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排行的,四嫂叫我惠容就是。”十三福晋一开口就止不住话头:“我额娘说我是姐妹里面最有福气的。”
“可不是,弟弟都给你招来了,能没福气。”瞧她得意的样子,周婷就忍不住想上去摸两把。
说了会玩笑话,十三福晋有意指着几个丫头续茶的续茶端点心的端点心,等丫头们忙乱开了才低声贴着周婷的耳朵问:“四嫂教我。”
周婷看她的架势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呢,等了好一会,才听到她吞吞吐吐的说:“我这里也有个大格格呢,我是想着能不能抱过来自己养。”没嫁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进门就是要当妈的,有个便宜女儿总好过有个现成儿子,出了嫁的姐姐都同她说过,叫她最好是能抱过来养,趁着现在还小,养到认了人,侧福晋就翻不了天去。
可这几天下来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跟胤祥开口,周婷失笑,她觉得吃亏的事,原来在古代女人眼里还是占了便宜的。
周婷心里想了一回,看着她这张圆脸就有些不忍心,多大的人呀,就要开始算计这个,男人真特么没一个好东西!
“你刚嫁进来,许多事情都没摸清楚呢,不必这样着急。”她也知道十三福晋恐怕是得了家里的话才想走这步棋的,但哪有这么容易,别说现在孩子还小,抱过来有个好歹都是她的责任,瓜尔佳氏要是趁着女儿有人照顾再怀上一个,她不就是替人作嫁了。
“我们爷,拿我当孩子哄呢。”惠容嘴巴一扁,她又不傻自然看得出胤祥跟谁更亲近些,心里也不是不委屈,但自己已经是后来的了,更得端出妻子母亲的样子来,让丈夫看看她是能端得起来的。
“这是好事儿呀。”有原主吃亏在前,周婷可不觉得正妻范多么讨人喜欢,正好惠容生得小,倒是可以当作优势:“让他哄着你疼着你,难道不好?”十三阿哥下头有两个亲妹妹,恐怕是把惠容也当成妹妹来待了。
“你就瞧瞧十三十五两个格格,她们是怎么得十三弟喜欢的?”周婷瞧着她那半懂不懂的样子在心里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谁说妹妹就不能当妻子的?”
惠容垂着脑袋想了一通有些明白了,周婷继续在心里叹气,这见了鬼的制度,全特么把正妻当成保姆,把小妾当成红颜知己呢。
十三福晋千恩万谢的把周婷送出了门,在道上碰上了也要回家的八福晋,她在宁寿宫里还笑得欢,离了人就板着一张脸,眉毛眼睛上都挂着霜。
周婷知道些原委,无非又是那个新月格格的事:“家里那个又闹上了?”
“小小一个格格竟是要翻天呢。”八福晋冷冷一笑,笑得周婷的心跟着跳了两下,只听八福晋压着声音:“我倒不知道叫下头人做个针线就成了不仁慈不高贵了,她也好意思拿这个说嘴!”
周婷一噎:“她……真这样说?”
“可不是,真是打蛇不死反遭咬。”八福晋在外头的名声是不大好听,但像楚新月这样的人在她眼里跟只蚂蚁差不多,真没那么闲去盯着一个“玩意儿”。
周婷给她出主意:“横竖这个格格不规矩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你就是打发了她,也没人敢说三道四的。”看样子还真是个穿越女,还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穿越女,命都捏在人家手上,还真敢给八福晋添堵呀。打发得远点至少还有命在,要再这么下去,捏死她都不用抬手的。
八福晋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画得细细的眉毛微微一挑:“既她觉得做针线是委屈了她,那就叫她替咱们爷念经祈福。”从早上起来去佛堂呆到夜里掌灯,念经还得跪着,叫她再没力气上窜下跳。
周婷心里头闷闷的,刚经过了惠容的事,现在又听了八福晋的事,上马车的时候就叹出一口气来,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正妻的女人是难上加难。宁寿宫里一请安,一群苦逼正妻排排坐啊,从上往下数过来,过的好的一个都没有,周婷这样的竟也能算是比下有余了。
其实十三福晋也很苦逼……
到了二十一岁才生了第一个孩子
之前完全没她什么事儿呀
十三阿哥后院里有三个侧福晋,两个庶福晋啊
对比一下马上觉得四爷真心还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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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周婷心里对胤禛的考验还没定出结论来,坐在马车里一路晃悠着回去,她就靠在软枕上头上想着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她和胤禛好几次都要差点走了火,以后也不可能就这么干躺着什么都不干,更何况现在胤禛对李氏的感官差了,呆在她这里的时候更多些,两个人要真的一直不发生点什么事,那周婷还要怀疑之前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呢。
睡是肯定要睡的,现在的问题就是孩子,周婷原来不想要孩子,睡了就当是她嫖男人了。现在她不这样想了,这些女人们都想要孩子不一定就是为了后宅里的地位,生孩子的多少固然是宠爱的现实反应,但其实孩子才是女人们的依托。
李氏受了这样的打击,还能挺着不倒下,未必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就是因为她有儿子,往后就算胤禛再不上她那儿,她只要把孩子养大了,就能有出头的一天。
周婷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怀孩子容易生孩子难,生下孩子长成难,她的孩子如果是女儿她能保证不让她去和亲吗?如果是个儿子她又能保证将来登大位就是他吗?
