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高柳新蝉,日渐燥热的天气让世人都觉得心绪难以平静,尤其是启轩国的百姓。
自从景修将投降书送到楚国之后,大部分启轩国官员和百姓对于这个决定也只是感叹一时,并没有太多的惶恐。
启轩国从建立之初到现在,就像天上划过的流星一样,闪耀过后很快就陨落了。
而大部分启轩国的官员和百姓原本就是正极大陆上的小国之民,最初是迫于巫族的邪术和轩辕一族的正统之位才臣服于启轩国。
过了十多年压迫不安的生活,如果楚国能统一正极大陆,让自己过上安定的生活,那么对于大多数启轩国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当然,原本民心就不齐的启轩国在景修对楚国献上降书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有人筹谋着如何将启轩国瓜分殆尽,然后另起炉灶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强大国家。
这其中,尤以原本吴国的大家族尹家和尤挞国皇族子嗣塔伦两股势力最为强大。
尹家嫡女尹玲尔曾是吴国宰相之女,嫁给后来的吴国皇子为皇子妃,后来启轩国和楚国将吴国一分为二。
吴国宰相尹广率先投降启轩国,并被封为启轩国的护国公,而尹玲尔这个皇子妃也下落不明。
谁知,在启轩国四分五裂之际,尹玲尔突然又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且她身边还多了一位吴国皇子的遗腹子。
尹广这时候联合吴国原本的旧臣反启轩国,建立了新吴国,并且让尹玲尔的儿子登基为帝,尹玲尔为太后,而他自己依旧任吴国宰相。
塔伦是果伦王爷的小儿子,他遍寻名师,习得一身出神入化的邪恶功夫,并且改名换姓在江湖上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也在原本尤挞国的国都打着复国的旗号联合早就对启轩国有异心的武将建立了新国家。
同时,塔伦也已经知道了当年杀死自己的父亲果伦王爷的就是如今楚国的青溪公主,所以他也一直想找到临青溪报仇。
临青溪、焃昀带着三个孩子并没有随着大军前往讨伐现在的反贼新吴国和新尤挞国,而是一家人带着几名手下装扮成探亲之人,从别的路赶往目的地。
只是,一行人的马车刚驶出楚国京城没多远,余为就骑着快马将楚衍送到了几人的马车上。
看着一脸兴奋跟来的楚衍,焃昀和临青溪都皱起了眉头,这小皇帝跟着他们算是怎么一回事。
“余为哥哥,你怎么把皇帝送过来了?”临青溪看到楚衍上了马车之后就和女儿朵朵坐在一起。
最奇怪的是,女儿朵朵竟然一点儿都不怕生,而且还拉住了楚衍的手,她这个女儿不是最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吗?
“溪儿,这可不能怪我,这是几位师伯和七师弟的意思,说是让你们夫妻带着皇帝多游历一下,让他多长长见识,多见见民间疾苦,再说焃昀才是皇帝的帝师,自然是他走到哪里皇帝就要跟到哪里。我任务已经完成了,先走了!”唯恐临青溪和焃昀会拒绝,余为调转马头朝着皇城狂奔而去,根本不管后面临青溪的喊声。
看着余为有些逃跑的样子,临青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本来三个孩子就已经不少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小皇帝,这一路怕是要走得更惊险了。
焃昀拉住临青溪的手安慰道:“没关系的,灵族的高手都在暗处保护几个孩子,相信楚玄也不会让小皇帝单独过来的,一定也派了暗卫。如果楚衍和朵朵真是要成为夫妻,让楚衍趁此机会见见外边的世界,也没什么不好。”
“你说的也对,是我想太多了!”临青溪转头看看几个孩子,只有无奈一笑,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
虽然马车不小,但焃昀总觉得马车里有些挤,就让火龙又准备了一辆马车,然后让火龙、火雀他们负责几个孩子的马车,而他和临青溪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终于有机会和临青溪单独在马车里,一上了马车,焃昀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作为男人,他是很有自制力,只是他和临青溪早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可是男女之间的情事一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悲惨的男人,所以从今往后,他要全部讨要回来。
临青溪脑海中正在思索着楚衍的事情,并没有觉察到焃昀正在她身上干什么,直到肩头传来莫名地疼痛,她才转脸看去,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衣衫半裸坐在焃昀的怀中,而且肩头还被焃昀狠狠地咬了一口。
“焃昀,你干什么?”后知后觉的临青溪想要赶忙拉起自己的衣服,这可是在行进的马车里,前后左右都有人护卫着,而且几个孩子就在前面的马车里,他怎么有闲心想这种事情。
“当然是在干爱干的事情,安安,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了?”焃昀看着临青溪的眼睛显得很受伤。
“为什么这样问?”临青溪不解地看着他。
“我这样的时候,你竟然一点儿也没有反应,还有这样,这样,这样……”焃昀每说一个“这样”,就把刚才临青溪沉思时没注意到的动作又做了一遍。
刚才太过集中思考事情不知道就算了,可现在焃昀就像色狼一样先是将她的衣服往下扯得更厉害,再就是在她的额头、脖颈、肩头一路吻下来,这样在她身上点火,她怎么会没有感觉。
只一个吻,就让临青溪战栗不已,白雪一样的肌肤立刻出现了令人血脉贲张的红晕,焃昀哪还等得了,直接将临青溪转过身来,然后就开始攻城略地。
临青溪他们没走官道,所以颠簸的土路反而令焃昀兴致大增,此刻在他怀中的临青溪就像一杯水,让他怎么也喝不够,又像自己身体里缺失的一部分,他拼命地想要让自己完整起来,可是又总觉得在缺失与完整之间的折磨才是他最想要的。
怎么也不会想到焃昀会在大路上兽性大发,临青溪很想要阻止她,可她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和心智去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只是贝齿狠狠地咬在焃昀宽厚的肩膀上,让自己不至于喊出声。
这种压抑、折磨又怕人知晓的惶恐不安交织在一起的欢愉是这个世上谁都无法阻挡的沉沦,而马车外,知趣的手下早就故意让两辆马车的距离拉开一些,而且后面的马车守卫的人也变得更少了。
临青溪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外边的天也已经黑了。
“饿了吧?起来喝点粥!”焃昀正坐在房间里百~万\小!说,见临青溪醒来,暧昧一笑,然后让玉扇把热好的粥端进房间来。
临青溪的脸皮早就被焃昀练厚了,两个人的关系天下皆知,现在差的不过是一场婚礼而已,而她根本不在乎,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在身边,还有孩子们围绕,她知足了。
喝完粥,临青溪洗了澡,然后继续卧床睡,她真是被焃昀折腾得太累了,也不知道焃昀怎么精神会这样好。
第二天继续赶路,四个孩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很是热闹,而临青溪也发现俊俊对楚衍的态度正在转变,两个人有朝着好朋友发展的趋势,至于朵朵每次和楚衍靠近的时候,正正都要搞破坏。
“娘,你看他又牵着妹妹了,他是坏人,你把他送回去好不好?”正正撇着小嘴对临青溪控诉道。
这些天,正正觉得很孤单,娘亲被爹爹抢走了,妹妹被楚衍给抢走了,就连自己的哥哥对楚衍都好了起来,为什么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呢。
“正正弟弟,朵朵是我的娘子,我自然可以牵着她,而且我是师父的徒弟,要跟着师父学习很多东西,所以还不能离开这里。”楚衍彬彬有礼地说道,并不因为正正的小脾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