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会!溪儿,你是我最后的空气,如果你胆敢抛下我离去,我会恨你,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你,我会让你后悔,我会把你在乎的一切都摧毁!溪儿,没有你,我会变成恶魔的!”楚玄一转身紧紧地抱着临青溪,他的眼中是毁天灭地般地决绝,他说得出做得到。
他不要一个人呆在黑暗的地狱之中,他要临青溪陪在他的身边,只有她才能带给他温暖和阳光。
曾经那些没有他也会让她幸福的想法,经过这一夜彻底地改变了,就算变成这个世上最无耻卑鄙的强盗,他也要把她的心夺过来,就算她不爱他,就算有一天她恨他,他也要让她永远呆在他的身边。
现在,他唯一不可失去的便是她了,为了这唯一的能够支撑他的力量,他会不顾一切的!
远处,看着灵堂里相拥的一对男女,焃昀手里的玉佩化成粉末。临青溪是他唯一爱上的女子,这份爱同样执着,他绝对不会放弃,永远!
“卫玄哥,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临青溪回抱着楚玄,她觉得他瘦了很多,在边疆一定是没有吃好,受了很多的苦,再加上因为楚星耀的事情,他一定好几天都没合眼了,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楚玄不想放开临青溪,但他也知道她陪了他一夜,说了一夜的话,也同样是从邴州来到京城好几天没有休息,为了他,她也同样吃了不少苦。
“好,我陪你!”楚玄松开了自己抱着临青溪的双手,但是当两个人站起来的时候,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去了卫王府的后厨。
卫王府的人本就不多,因为楚星耀出事,整个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出来惹楚玄的眼,后厨的人也早就被暗中跟着的夜风赶到了别处。
到了厨房之后,临青溪看到厨房里的灶膛还有火,想着刚才一定是有人在这里的,只是因为他们要来,所以这些人都出去了。
“卫玄哥你想吃什么?”来厨房的一路上,临青溪任由楚玄牵着她,只是她现在要做饭了,一只手总有些不方便。
“什么都行!”楚玄并没有放开临青溪略微挣扎一下的手。
“我来看看你卫王府的厨房都有什么!不过,你先把我的手放开,我又不会跑,你这样我没办法做饭的,咱们两个都要饿肚子了,我可是好几天没有吃一顿热乎的饭了。”临青溪略有些撒娇地说道。
临青溪放软的声调让楚玄的心也柔软起来,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可以有那么一点温度,这是他最心爱最心疼的女人,所以他放开了手,但还是黏在她的身边。
现在是夏天,本应该吃点凉的东西,但是想着两个人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胃都是很脆弱的,于是临青溪打算下点面条。
和面、擀面、切面条,楚玄一直给临青溪打着下手,有时候就是端个水,然后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临青溪,而临青溪间或抬头对他笑笑,两个人话说得不多,但厨房里有说不出的温馨和暖意。
面条下好了,临青溪给楚玄盛了一大碗,自己饭量小,就盛了一小碗,坐在厨房下人用来歇息的板凳上,两个人面对着面吃了起来。
临青溪的喉咙很疼,热面又把她的喉咙烫了一下,突然的疼痛竟让她一时没忍住眼泪,一滴咸咸的泪水落在碗里。
“溪儿,疼吗?”楚玄担忧地看向她。
“没事,面太热了!”临青溪笑着说道。
这时候,只见楚玄将自己手里的面碗放在地上,端过临青溪手里的碗,从她手里拿出筷子,然后挑起面条吹凉,又送到她的嘴边。
“溪儿,吃吧,不烫了!”楚玄的表情那么认真而专注,看得临青溪根本不好意思拒绝,她点点头,吃了下去。
除了自己生病时穆氏和叶氏这样对待过自己,两世加起来,也只有楚玄这一个男人担心她被烫到,然后为她吹凉食物。这样的贴心与呵护,让临青溪感动得嘴角上扬。
等到楚玄喂完临青溪,他自己放在地上的面也凉了,三两下就让他解决完了。吃了东西的两个人,身上也有了些活力。
“我打算把星耀跟他的爹娘葬在一起,也许真像你说的,他在天上有家人陪着,就不会孤单了。”楚玄站在卫王府的院子中,眼睛里有说不出的伤悲,但这样的脆弱他只愿展现在临青溪一个人的面前。
“卫玄哥,你不用压抑自己,你有权利去发泄你心中的任何情绪,不要憋着,这对你的身体不好。”现在的楚玄已经比小时候的他更冷漠了,临青溪不想看到他只活在仇恨之中,她希望他还是热血的“战神”,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丈夫。
“溪儿,我没事!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这天下以后只有我可以欺负你,别的人都不可以!”楚玄霸道地说道。
临青溪心里一“咯噔”,难道楚星耀的死把楚玄打击得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卫玄哥是从不会这样对她说话的。
“卫玄哥,你……你要欺负我吗?”楚玄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临青溪刚才在厨房两个人吃面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了,只是这种变让她有些害怕。
“不,溪儿,我最不想欺负的人就是你。但是,我最在乎的人也是你,你是我的全部,如果有人要夺走我的全部,我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也许到了那个时候,我可能无意会伤到你,溪儿,那时候不要怪我,因为,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都要不想你受到伤害!”楚玄再一次动情地拥抱住临青溪,这是他的,他的!
