爷起意要指个人给老四,说是老四狠办了些差事,须择个可心意的给他。还问她这一轮里最出挑的是谁,可不就是年氏。
不独是胤禛那儿要进人,这些阿哥们人人不落,当着万岁爷她不能说什么,暗地里却估量起来,这个姑娘还真叫人从心底里爱不起来。
知子莫若母,德妃不喜欢年氏却知道胤禛最喜欢这个调调,一个李氏就能折腾出这许多事儿来,这样一个年氏进了府往后再折腾怎么办。
这些话却不能漏给周婷听,反正还没定下来,万岁爷听了那姑娘的家世不曾言语,想来也是不怎么满意的,不到定下,她的心总是提着的,如今这会子两人正要好,孙子又生得白胖,德妃还盼着再来一个呢。
若是平日里,进一新人怎么也不至于叫她心里慌成这样,这回她却是一打眼就从心底不喜欢那个姑娘,也不知是怎么了,安理说来这样的女人往年也不少的,那个瓜尔佳氏选秀的时候德妃还赞过她貌美,怎么到了年氏这里她就一百个不顺心呢?
瑞珠知道她的心思,打赏了那宫女儿一个海棠银锞子把事儿报了给德妃听,嘴上还开解她:“主子要不要尝一尝四福晋刚送来的茯苓霜,说是从粤东着人带回来的,那边松柏多,这东西比旁地儿得的更补人,吩咐奴才调了牛||乳|子日日近给主子呢。”
德妃叹出一口气来:“她有孝心了。”
瑞珠凑了趣儿:“这是缘份呢,满宫里谁不说四福晋跟主子您亲近,上回子十四福晋还醋呢。”周婷怡宁两个常常这样逗了德妃开怀,倒比她那两个儿子更常来。
莫不是没缘份?德妃一面尝着牛奶茯苓霜一面纳罕,比如她喜欢福敏福慧,见了她们就跟见端敏小时候似的,还有那个没起名子的孙子,若不是跟她有缘,老四媳妇怎么会刚在她宫里摸了小衣裳,后头就怀上了呢?
德妃这里发愁,周婷那儿却还是和和乐乐的,胤禛这些天又是忙着朝上的事儿,又要看着造院子,忙得脚不沾地,弘时也还罢了,大妞二妞却很有些想他,这一日赖在正房里不肯回去睡,定要把胤禛等回来,叫阿玛抱一抱才回去。
胤禛回来的时候,就见屋子里的灯暗暗的,周婷穿着寝衣头发挽在脑后伸着手拍打小女儿的背,两个女儿早已经睡着了,手牵着手趴在床上,小脸蛋儿像朵花儿似的,听见他进来,周婷拿手指头放到唇前,压低了声儿笑说:“见不着你不肯回去呢。”
胤禛心里一动,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捋捋她的头发,又去看两个女儿:“闹着你了?”周婷把头往他肩头一靠:“哪日不闹呢,偏说阿玛好几天不抱了,定要你抱了才肯回去睡,原想等睡了再抱回去的。”说着点点大妞的鼻子:“倒不舍得了。”
胤禛轻笑一声:“罢了,叫她们在这儿睡吧。儿子今天怎么样?”
周婷脸上笑意更盛,胤禛嘴里提到的儿子,那定是刚满周岁的那个:“同二妞玩了一日,早撑不住睡去了,二妞见弟弟把脚放到嘴里,可吓坏了,还以为他饿得不行自己啃自己呢。”
二妞气呼呼的告了奶嬷嬷的状,直嚷着要周婷把她发落了,说她不把弟弟喂饱了,倒让那个奶嬷嬷好一阵紧张。
胤禛嗅着她身上的玫瑰味儿浅笑起来:“就一个弟弟她们才这样稀罕,不如咱们再生一个罢。”
周婷脸红起来,伸手推一推他,喉咙口却湿润起来:“女儿在呢。”
胤禛拿手把大枕头勾出来:“拿这个围起来,咱们到外头去。”周婷半推半就,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出去,胤禛这几天都忙,素了好些时候,此时就有些急不可捺,一把搂着周婷让她倒在塌上,解开了下头的裤子顶进去,带着湿意的秘处让他喉头一动,拿手指去刮她的脸颊:“想我了,嗯?”
