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她为难地看了一眼张扬,却没有回答。 久等不到答案的张扬,听着周围毒蛇毒虫不掩行迹疯狂逃窜发出的唰唰声,想到刚才那条丑陋毒蛇从自己身上惊慌失措的逃离,他不是笨蛋,几方面一结合,再加上花月容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神情,顿时明白过来,怒吼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你不好意思说我替你说,因为你给我下了蛊,所以我变成了一个连毒蛇都惧怕的人!想想当初……我是那么信任你,把你当作自己的姐姐一样,什么话都对你说,可是你竟然歹毒到给我下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面对张扬连珠炮似的怒斥喝问,花月容惭愧地低着头没有回答,而这时张扬的心又开始奇怪地对自己呐喊:“我爱花月容,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张扬急忙用力地用树枝扎了一下自己,令人昏厥的剧痛顿时传遍张扬的全身,忍着剧痛的张扬也不理会自己内心两个自我的激烈争斗,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发泄出来:“说啊!为什么不说?就是要我死,你也应该让我死得明白!” 花月容的头垂得更低,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张扬知道这个歹毒女人被自己戳穿阴谋后无言以对,既然话说开了,他决定现在摊牌:“你不回答是不是内心感到羞愧?因为你欺骗了我,你辜负了我对你的姐弟感情……既然如此,我也不要求你给我什么说法,但是你必须解出种在我身上的蛊,而且就是现在给我解除!否则,我宁愿马上死去,也不愿意再这样地生活下去了!” “张扬……对不起!”低垂着头的花月容发出蚊子一样细小的道歉声。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现在我要的是你马上给我解除你种下的蛊!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在清醒和半清醒之间内心里两个自我斗争的滋味……这种滋味不是人能忍受的,你知道我这些日子过得有多痛苦吗?你必须马上给我解除!马上!”当张扬说到最后一两个字时候已经是咆哮如雷。 “我知道!”花月容哭喊着回答张扬一声后,身体一软跪在了张扬面前,用双手抱着张扬大腿哭着说,“我都知道……从那天去香桠坝赶街子回来我就知道了,所以你要做什么我都由着你,还有从那天后我很少催动身体里的母蛊召唤你身体里的子蛊……实际上从我把子蛊用快递邮寄给你那天起,我就后悔了……我好希望你不要喝下那带子蛊的酒,后来你喝了我更后悔……从你来到我身边起,我日夜生活在悔恨中,如果能解我早就为你解除了……可是这蛊是无解的,除非……” &&&&&&&&&&&&&&&&&&&&&&&&&&&&&&&&&&&&&&&&&&&&&&&&&&&&&&&&&&&&&&& 读者大大您的每一朵鲜花,每一张推荐票,每一个点击,每一个收藏,是对玄姝巫最大的鼓励,更是写作的动力!谢谢! &&&&&&&&&&&&&&&&&&&&&&&&&&&&&&&&&&&&&&&&&&&&&&&&&&&&&&&&&&&&&&&
正文 第七章 蛇虫鼠蚁
更新时间:2008-03-29 21:02:16 本章字数:2810