“卫玄哥,我……”临青溪抬起头想要说什么,但是楚玄突然吻住了她,而且就像要把她体内所有的空气都抽走一般,那么急切、霸道、毫不犹豫和强硬。
空白,真得是一片空白!楚玄一个粗暴的深吻让临青溪整个人像木头桩子一样定在卫王府的院子里,她的眼睛里一片白茫茫的。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玄已经再次紧紧地抱住她,而她微喘着气看向楚玄身后不远处,焃昀正铁青着脸看着他们。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焃昀留守邴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当她眨了几下眼睛,焃昀还站在那里,就那样沉默地看着她的眼睛。
突然,临青溪感到很心虚,她想从楚玄的怀抱里逃开,但是楚玄的双臂牢牢地禁锢着她,她想开口说话,但是沙哑的喉咙像是堵着铅块,怎么也出不了声音。
最后,她只得拍拍楚玄的肩膀,然后挣扎着。
楚玄知道,他的背后有人,那个人正在用杀人的眼光看着他,他也知道,这个人最可能是临青溪身边的焃昀,一个让临青溪动心的强劲情敌。
他不放,绝对不放!临青溪七岁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了她,这十年来爱情的酸甜苦辣咸他都品尝过,他也常常嫉妒得发狂,但他绝不放开心爱的女人。
焃昀恼了,他不管楚玄有着怎样坎坷艰难的身世,他也不管他是否正在为刚刚失去的亲人悲伤,他只知道这一刻他忍不了也不能忍,自己的女人被他又亲又抱,他要杀了他。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这本就是一道难解的三角习题。看着突然在卫王府打起来的两个男人,临青溪也只好加入到战争之中。
“你们快住手!”这两个男人都把对方当成了死敌,招招含着杀机,无论伤到谁,都不是临青溪愿意看到的。
“你一定要死!”这是焃昀对楚玄说的话,他今天才发现,其实自己很小气,楚玄的存在将会是他和临青溪之间最大的障碍。
“是吗?那你就杀死我吧!”楚玄突然收敛真气,被焃昀狠狠一掌从半空中打落下来,然后吐出一口鲜血。
临青溪没来得及接住楚玄落下的身体,楚玄重重地摔在地上,又吐了一口鲜血。她赶紧从怀中拿出药丸,要给楚玄服下。
但是这时候楚玄却拦住她的手:“溪儿,也许我这样离开就是最好的结局吧!你别怪焃昀公子,是我故意的!”
“楚玄,你给我把药丸吃下去,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你想死是吗?好,你死我陪你一起死!”她已经亲眼看到林然死在她的面前,她不要看到历史重演。
“你说的这是真心话?其实,你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你的师兄楚玄,对吗?”焃昀也已经走到两个人的身后,他冷冷地盯着临青溪的后背,“临青溪,看着我,我要你的真心话!”
“焃昀,你不要跟着添乱了,为什么连你也逼我!”临青溪有些无奈地朝着焃昀吼道,他难道看不出来这时候的楚玄是最脆弱无助的吗?