珍珠捧茶给周婷,她拿起来湿一湿嘴唇,怪不得那些宫斗剧里个个都身不由己呢,人到了这个位子,不往前进就是往下摔,想要置身事外是万万不可能的,周婷闭上眼睛想像以后的日子忍不住打个冷颤。
“主子可是冷了?”知道周婷畏冷车帘子盖得严严实实的,没有半丝风透进来,珍珠把准备好的手炉拿出来用毛巾抱着让周婷暖手,她冲着珍珠笑一笑,突然想到,别说是孩子,就算她身边的这几个丫头,要是她被透明被边缘了,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总不能叫这几个丫头忠心一场,到了不落好处吧。
“没事儿。”周婷微微一笑,心思转开去,不能不说是李氏给了她感悟,十三福晋和八福晋又加深了她对古代女人地位的认识,原来那个可笑的想法被她自己揪出来踢了一顿,就说慈禧好了,就因为是皇帝生母才能这么威风,那个原配也占着名份呢,最后是到哪儿去了?
“主子,到家了,可要我去拿毛披风?”珍珠以为周婷冷了,车里准备的披风太薄就想进去再拿个厚的出来。
“也没几步路,不必跑来跑去的。”周婷收一收心神,裹上披风往正院去。珍珠心细经过南院的时候轻轻咦了一声。之前二阿哥风寒院子里吹了那么多天的苦风,如今李氏病了,按说南院的药味要更重些才对,却偏偏无声无息一点动静都没有,很不像李氏的行事,珍珠扶着周婷的手疑惑的往南院那边瞧。
周婷一语点破:“她这是不得不安份了。”周婷自然不会苛待大格格,可暗地里叫人吃亏的事多了去,论婚嫁的时候给嫁妆的时候,她怎么就能一点都不担心呢?
不念着女儿在周婷院子里就怕儿子被抱走,李氏这个女人倒是很抓得准利害关系。不能指望丈夫那就指望儿子,只要把儿子养活好了,那她自己的体面和女儿的体面就都有了。
回到屋里热水已经烧好了,玛瑙拿大毛巾遮住衣服让周婷洗去一脸脂粉,换衣裳的时候指一指炕桌上摆着的几个匣子:“主子刚出门,苏公公就送了东西来。”
周婷一点也不奇怪,她就知道有这么一出,这个男人的心思好猜的很,他既然觉得亏欠了周婷的,肯定要拿这些东西补上。周婷有些好奇这回送来的是什么,一个个匣子打开,玛瑙站在旁边都惊着了。
大小三个匣子,两个匣子是头面首饰,最小的那个匣子里头像之前一样摆着十个金锭子,大匣子里是一顶珍珠冠,不说中间那颗大珠子,单旁边绕起来的珠子要找同样大小的串起来亦是难得的,周婷抿抿嘴巴:“珍珠冠收起来留着爷生辰的时候戴,”说着取出小匣子里的耳铛放在耳朵上比划,珍珠赶紧捧了镜子过来给她照。
耳环有好几种,有珠有玉还有一对指甲盖大小翡翠的镶在金质五爪托里,华贵非常,周婷拿的就是这个,挂在耳垂上衬得肤色温润。
珍珠玛瑙都赞她:“主子戴这个好看。”
周婷一笑,戴着就是要让胤禛看见,她瞧了瞧身上的衣服:“这个鲜妍了些,换身素的倒能把这耳环衬出来。”
针线上人把之前拿去拼的毛毯褥子送了过来,做的比周婷想像的样子要好看,一块块的小毛料拼起来倒像拼花被子似的,立马就铺上试了试,又软又暖。周婷很满意的给了赏钱,叫玛瑙马上就铺起来,心里想着说不定今天就能用得着了。
周婷伸手摸一摸耳垂,今儿就是胤禛不来,她也要把他拉来。得到一个男人的尊重比得到他的宠爱要难得多,周婷没有把握让胤禛最宠爱自己,起码她可以往尊敬那条路上走,端得起还要放得下,男人梦想中的妻子都有着情妇的面貌,地位她已经有了,现在就只看行事了。
饭都摆好了迟迟不见他到后头来,周婷刚想着人去问,小张子就过来回了:“主子与十三爷正忙呢,叫把饭摆到书房里去。”
碧玉出去吩咐,周婷叫住小张子问话:“今儿是忙什么?”