听到自己中的情蛊无解,张扬的脸唰的变得惨白起来,心如死灰,不过当他听到花月容说出“除非”两字时,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急忙弯下腰使劲摇晃着花月容的肩膀追问道:“除非什么?快说啊!” “除非……”花月容满面惨白地回答张扬:“除非……除非我死了,那么我身体里的母蛊也就死了,你身体里的子蛊也会死了……你中的情蛊自然就解除了。” 本来满怀希望等待花月容说出解蛊办法的张扬,听到花月容的答案后,双手无力地垂下,呆滞地看着屋前惊恐地往山洼深处逃窜的蛇虫鼠蚁……良久,张扬眼中滚出两行迷惘的眼泪,嘴里喃喃地说:“那你去死啊……你去死啊……你为什么自己不早死了……还来祸害我?” 花月容听到张扬说出的话,浑身禁不住一阵颤抖,面色更是惨白,悲恸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我也有过快乐的童年和充满理想的少年时期,更有意气风发的大学时代,可是命运却安排我来继承阴歹门……本来我认命,过着心如死灰的阴沉生活,日复一日……后来有一天,我救了被毒蛇咬伤的电信野外作业人员,听到他们是来拉网络线的时候,我冲动地拉了网线进家买了电脑,然后开始走进网络……慢慢地,我在网络上感受外面的世界,更觉得自己的生活是那样的孤独和灰暗……有一天我申请了qq,然后随便输了个号码申请加好友,结果通过了……然后我开始有朋友,不再一个人孤独寂寞地过着日子,起码我的心不再是孤独和寂寞的……这个人就是你……我承认我太自私了,我更知道自己大你那么多岁,还有生活方式的差异,这些都像一条鸿沟横在我们中间……可是我却不能自拔地喜欢上了你,喜欢听你对我倾诉心声……” 山洼中犹如潮水一样的蛇虫鼠蚁对着最深处逃窜时发出的“唰唰唰”声音,在狭窄的山洼中回荡不息,最后变得竟然犹如雷鸣般闷响,在这回荡不息的声音中花月容的哭声是那样刺耳:“我好后悔……后悔喜欢一个人不应该用种蛊的方法……如果你真的想要解除……我去死……” 花月容的话让张扬没由来的一阵心软,叹息一声,不再出言相逼,只是默默伸手搀扶起花月容走进屋内。 夜晚来临后,慌张逃窜的蛇虫鼠蚁似乎都逃到了它们觉得安全的地带……所有的声音一下子消失无踪,月光下的山洼冷冷清清,犹如死一般的沉寂着。花月容从晚饭后就一直呆在她的药房里,张扬也没有进卧室,他睡在了堂屋的大沙发上,无意识地睁着眼看着屋顶——他的心死了! 香花坝中,身着大红衣服干瘦犹如僵尸一样的花艳阳走出了她的屋子,发出了一声冷笑后,像鬼魅一样对着张扬和花月容居住的山洼悄悄地潜来…… 如果说过去张扬的内心世界里有着两个自我在斗争,那么现在他的内心世界却出现了三个自我在斗争,姑且称作甲、乙、丙吧。 “自我甲”认为花月容是张扬今生的唯一爱人,无论花月容做了什么事张扬都应该原谅她,更不应该想着解除情蛊,因为那是要以花月容的生命为代价的;“自我乙”觉得花月容是一个歹毒的女人,她辜负了张扬对她一直以来依赖性的姐弟感情,作为张扬来说蛊一定要解,哪怕是花月容为此丧生都必须解;“自我丙”却认为自己认识的花月容实际也是一个寂寞的、富有正义感的善良女子,张扬亲眼看到的很多事例都说明花月容不是坏人,蛊是一定要解的,但是绝对不要伤害花月容! 这三个自我就像是武功鼎盛时期的老顽童周伯通,正跟西毒欧阳锋进行着生死搏斗时候,另有不同目的的桃花岛黄老邪黄药师也加入了战团,三人各执一词,打得不可开交…… 就在张扬眼神空洞无物地呆呆凝视着屋顶,实际内心世界里三个自我做着殊死搏斗时,一声“花月容你出来一下”传进屋来,张扬听到那阴森森的声音就知道那是花艳阳,本来他应该会为大半夜里花艳阳突然来找花月容感到好奇,可如今他自己内心世界三个自我正斗争得乱成一团,他哪有闲情去关心其他的事! 实际来说在他心里也不想关心,因为过去和今天看到的很多蛊门行为,让他恶心!真诚的感情受到欺骗,更让他对这个世界失望! 花月容似乎也听到了声音,很快开门走了出去。张扬翻了一个身后背对着屋门,虽然他不想管这些蛊门中人的活动,不过她们谈话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飘进了张扬耳朵里。 “月容,刚我睡醒突然发觉,没有听到小坝子半夜时分历来有的虫鸣声,觉得很奇怪,所以呢来找你问问……” “今天傍晚时分,很多蛇虫鼠蚁莫名其妙地逃进了山洼,从我屋前经过对着山洼深处逃去了,我也是一晚上没想通是什么原因。” “天啊,很多吗?” “是很多,像潮水一样涌过。” “月容,你要小心,如果那些毒虫同时发情,会形成瘴气。” “是啊,我也很担心……谢谢你啊,艳阳。