周婷也不再害羞,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腰上用力迎合他,两人都怕弄醒了女儿,不敢有大动作,只压住了声儿慢慢来,竟比平时还有有趣味,周婷抖着身子扒住他的背,两人靠得近只感觉到热
气喷在脸上身上,下面比平时更热更湿,不一会儿就汗水淋漓。
运动过反而不容易入睡了,两人靠在一处,谁都没有睡意,刚才从心底泛起来满足劲儿还没过去,胤禛侧过身来,拉着周婷的手搭在自己背上,嘴唇凑过去吻她汗湿的额头:“你也摸一摸我。”
周婷一怔,眼睛里含着笑意,就像刚才拍打二妞那样拍打起他来,嘴里还不时哼哼出声儿,两人蜜蜜的对视一眼,胤禛那里又开始鼓起来,只觉得从心口开始发热,一直热到了脚跟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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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下章就会奋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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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有人知道怎么在微博里放图咩?
连着好几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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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这边看不上年氏,自有人看得上她,大阿哥的继福晋一直扶不起来,活人总是争不过死人的,先大福晋自打没了,在大阿哥心里就只留下好处来,原来他还觉得这个继室规规矩矩,待几个孩子也都尽心,虽然不大喜欢她,起码也还留着面子。
如今明珠病重,眼看着就要失掉这门势力,就开始嫌弃起继室家中背景太薄,他同胤礽相争得不着妻族助力。先大福晋在的时候他们是真的鹣鲽情深,再没想过要抬个侧妃的事儿,如今眼看着明珠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他的儿子们又露出了些自立门户的意思,着急着想要再抬个有背景的上来。
满旗里的姑娘是不必肖想了,那些家世强的,定不能指给他当侧,谁叫他后头的岳父在继室进门之前不过是个四品小官儿呢,如今虽提上来当了总兵官,到底是差了人一头的,且又是汉军旗,他再求着惠妃,惠妃也不可能说得动康熙给他指个满旗姑娘进来。
哪有汉军旗的当了正室,满蒙的倒做侧的,除非小选进来的又生下儿子来,不然就是打了人的脸,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一轮挑捡完了,目光就落在了年氏身上,她还真是汉军旗里头老子兄弟都得力的第一人了。
年氏的身份说高吧她有个从一品致仕的爹,说低吧她本人是庶出,往哪头说都尴尬,既是庶出必不可能做宗室子弟的正室,再有个有用的老子也提不上来,曹佳氏虽是包衣出身,可她是正经嫡出的姑娘,年氏的出身摆在那儿,若是康熙看在她父兄面上给她个侧福晋当当也还罢了,若不能指进府里当格格也是应当应份的。
大阿哥既动了这个心思,就去求了惠妃,惠妃一脸为难,摸着蜜蜡佛珠儿直转圈:“你媳妇刚才生了孩子,你这样儿……”
大阿哥皱一皱眉头:“额娘不必理会这个,”在他心里张佳氏是怎么也比不上伊尔根觉罗氏的,再说这当口哪里还能顾得到女人心里的想头,明珠都已经厥过去好几回了,大阿哥这才发现他若是没了明珠帮他撑着,他自己怎么也弄不倒太子,看看索额图去了多少年了,太子的位子还这样稳,汗阿玛待他却是越来越冷漠,那个蒙古喇嘛除了咒死几个小孩子,根本就没伤他的筋骨,再这样下去他更没有那一天了。