“万岁爷着太子爷同十三爷阅永定河。”小张子捡了一句要紧的:“主子同十三爷正在翻河志呢。”其它的那些他也说不上来,玛瑙拿了碟果子给他,他打了个千谢过周婷就全倒进帽子里,一屋子的丫头笑他那怪样子。
周婷瞧着他年纪小就细细问他家住何处,有些什么人。当了太监也还是有家人的,一开始是家里穷苦过不下去送他们进宫当了公公,靠着机灵劲要是能被得宠吃得开的大太监挑中了做徒弟呢,就指望着有出头之日了。苏培盛挑中了他,就是因为他惯会看眼色,这时听周婷一问就一点点全说了。
周婷也并不是好奇才问的,胤禛身边的大太监她是不好随便叫过来问话的,上回李氏刚换了个马夫胤禛就这样生气,可见是讨厌别人打听他行事。虽然她是正妻同一句话她能说的,李氏宋氏不能说,但周婷既然知道了他的忌讳,当然不会做傻事去惹他讨厌。男人有几个会乐意老婆查手机电话短信记录呢。
小太监就又不一样了,他们干的不是什么要紧事,偏偏离胤禛又很近,她略问上两句也能找个关心胤禛饮食起居的名头。
“原就姓张,进了宫给起的名儿,叫起麟。”小张子老老实实的站着,他也知道周婷的用意,往常院子里的女人们也没借故跟他少套交情,周婷是嫡福晋,问些话是名正言顺的,再说在周婷面前混个脸熟对他只有好处。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到底在哪里听过周婷又想不起来了,宫里头起的名都得吉利才行,那个楚新月一听就知道是她自己矫情出来的。
周婷点点头,又略问了两句就放他回去当差,这样的人得天长日久的放在胤禛身边才能显出作用来,她也不急在这一时,这回问问姓名家庭,下回问问家里人身体好不好,等摸清了情况再给好处,交情都是这样来的。
小郑子见他拿了东西过来伸头一瞧,见是寻常点心就皱皱鼻子,张起麟也不吃独食分了他一半,两个人站在外头把一帽子点心吃干净了,小郑子吃了还要说:“下回我去,保管能拿着赏钱的。”张起麟嘿嘿一笑就再不搭话了。
“你往年也跟着去阅过两回永定河的,这些都该知道才是。”胤禛挑了本《直隶河渠志》指给胤祥看:“永定河水流缓慢泥沙积沉,河床较地面更高,改道多次,无非是这些用得着的,太子亦在,有事商议就可。”
胤祥正看水经注,闻言头都不抬:“我恐怕他没那个闲心呢。”一家子兄弟偏要分出尊卑来,胤祥一贯得宠,在康熙面前很说得上话,可每次太子一出现,汗阿玛眼里就再没他们了。
“他名份早定,既为尊自然该当的。”胤禛喝了一口茶,唤了一声:“苏培盛!换过一盏来。”又转头对胤祥说:“吃了饭就快回去,别等宫门下了钥。”
“四哥这儿难道还差我一间屋子?”胤祥站起来走动动筋骨:“四哥又不是不知,自旧年去祭过泰山,他瞧见我就皮笑肉不笑的,我那时候去永定河就是去撒欢的,哪能真知道些什么。”上一回去胤祥才十三岁,能记得住的东西真不多了。
“在我这儿说两句便罢,到了外头要慎言。”胤禛瞧了他一眼告诫道,胤祥不再说话,摆饭上来一筷子把盛金银肘子的盘子给扒拉过去,酱油肉汁汤拌饭吃了两大碗,放下碗抹抹嘴:“我先把这些都带回去看,明儿再来叨扰四哥。”
胤禛又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苏培盛续茶的时候问他:“爷今儿歇在何处?”胤禛略一沉吟:“去正院吧。”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更!!