对了……对火云大妈的死……我很内疚。” “唉……放歹的人死在歹上,这是命……我是很难过,可是看到我妈的死,我……想通了。月容,我们不能再继续斗了……” “你能这样想太好了,我们的姆妈斗了一生,现在我们又斗了十二年……这一切早该结束了。艳阳,只要你愿意,今后你的生活没有问题,一切由我来负责。当你接触到外面的世界后,你会发觉不养蛊、不放蛊的生活是很美好的事,而平凡人的生活更是令人向往……我们会过得开开心心的,让我们两个的姆妈在天上看着也放心。” “嗯……汉夷族中的花姓一族,现在就剩我们两人,我们是都是花妃娘娘的后人,我们也算是姐妹……啊!月容你看!你快看!那是什么?” 躺在沙发上的张扬,被花艳阳发出的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吸引住了注意力,他开始注意起屋外的两个女人来。 “什么?没有什么啊……哎哟……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我的脚又麻又软不能动了?” “哈哈哈……没有什么,只过是让我的本命歹火炼蛇在你腰上咬了一口……哈哈哈……” 当听到花月容的惊叫声,张扬不由自主地腾身离开沙发,可是刚对着屋门走了一步,心里就想到花月容种在自己身上的情蛊,巨大的仇恨让他停住了脚步,转身又回到沙发上躺下,不过耳朵却不听使唤地仔细捕捉着屋外的动静…… “花艳阳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想做什么?你知道我虽然不养蛊,但是我姆妈临死时候把她的本命蛊雪山一枝蒿冰蚕炼成生死蛊种在我身上,让我自然拥有了能克制你们阳门一切炎毒的力量。” “我知道……哈哈,我当然知道,我更知道我的本命歹火炼蛇是阳极至炎,你拥有的雪山一枝蒿冰蚕是阴极至寒……哈哈,这两样相遇后会变成炎寒毒,然后让你在半个时辰内下身不能动。” “对!我是半个时辰内下身不能动弹,但是也只是半个时辰,一个小时而已,花艳阳你这样做有意思吗?为什么你这样执迷不悟?” “当然有意思!至于为什么我要听我妈的话和你一直斗,那……是……因……为……我……恨……你!” 花艳阳犹如厉鬼一样的狂哮声,让屋内听着两人谈话的张扬打了一个冷颤,而张扬也不由自主地开始为花月容担心起来,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握成了拳,他继续凝神听着屋外花艳阳的咆哮和花月容严厉的质问声,倒一时忘记了自己的事情。
正文 第八章 乍闻蛊女心(一)
更新时间:2008-03-30 12:18:25 本章字数:2548
“同样是花妃娘娘的后人,同样是歹门的女人,为什么你拥有那么多,而我什么也没有,所以我恨你!我很小的时候,就看到我妈花火云和你妈花柳荫斗来斗去,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斗?因为我妈辛辛苦苦养歹放歹,最后却被你妈花柳荫一个个给解了,然后你们家吃的好穿的好,而我们家越来越穷……后来我妈告诉我,那是因为你们阴歹门霸占了白玉龙骨梭,只要斗过了你们拿到白玉龙骨梭后,我们就能织出通天锦,过上神仙一样的日子……” “我早就告诉过你很多次,我们没有白玉龙骨梭,这个世界上更没有神仙,通天锦不过是蛊门里一个荒谬的传说,这是不能信的。” “就算没有白玉龙骨梭,我同样恨你!十二年前,我看到你妈带着你从山外走来穿过小坝,你穿着花衣服,那漂亮的模样更是让我嫉妒,然后我还偷听到你竟然去读了大学,你和你妈为你不愿意继承阴歹门在争执……从那时候,我就开始恨你!因为一样出身的人,为什么你能到外面读书还上了大学,而我只能从小时候就天天炼歹养歹。为什么你说话那么有知识,知道那么多外面的新事物……连说‘歹’都说是‘蛊’,而我只能满身灰土每天翻山越岭寻找各种养歹材料。