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何人?”
“赵大伯,我要找的是你们千门门主的爱徒,钟千千,只要你们跟她说一位姑娘寻她,她自然知道我是谁,事情紧急,还请赵大伯帮帮忙。”
有了这千门特有的信物,赵炙通也毫不含糊,立刻命千门的弟子将关月容三人请进屋里喝茶,随后,赵炙通便急急的出门了。
钟千千从小便得到神偷柳飞飞的真传,行踪飘忽不定,且轻功了得,若想找她,只能通过千门联络,赵炙通出去的时候天色还尚早,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午夜了。
关月容心心念念着钟千千的下落,一点都没有睡着,就坐在院子里,大眼瞪似的等着赵炙通,一进院子里,借着月光看见关月容的刀疤脸,赵炙通立刻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闻声赶来的王天扬气的指责了关月容几句,千门的弟子将赵炙通抬到床上,用茶杯泼醒了他
“赵大伯,实在对不住,我是惦记着千千的下落才到院子里等你的。”关月容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着歉。
赵炙通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立刻起身,正色道:“姑娘你放心,今天我已经把安宁城和临城的千门都通知个遍了,相信不出两日这消息便会传到千千小姐耳朵里,她只要得到讯息变回来见你的。”
千门传递消息的方法很简单,但凡有一件事情,立刻城里的小偷都会知道,紧接着这消息便火速蔓延下去,如同丐帮庞大的关系网一样。
当天关月容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那日的小偷又出去偷东西了,那孩子名叫天儿,据说是赵大伯捡到的弃婴,一直被千门抚养,偷东西是这个孩子的试炼,昨日叫他偷得是一个姑娘的手帕,也正因为这林加延才看他不顺眼。
天儿今日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富家少爷,愁眉苦脸的出了门。
没有办法,千门的试炼一向是叠加的,昨日偷姑娘的手帕没有成功,今日便改成偷官太太的肚兜了。
想到这里,关月容便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一脸正经的赵炙通,真不明白他怎么能想出这么猥琐的题目的。
晚上,天儿鼻青脸肿的回来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脸蛋上还印着唇印,关月容看的都有些心疼。
铁石心肠的赵老头终于妥协了,又给天儿一个任务,偷武林中人的随身物。
这样的难题自然难不倒关月容,当天夜里,关月容便把小天儿拉到的自己的房中,与天儿谋划了许久,直到房间里传出阵阵猥琐的笑声。
第三天清晨,千门炸窝了。
林加延随身的玉佩竟然被偷了!
找遍整个千门都不见这玉佩的踪影,关月容暗地里偷笑,当然找不到了,赵炙通怀里揣着玉佩帮林加延找,还能找到?
就在这天,小天儿的试炼终于通过了。
那些早在天儿之前就出徒的师弟师妹的闻讯全都赶来祝贺,加上有关月容这几位客人,千门算是热闹了一把。
好酒好菜做了两大桌,赵老头更是抱着酒坛子不肯撒手。
众人闹得正欢,两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千门的院子里。
“有好酒好菜了,怎么都不等等我?”
“千千!”熟悉的声音,欢快的语气,关月容一听立刻激动的冲上前去。
一声尖叫,关月容还来不及反应,钟千千身边的男子便将钟千千挡在了身后,随后冷声问关月容:“你是何人?”
俊俏的模样,冷冽的语气,竟然是当日在武林大会上被钟千千救走的可怜小青年耶律楚,他竟然还活着?没被治死?太意外了!
知道自己脸上的刀疤吓到了钟千千,关月容立刻一把撕下脸上的伪装,激动的叫道:“千千是我!我是关月容!”
226 准备一切
卸去伪装后,钟千千看见一张颇具姿色的脸,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配上这纤细玲珑的身段,姿色尚佳。
钟千千仔细的看着关月容脸,将现在的关月容与之前的关月容做着比较。
虎背熊腰不见了,粗手臂和大象腿也不见了,就连那圆圆的小脸也出现了尖下巴,唯一让钟千千熟悉的地方便是那圆溜溜的眼睛和说话的神态了。
看着多日不见的好友一下子变成这副模样,钟千千立刻红着眼睛冲上前去询问:“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有人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囧,现在不是纠结身材的时候好吗?关月容无奈的拍下钟千千的爪子,正色道:“千千,我是有要事要求你的,你跟我来。”
钟千千随关月容来到屋里,林加延,耶律楚,王天扬三个男人在门口守着,在武林大会时,林加延与耶律楚也都互相认识,互相行了一礼,聊起了武功。
屋子里,关月容从怀里掏出地图铺在桌上,一脸正色看着钟千千,说道:“千千,这一次我想求你去秦国偷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秦国皇帝给秦国元帅孟矜的圣旨。”
算算日子,这几天孟矜便会向朝廷禀报索要粮草,也是钟千千出马的最好时刻,摊开地图,关月容将之前凌谨渊与她所讲的地势,以及两军交战的局势简单的与钟千千说了一遍,过了半个时辰,钟千千这才将地图收到怀里,感慨道:“我在江湖中只听说有个叫关月容的女官做了皇后,却怎么也没敢想到真的会是你。”
关月容尴尬笑笑,民间怎么传的她也听说一点,皇后关月容容貌无双智勇双全,是女官的时候就在深更半夜很大胆的爬上了亲亲皇帝凌谨渊的床,此后,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凌谨渊封了关月容做皇后,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平民皇后。
为此,民间还出了野史,分别叫《调戏江山》,《我与皇帝不得不说的故事》等,这个调戏江山是写的最过分的,好几次凌谨渊都要把这个作者抓起来严刑拷打,却因为作者用的不是真名,一直找不到到底是哪个渣写的。
钟千千见关月容不说话,心里更是同情关月容,心想她一个身份低微的胖宫女一路成了赤月国的皇后,必定有许多辛酸。
“算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我这就叫赵伯备车,我们一起回边关。”转移了话题,钟千千亲切的挽起了关月容的手臂。
关月容微微一笑,刚要说话却感到地转天旋,直接晕了过去。
“月容!月容!你怎么了!”钟千千一把扶住关月容,在房间里大叫:“来人啊!月容晕倒了!”