有木有觉得其实四爷还是不错滴?
咳咳,好吧,我把女主心态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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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周婷歪在炕上等着碧玉把炖好的汤端过来,要是今天胤禛再不来,她就要叫人送汤过去了。亲自送自然更好些,但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来。
“十三弟走了?”周婷走过去绞了帕子给胤禛擦脸,见他一脸倦意就不再多问:“碧玉,快把那汤盛一碗出来。”一边说话一边微微晃动耳朵上的翡翠耳坠子:“你再不来我都要叫人送去了。”
既然心里决定了要把胤禛拉过来,自然要把称呼给改过来,本来正头夫妻就是你呀我呀的,那拉氏敬重他,叫他一声“爷”,反而把他给喊远了。
胤禛没觉出什么不对,喝了一碗热汤,也往炕上一坐,周婷同他坐在一处:“可是累了?我给你揉揉脑袋吧。”这倒是从没有过的,周婷靠着大迎枕,胤禛躺在周婷的腿上让她给按摩太阳|岤。
“力道可重?”周婷按了两下问他一声,这位爷枕在周婷的腿上模糊的应一声,周婷轻轻一笑手上动作不停,周婷有意跟胤禛挨的近,呼出的热气若有若无的喷在他脸上。
这么揉了一刻钟,胤禛才把心头那口气叹出来,太子是越来越容不下人了。
周婷也不问他为什么叹气,只说:“常言总说笑一笑才能十年少,我倒觉得常叹气也是好的,好过总是憋在心里,太医们不是总爱念叨郁结于心么。”
胤禛被她说的一乐,半睁开眼睛,瞧见周婷含笑的样子和挂在耳朵上的翡翠耳坠子问道:“东西可好。”
“你看呢?”说了句撒娇的话周婷自己先不好意思了,抬手摸一摸翡翠珠子,胤禛伸手捏捏她的耳朵:“我瞧着很好。”翻身坐起来把她搂进屋里。
一看见床上铺着的毛褥子就问:“你怎么想起这个来,倒像草原上头放牧的人家。”
“往年拿回来的毛料,我叫人拼在一处当褥子用。”周婷顺手拆了头发上的饰物,只剩下耳朵上挂着的耳环,盈盈的绿,顺着她理头发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晃的胤禛凑上去捉住她的肩膀。
周婷轻笑一笑顺势躺了下来,团起身子,手掌在毛皮上来回抚动,眼角挑着瞧向胤禛,他也跟着躺下来试了试:“果然暖和,就是颜色不太正。”
“整块的我哪里舍得当褥子用。”周婷手一伸搭上了胤禛的腰,胤禛抓住她的手一个翻身把她压住了,馋她也不是馋了一天两天,这时候吃起来反倒不着急。
比起前两回的不情不愿,这回周婷心里打算的多了,反而比之前放得开了,她一躺到床上就缩到里面去,曲着脚抱住毛毯子,一双白生生的脚丫踩在长毛毯上更显得肤白晶莹,脚指甲上特意上
的淡粉色蒄油在烛火下莹莹生光,胤禛一把捉住她的脚握在手里揉捏。
周婷身子一缩想把脚抽回来,胤禛偏用了力握住,拿手指头搔她的脚底心,她没抽回来自己歪倒靠在被子上笑,胤禛捉起她的脚细看,周婷有意绷直了脚背,一使力往里面一滚躲开了。
“这抹的是什么?”胤禛少有点着灯跟女人这样那样的经历,只觉得灯下头的人更美了几分,周婷咬着被角笑得说不出话来,胸脯跟着身体一抖一抖的。
胤禛瞧了只觉得嗓子眼都冒火,想起周婷那天夜里在流转灯火下面的风情,她粉面含春,差一点就要让他扯掉肚兜瞧见里面了,偏偏不作美。
胤禛喉节滑动一下,手掌分开周婷的腿:“这值什么,叫人从库里拿水貂的来,拼起来比这个好。”手伸上去解衣服上的盘扣,褪到一半看见周婷圆润的肩头忍不住伏下来咬了一口,见她露出的半边肩膀枕在乌溜溜的头发上,又调笑一句:“该拿黑的才是。”
一想到把她白白的身体?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