惠妃骑虎难下,唯一的儿子犯了混,她不但没能规劝过来,自己也被他说动了心思,就这么一条道儿走到了黑,若说她心里没有指望那是假的,可真要让她为了大阿哥谋些什么,她又没这个胆儿。
“我的儿,她是个庶出呢,难道进了你的府里就肯为了你出力了?”惠妃对这些后宅上头的事情倒还知道一些,拉着大阿哥的手劝他:“外头看着光鲜,未必在家里就是个得宠的。”
“不管她得不得宠,只要她姓了年就好办。”大阿哥目光灼灼,捏着朝珠的手指用着力,指节都泛白了:“额娘不知这些事,只把人给我求来了就成,等我奉了汗阿玛去巡塞,若得了机会在御前露一二句,咱们里应外合,把事给定下来。”
年家两个兄弟,一个从笔帖式做到了广东巡抚,一个将升内阁学士,这么好的人选,他再不能放过的。这还是胤褆在明珠病床前讨到的主意,他在心里掂量一回,这门亲要是结下来就只有好处,
惠妃心里发愁,这话要怎么开口呢,可为了儿子不办也得办了。不过一刻年氏的床前就摆上了惠妃宫里赐出来的药,赐药过去的大宫女碧桐笑眯眯的给年氏掖被角:“咱们主子一见姑娘就爱上了,知道姑娘病了,专门寻了药出来,姑娘可千万把身子调理好了。”
年氏上一世根本没有见过惠妃,她进京选秀那一年,大阿哥已经被圈了起来,惠妃常年在储秀宫里茹素念经,说是为了大阿哥作下的罪业忏悔,其实也是知道宫里头已经没了她呆的地儿。
有娘娘们宫里的大宫女过来,这些秀女们就有些探头探脑的,嘉宝坐在自己的妆镜前百~万\小!说,眼睛却时不时往这边飘,等碧桐走了,她立马扔下书过来了:“惠妃娘娘怎么会遣了人来瞧你?”
年氏心里一阵烦乱,暗道无事献殷情,若真是爱她品格相貌,怎么这会子才送了来,定是有所图谋的。可她却绝对不能跟大阿哥一第的沾上一星半点儿关系,不管是瞧中了她作侧也好,还是要求了她指给子侄也好,横竖她是绝对不能受的。因这么想就有些不耐烦:“我怎么知道这个,”一开口话就有些冲,见嘉宝脸上讪讪的,声音又软下来:“许是惠主子瞧着我可怜呢。”
嘉宝憨是憨,却不傻,只她这样讲就点了头往其它秀女屋子里去,独留年氏一个躺在床上背着人流泪,这可怎么是好,她的四郎还不知怎样,怎么又冒出一个大阿哥来。脑袋昏沉沉又烧了起来,一会儿想着如果被指给大阿哥,那她不如一头撞死了强,一会儿又想四郎还不知道她在等着他呢,这么反反复复的睡不安稳,汗也没发来,身上的热度倒又添了几分。
年氏如何心心念念旁人一概不知,倒是周婷又开始给胤禛打点起行装来了,康熙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给儿子们排了班表,几个兄弟轮回一圈,不肯单把谁落在了京城里,胤禛这一回却是眉头紧锁,周婷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样,只好拿些家常事说给他听。
“今儿福敏福慧两个给咱们儿子取了个浑名儿。”周婷还没说到呢,自己就止不住的笑起来,胤禛一向喜欢听两个女儿的趣事儿,见周婷笑的这样子压下心事听她说。
小人儿火气足最怕热,玩得一头一脸的汗,偏偏又不能吃冰,福敏福慧见弟弟热得小脸蛋红扑扑的,趁着周婷不注意拿小勺子舀了勺给他尝了尝,这下可消停不下来了,小小的人儿也知道玻璃碗里装的是好东西,伸着头可怜巴巴看着周婷,他好像知道了那碗里头盛的东西叫酸梅汤,只要谁话里带着了,他就抬头去看。没两回就被福慧发现了,这丫头酸梅汤酸梅汤的叫了一个下午,叫的小家伙留了一围兜口水。
胤禛听了哈哈一笑:“那东西放得温了给他尝尝就是,虽不能多用,喝一些也不防碍。”
周婷嗔他一眼:“若肯就好了,那小子猴精猴精的,舌头一搭就知道不是冰过的,喝了还要闹。”
既笑过了,气氛就缓和下来,周婷这才拍着胤禛的背问:“爷忧心什么呢,这几日都不曾展过眉头,朝上的事这样纷扰么?”