昏睡了一阵子,关月容悠悠醒来,眼前是几张放大的脸,林加延,钟千千,王天扬,小天儿,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儿。
“你们都围着我做什么?”关月容有些不明白大家为何这样的紧张,想要起身却没有力气。
林加延表情怪异,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那陌生的老头突然开口了:“敢问夫人多久没有来过月信了。”
“我忘了。”关月容老实的回答,兵荒马乱的哪里记得那么多,在军营中的这些日子她像是过了好几年似的。
老者摇摇头,又问道:“你最近是不是食欲大增,还经常犯困?”
“我一直都是很能吃的……而且总是睡不好觉……”说道这里,关月容也没有了耐心,直接问道:“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一个多月?身孕?关月容有些不敢相信,低头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有孩子了!有了与凌谨渊的孩子!她要当娘了!
“给我笔墨,我要写信!我要给凌谨渊写信!”关月容突然跳起来,有些激动的抓着林加延的胳膊,她必须要给凌谨渊写信,让他知道他已经当爹了!
“好了,你先冷静下来。”林加延扶着关月容坐下,“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在到处奔波,我会叫赵伯准备好马车,我送你回宫,至于钟姑娘和耶律兄弟就与天扬一起离开吧。”
点点头,关月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看来必须要先回宫了,而且要等胎儿稳定了才能去战场了。
写了一封短信交给了王天扬,关月容送钟千千几人离开。
有了钟千千与耶律楚的帮助,胜算便又多了几分!关月容扶着门框,心境一时间平和了许多,一个多月的身孕,那就说明这个孩子是在凌谨渊出征前有了的,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关月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突然觉得好奇特,在自己的身体里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
在千门休息了两天,关月容的精神渐渐的恢复过来,马车也备好了,里面特意多加了几床被子,将关月容扶上马车,林加延回头嘱咐:“我们这次不着急赶路,你若是觉得累了就叫我一声。”
“我知道了,谢谢你了。”
林加延放下车帘,与千门的人告别后直接驾车离开,马车铺了好几床被子,不会让人觉得有多颠簸,靠在马车上,关月容心里满是对林加延的感激,,当初宫中行刺的事件总让林加延对凌谨渊和安王心存愧疚,他一个武林盟盟主现如今抛下武林盟的人拉着王天扬一起进了军营,也是为了做些弥补。
其实,安王和凌谨渊谁又曾怪罪过他?这一切还不都是太后引出来的?人啊,总是会对自己做过的错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因为有了身孕,关月容也渐渐对一切事情看淡了许多,不再着急赶回宫中,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将近十天的时间终于回到了赤月宫。
“小翔,你写的字是什么?”
“我也忘了……”
“四方,你是不是看上贤妃身边的宫女小圆了,你们一个方方的,一个圆圆的,不知道凑成一对儿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嘿嘿嘿……”六顺猥琐的声音传来。
一听见这些熟悉的声音,关月容便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脸,推开门,笑道:“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过的还不错嘛!”
“娘娘!”四方憨憨的叫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
屋内,小翔第一个冲了出来,刚要扑进关月容的怀里就被林加延拦住,“万万不可,她现在有身孕。”
“小姐您有身孕啦?”喜儿高兴几乎要跳起来,念念有词的与小翠心儿说着:“不知道我们做的小衣服,尿布什么的够不够用,还是再做些被子吧!”
看着喜儿几人,关月容终于笑出声来,原来,这就是回家的感觉。
回到凤仪宫,关月容立刻将林加延安排到了安王府,太医特意诊了脉,并开了些安胎的药,也从太医的口中得知李美女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在凤仪宫休息了一整天后,关月容立刻命人将镇北大将军府中的女眷和孩童带进宫里,镇北大将军府上上下下九十四口,女眷加上孩童便有四十七口,关月容命御膳房设了宴席,与谢家的人一起用膳。
谢府的夫人乃是镇北大将军的妻子,徐氏,徐氏便是谢昭仪的亲娘,五十多岁的夫人,沉寂如水,行为举止大方得体。
“大家随意些,现如今边关也不太平,本宫将你们都请过来,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关月容淡笑着对谢府的说着,心里却有些不安,虽然只是暂时拘禁,这些人却也是无辜的,有朝一日,若是镇北大将军真的连谢家的家眷都不顾了,她又该怎么办?