“我从来没有逼过你,是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在逼你!你真的以为他在寻死吗?笨女人,你被他骗了,他在用卑鄙的手段留你在他的身边。”临青溪被感情蒙蔽看不出来,但是焃昀却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对于自己的情敌,每个男人都是天生敏感,眼前的楚玄根本就是故意博取临青溪的同情的。
“焃昀!”临青溪有些恼怒地瞪向他。
就算楚玄真如焃昀所说,临青溪也不会怪他,因为现在的他的确需要有人陪在他的身边,上一次他一夜白头,这一次临青溪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
“我的确是无聊多事了!”他也是有脾气的人,他也是一个有五情六欲的男人,这一刻的焃昀没有了以往的神闲气定。
看着焃昀转身离去的愤然背影,临青溪心里也不好受,这两个男人她谁都不想伤害,可是有些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已。
扶着楚玄回到了房间躺下,临青溪硬把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就坐在一边生闷气。
“他没说错,我的确是想留你在我身边!”楚玄捂着胸口坐在床上看着临青溪说道。
“我知道!”临青溪淡淡地看他一眼。
“你是在气我,还是在气他?”楚玄站了起来,走到临青溪身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个我都气!”临青溪瞪了楚玄一下。
“对不起!”楚玄放低声音道歉。
“卫玄哥,我不管你是真的想死还是假的想死,在你让别人伤害你之前,能不能想想如果你受伤了或者真得死了,会有人替你伤心难过的。你别忘了,你不仅仅是星耀的叔叔,楚国的王爷,你还是几十万将士的统帅,更是楚国百姓要仰仗的希望,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到底懂不懂?!”临青溪大声说道。
“我懂!溪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能够听到临青溪愿意陪他一起死,楚玄倒觉得再被焃昀打两掌也甘愿。
接下来,临青溪又在京城卫王府呆了两天陪楚玄养伤,好在有竹香的保命药丸在身上,再加上楚玄自己的真气疗伤,很快他的身体也没什么大事了。
楚星耀的丧事完了之后,楚玄也离京回边疆,虽然他和临青溪的方向不一样,但他知道距离永远不是他和她之间的问题。
再次回到邴州,正好赶上秋芝麻的播种,因为冷名扬和几个县令亲自ca办此事,负责种芝麻的也都是他们挑选很久的人,所以没有出现什么秘密外泄的事情。
“主人,您终于回来了,属下都要被冷名扬那个混蛋给烦死了!”竹香一看到临青溪从京城回来,第一句话就是诉苦。
“怎么了?这才几天的时间,你口里的‘冷大人’就成了‘冷名扬那个混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欺负你了?”临青溪在城主府后院里没有看到焃昀的身影。
“那倒没有,他就是天天来问您回来了没有,还说邴州要没有您主持大局,他心里没底。”竹香说道。
“他是心里没底还是肚里没酒?算了,把那坛ji花酒给他送去吧!”不就是惦记着她的酒,临青溪也算多少了解冷名扬这个人,“有没有看到焃昀?”
“主人,焃昀公子不是跟着您一起去京城了吗?”竹香记得焃昀离开的时候是这样说的,难道他没去?
“他没有回来吗?”临青溪奇怪地问道。
“没有,自从那日他说去京城之后,属下就在邴州没有见过他!”竹香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难道他还在生她的气?可他那天对楚玄下手的确是有点重,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对他发火。
虽然不认为焃昀是这样一个小气的男人,可自己毕竟在他面前和楚玄亲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是没有说开,但她知道他喜欢她,他也明白她心里有他。
现在两个人见面也的确会很尴尬,倒不如各自冷静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想通了这一点,临青溪开始把心思放在水泠膏上,为了做出不同香味的水泠膏,临青溪特意让竹香调了一些花香进去,这些花香不但无损水泠膏的效果,而且让水泠膏的味道变得更加馥郁芳香和多种多样起来。
“竹香,邴州府城的铺子都装修好了吗?”临青溪回到房间简单地洗漱一下,就开始忙正事。
“主人,两天前就弄好了,水泠膏也都拉到了铺子后院,就等到您回来开张呢!”竹香给临青溪倒了一杯热茶,却发现她没有立即端起来喝。
“皇上刚失去了孙子和未出世的儿子,此时不宜大张旗鼓地开店,再说水泠膏卖的贵,邴州买的人并不一定多,怕是到时候大批进货的人比较多,所以你带人多熬制一些水泠膏出来。”水泠膏的定价临青溪打算高一些,所以邴州只是个发货地,真正的售卖是在一些繁华的地方。
“属下知道了!”竹香回答道。
“启禀城主,府门外有两个外地商人求见您!”侍卫在门外通报道。
“他们说自己是什么人了吗?”商人?会是谁呢?
“他们一个说自己是融家三少,一个说自己是齐家三少。”侍卫回道。
融家三少不就是自己的三哥临青飞,可这齐家三少又是谁呀?临青溪心中疑惑地想道。
“请他们前厅等候!”
“是!”
------题外话------
跪票钻石和鲜花~(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