为什么你那么漂亮,我却干瘦如柴……为什么?!” “如果因为这些你仇恨我,那么我告诉你,该仇恨的是我,是你和你的母亲花火云害了我的一生……当初我出生后,我妈也想过让我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她才把我抱到城里丢弃在民政局门口,换来我凄苦地独自在民政孤儿院长大,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而为省钱,很多好大学我不敢报名,只能读国家供养的师范大学……就在我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因为你和你母亲越来越变本加厉地到处放蛊,为了一方百姓的安危,我母亲才不得已去认回了我,然后逼迫我继承阴蛊门……我愿意吗?我根本就不愿意!所以应该仇恨的人是我!” “哈哈……当你继承阴歹门后,一天天在阴寒浸渍下变得肥胖和丑陋后,我是很开心!可是……” 屋内的张扬听着屋外花艳阳和花月容的对答,这才知道两家恩怨的大概由来,还了解到花月容的一些过去。此时的他百感交织,心中对花月容的恨意也因为听到她的不幸遭遇而淡了三分,更对她多出了三分同情和担心,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木屋门边。 “可是我更恨你!因为你继承阴歹门后,不但继续和我们阳歹门作对,一次次解了我们好不容易放的歹,而且你还过得那么好……拉电线的人从山崖上摔下来,你多管闲事去救人,然后你家拉了电线,从山外背回一个个用电的东西,什么会演小人戏的电匣子,会煮饭的锅……邮电局拉线的被蛇咬了,你又多事去救人,然后家里装了一般人家都没有的电话,当时我妈还笑话说没听过电话也能放歹,哪想你竟然真的用电话放成你平生第一个歹,中歹的就是那个白嫩的外地男人。” “花艳阳,你真愚昧! 本来已经快冲出屋的张扬,听到两人对话中再度提起花月容给自己下蛊的事,心中又生出一股对花月容的怨恨,于是他重新走回了沙发躺下,然后拉起毛毯紧紧蒙住了头。 “哈哈……你骂!你使劲骂,反正你说的那些洋话我听不懂……我只知道,我……恨……你!一样的歹门女人,为什么你过得那么好,为什么你能找到一个年纪小你一大截的白嫩男人,而我只能天天守着那些蛇虫鼠蚁,守着那间破烂的房子过日子!今天……你被我的火炼蛇咬了,你就是我案板上的肉,任我来剁!” “任你剁?你也太没头脑了……炎寒毒是能让我的下身不能动,但是也不过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哈哈……看来你还是不明白,那么我告诉你,从看到你带着那个漂亮的白嫩男人走进山坝的那天起……我更嫉妒!我恨你!那么白嫩的男人,那么年轻的男人,为什么你能拥有,我就没有?所以我和我妈就一直在找机会取你的血肉和头发准备炼控魂歹下给你,很快机会就来了……就是那个带着老婆来解玉门歹的缅甸男人,我们早知道我们阳门不能解玉门歹,但是我们故意说我们能解,然后引你去看……” “卑鄙无耻!” “你骂啊!继续骂……那天夜里你破了我妈的本命歹,让她当场死了……她死了,今后在这个世界上,我没有一个亲人了!所以我恨你入骨!新仇久恨,我要和你清算!我……我没有炼控魂歹,我炼了子午断魂歹,我要你生不如死!” 本来回到沙发躺倒的张扬用毛毯蒙住头后,嘴里喃喃自语“闹吧!最好闹得鱼死网破,我身上的情蛊也能解除!”可是随着屋外激烈的争吵声一声声传来,他的手不知不觉又将毛毯掀开,身体也慢慢坐直起来…… “花艳阳,你疯了吗?子午断魂蛊是必须用下蛊人的心脏之血才能催发的,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仇恨,你竟然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 “哈哈,我早就疯了,现在你害死了我妈,我更疯了……我妈死了,我一个人每天生活在那破烂发霉的房子里,而你却每天抱着一个白嫩的年青男人过神仙日子日来日去……我能不疯吗?” “艳阳,你听我说,不要这么做!那天我要是不破了你妈的本命蛊,你妈那个被血催发的本命蛊就会把在场的张扬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