徐氏微微一笑,举起酒杯敬了关月容一边,两人靠的很近,于是关月容听徐氏说道:“皇后娘娘,您的心思臣妇明白。”
与镇北大将军共度了大半辈子的徐氏又怎么会不明白关月容此刻的心思?关月容淡淡一笑,没有了先前的不安,只是端起茶杯,缓缓说道:“对本宫来说,将军府的人与这天下的百姓一样,都是赤月国的子民,这些日子你们就安心住下,本宫不会亏待了你们的。”
徐氏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说。
宴席结束后,关月容安排谢家的人住进了太后所住的丞安宫,小翠听了关月容的命令,踌躇片刻,询问道:“娘娘,那宫奴吕氏该怎么处置?”
宫奴吕氏自然是那疯了的太后,关月容叹了口气,随后答道:“既然是个宫奴,死活又有谁在乎,干脆送去安王府做个奴婢算了。”现如今朝中许多事情都要靠安王与平王帮衬着,还不如就此送安王一个人情,反正太后已经疯了,关月容也不愿意再与她计较。
“奴婢遵命。”
回到宫里不过三天的时间,关月容便已经安排好了谢家的人,吕氏也被送到了安王府,下午,贤妃与荷妃乖巧的来请过安,一边行礼,一边猛盯着关月容的肚子瞧,然后眼泪汪汪的。
被瞧的有些烦了,关月容索性也不端皇后的架子了,翘着二郎腿,看向两人,不耐烦的说道:“哭哭哭,之前的精神头都上哪儿去了?天天就知道在本宫面前哭,皇上在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哭?美人一哭,哪个英雄不心软?被皇上宠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些还用我教?”
“臣妾……”荷妃嘴一扁,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恨恨的拧了两下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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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特别宴席
凤仪宫内,贤妃一直神态自若的喝茶,偶尔眼中流露出一丝艳羡,却很快的被掩盖下去,人生如棋,一局定输赢,一朝落子,满盘皆输,怪不了任何人,人若是想得到的多了,有了贪念,便要承受了这恶果。
荷妃与贤妃的改变,关月容是看在眼里的,经历过边关的生死大战,对于宫里的勾心斗角,关月容早就看得淡了,一心系着赤月军,系着凌谨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留贤妃与荷妃用了晚膳,随后送了两人一套首饰,关月容才下了逐客令。
站在凤仪宫的门口,贤妃和荷妃看着自己手中的首饰盒,一脸的愕然,天要下红雨啊!铁公鸡要脱毛啊!从来都是她们送东西给关月容的份儿,今天这关月容是怎么了?
荷妃咽了咽吐沫,问贤妃:“今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这嫔妃要当到头了?”惹怒了皇后,便是发遣散费了。
贤妃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明白关月容的用意。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难道是怀孕了性情大变?”
此后的几天里,再也没有人敢来打扰有了身孕的关月容,起初的几天关月容惦记着宫中的事务,倒也没有什么感觉,事情都处理妥当后,关月容才意识到,她腹中的胎儿已经两个月了。
紧接着便是日日呕吐,吃了吐,吐了吃,吃完再吐,吐完再吃,折腾了将近半个月,关月容终于忍不住哭了,指着肚子骂道:“你能不能老实些了?我还想等你满三个月了带你去找你爹呢,你这样折腾我,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皇宫?”
她爱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愿意孩子受到一点伤害,可是她也惦记着凌谨渊,她在宫中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时,凌谨渊却在战场中厮杀,席地而眠,折腾累了,关月容躺在床上睡下,迷迷糊糊中暗自决定,只要孩子一满三个月她就出宫。
接下来的日子里,依旧是每天折腾着,又过了半个月,这腹中的孩子像是听懂了她那日的话似的,还真的不再呕吐了,一口气吃了一盘虾饺,关月容才找来太医诊脉。
“娘娘,胎儿稳定,一切正常。”
关月容笑着抚摸下自己的肚子,送走了太医,随后便命喜儿去安王府请林加延入宫,又命小翠去打一副长命锁。
李美女腹中的胎儿如今也快四个月了,她这不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边关回来,打上一对长命锁,两个孩子各带一个,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小翠喜儿按照吩咐出了宫,关月容也躺到了床上,如今镇北大将军已经不用她担心,只要嘱咐安王与平王一声即可,现在让关月容比较惦记的是赤月军的粮草。
朝廷一打仗,国库就空虚。
不能从朝廷要,她要从哪里筹集银子再为赤月军准备粮草呢?
在床上躺着躺着,关月容突然看见贤妃荷妃几人送给她的东西,眼睛一亮。
中午,林加延来到凤仪宫,关月容立刻命人给林加延上茶,随后说道:“我如今也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出远门已经没有问题,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个人,准备一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