何止是纷扰,这一回巡塞回来就该废太子了,行差踏错一步也会在汗阿玛心里留下芥蒂,胤禛的手微微一顿,决心还是给周婷透个底,这时候除了托付妻子,别人谁也不能相信,就是十三十四两个他还得想法子把他们从这事儿里头摘出来呢。
“若是我没回来,京里起了什么风声,你别慌乱。”胤禛把手搭在周婷肩上,见她蹙了眉头看他,安抚的一笑:“不会有什么大事的,你别怕。”
周婷见他这样,大概也明白是什么事,太子不挪位子,他要怎么往上呢?郡王前头那个雍字定下来的时候,周婷心里就更笃定了,她吸一口气冲着胤禛笑,抬手给他整理起腰上挂着的七事来,嘴角一勾,带出浅笑来:“我在家里怕什么,你在外头多加小心。”
两人对视一眼,胤禛见她明白自己伸手把她搂到怀里,隔着衣裳摸着她的肩胛:“我这一走,你无事就只去额娘宫里,同十三十四弟妹多在一处说话,跟储秀宫和东宫都少来往。”
周婷点了点头:“我省得,爷不必担心这个。”话已经说到了这地步,她也没什么好瞒藏的了,抬头问:“是不是东边那个?”
胤禛拿眼看她,微微颔首:“我不让你去就是为着叫你呆在家中,有什么我看顾不到的地方,你把事儿给办了。”
话说开了,周婷却更担心了,她是知道最终结果的,但真的等到胤禛要出门了,她又放不下心来,胤禛见她打点这里询问那里,知道她是心慌所致,按了她的手轻轻拍打:“同你说了不过为着你好有所准备,这些事,我已经有了成算了。”
早已经经历过一回,再来一次,他更可以借机会坐实了孝悌的名声,后头的兄弟相争让汗阿玛尤为震怒,太子是汗阿玛这么多年捧在心尖上的儿子,他得了汗阿玛的好评,就是从复立那会儿开始的。
周婷一一点头应下来,脸上撑起笑来,絮絮叨叨说些福敏福慧两个一天又要念上你十多回了,上回子捡的石头还藏在小匣子里呢,就是弘时也不许摸一摸的,说着说着两人就偎到一处,周婷握着胤禛的手,拿手指头摩挲他拇指上头的板指。
胤禛嗅着她头发,知道她是在开解自己,反手握住她手:“今儿怎么没抹头油,是不是那玫瑰的用完了?”说着伸手把袖子折起来:“不如我给你梳一回?”
“等爷回来再给我梳,”周婷按下他的手,脸上泛着红晕:“我给你重打一回辫子。”说着打开炕桌下的抽屉,拿了个打着玄色缠金丝结子的辫穗儿来:“这东西小,不容易编,我来回弄了几个晚上了。”收线的地方还有些歪,她放在里头好些天也没拿出来。
胤禛笑看一笑:“瞧着是有些歪,往后大妞二妞学这个,你可得精心。”嘴里说着这话心里却软融融的,往镜前一坐,由着周婷给他散了头发,一梳子一梳子的从头到梢儿,不时从镜了里看他含笑的眼,刚才还七上八下忐忑着的心静了下来,放下梳子从后头圈住他的脖子,两人就这么靠着,谁也不先说话。
等到胤禛走的时候,全家人一起把他送到了院门口,大妞二妞两个扯着周婷的裙幅,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胤禛,弘时跟在弘昀后头行礼行的有模有样。
小四儿还抱在手里,被周婷弄醒了,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发脾气,胤禛拿手指头逗逗他,他也不知道睁眼,最后胤禛挑了挑眉毛拿手指头戳他的圆脸蛋说道:“酸梅汤。”
小人儿马上撑起眼皮,瞧了眼他阿玛,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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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时候小包子已经在肚子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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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抱歉让大家失望
年氏肯定是会进府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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