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春公公禀报了一声,便立刻将安王请了进去。
这册子有些破旧了,上面清楚的记录着太后所有财产所在之处,有银票黄金,也有各类珍宝,加上来竟然有九十万两之多,看着这册子,凌谨渊心中甚是欣慰,太后平日里所作所为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初他并没有与之抗衡势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在宫中为所欲为,废掉太后后,凌谨渊也一直没有逼问安王,等待着的就是安王能够来找自己。
果然,他没有看错人。
看了安王一眼,凌谨渊问道:“你的身子最近可好些了?”
“好些了,再有半个月应该就与常人一样了。”安王老老实实的回答。
点点头,凌谨渊亲自倒了杯茶给安王,笑道:“若是身子养好了,就尽快来为朕分忧,我与你二皇兄怎能忙的过来。”
真的能够继续为皇兄效力吗?安王眼中有一丝挣扎,想起名册里所涉及的官员,随后淡淡道:“皇兄,经历过生死后,臣弟已经想通了许多,能在有生之年走遍名山大川才是臣弟所想做的。”
这虽然是在拒绝,却也是变相的示弱,安王自然不会有野心与凌谨渊争夺江山,却也厌倦了这官场的尔虞我诈。
即便是安王不在朝中,朝中依旧还有平王,有开国所亲封的异性王爷狄王爷,并不缺少这一个安王。
喝了两杯茶,两兄弟聊了一会儿安王这才告退。
看着安王的背影,凌谨渊低声问道:“与太后勾结的官员名册是不是在你的手中?”
脚步一顿,安王一脸的平静,“臣弟从未见过什么名册。”
听了此话,凌谨渊不再说话,即便没有名册在手,与太后所勾结的主要官员他能够查到,那些与太后勾结的官员,势必要换下,从此以后,他会一点点将所有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中。
将来这大好河山必然是他与关月容二人的,他所说过的话都必须一一实现。
九十万两直接充了国库,五十万两所换成的物资被蔺将军押送到西方,蔺将军在赤月国的威名不必镇北大将军差,物资毫无损失的到了西方,灾民有了吃食与被子自然不会想着到处讨饭了,就这样,江子承带领两个城的知府一起搞起了灾后重建,冲垮的房屋自然要重新建好,百姓们有热饭吃,有被子睡,不用背井离乡出去讨生活,渐渐地便夸赞起了皇上,一直说新皇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在百姓中,凌谨渊的威望,一时间竟然高过了先皇。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过后,菜地里的黄瓜和白菜土豆也都成熟了,关月容每天闲来无事便会命喜儿去摘下些小黄瓜,新鲜的小黄瓜吃起来会有几分甜意,凤仪宫里的人一吃便都大呼新鲜,比起送入宫中的食物,还是自己种的更好吃些。
不过,到了成熟的季节,也有让人烦恼的事情,大清早喜儿一去摘黄瓜,立刻发现地里的黄瓜白菜都丢了许多,完全找不到是谁做的,大家都没想到会有人来偷菜,自然也不会有所防备。
一想到凤仪宫东西竟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偷了去,喜儿便气的不轻,四方和六顺更是,整块地全都是他们两人施的肥,对于这块地他们有着更深厚的感情。
“大人,今晚我去地里看着!”四方抬起门板一样的方脸说道,眼中带着坚定。
微微叹了口气,关月容真心想说,这宫里大多是宫女太监,宫女和嫔妃们大多是盼着能够得到皇上的宠幸,可皇上只有一个……都是可悲之人,没必要这样,不过是丢了些蔬菜而已,也许他们只是故意恶作剧。
可是转念一想,这好歹是自己的扣扣农场,跑到农场偷菜都没有个丢失记录实在太可恨了,四方的表情又如此坚定,索性还是随他去吧!
第四卷 秦国风云
193 薄如蝉翼
四方是个对自己付出很多的都东西有着很深执念的人,自打关月容默许之后,每天四方都要睡到日上三竿再起床,半夜又钻进菜地里抓偷菜的贼。
凌谨渊依旧在忙着朝政,关月容每日练习着五行步法,荷妃她们获得自由以后,再也没有来过凤仪宫,贤妃是个聪明的人,被关月容指点以后,真的安心在宫中做起了小透明。
四方每日看守菜地,一看就是三天。
第四天丑时还没过,四方和喜儿便来敲门,皱着眉头穿上衣服,关月容打开门,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问道:“天还没亮,你们就起来干嘛啊?造反啊?”
“小姐!四方遇见偷菜贼了!”喜儿紧握着小拳头,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关月容一听也清醒了,“抓到了吗?是哪个宫里的?”想不到瞎猫还真碰到了死耗子,竟然叫四方遇见了偷菜贼。
被关月容这么一问,喜儿讪讪的答道:“四方刚一出现,那偷菜的宫女便大叫有鬼,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也难怪,四方每日去菜地里总喜欢把黄瓜秧缠到脑袋上,细想下一张门板一样缠着黄瓜秧的脸在黎明到来之际猛然出现,心里承受能力不强的能招架的住吗?抬头看了一眼四方,关月容的心也纠结到了一块,看来这偷菜的宫女是吓跑的。
“算了,都会去歇着吧,一会儿小翠出去打探打探消息就知道了。”关月容摆摆手,示意众人散了吧,她也好回去补个眠。
众人散去,关月容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在床上,四方还真是一个看起来不太灵光的人,当初虽然怀疑过四方是高公公的人,这么久以来却从没见四方露出过马脚,而大家包括小翔在内似乎也都接受了四方,翻了个身,关月容第一次有些犹豫,四方到底还该不该留在身边呢?
早膳过后,是宫里是非刚刚涌起的时候,小翠便在这个时候出去打探消息,半个时辰以后,小翠风风火火的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谢昭仪身边的宫女突然病倒了。
众人切了一声,到底是病倒了还是被四方吓倒了已经非常明显了。
“凤仪大人,我们要不要去找谢昭仪要人?”六顺见关月容低头不语,谄笑问道。
“要人?人家不过偷了你几根黄瓜,你就可以抓出来把她治罪了?你以为谢昭仪吃闲饭的?”关月容白了六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事情多半是谢昭仪默许的,只是有些搞不懂,这个谢昭仪到底是什么用意呢?
荷妃容妃都已经不敢来凤仪宫寻事,她这到底是为哪般呢?
十月十六,西方洪灾早已经被完美解决,凌谨渊又要来凤仪宫,喜儿和小翠听了大喜,将关月容按在浴桶里,洗了个香香的花瓣浴,随后又在屋子里点燃了些熏香,涂脂抹粉过后,小翠拿出一件衣服说道:“大人,这衣服皇上肯定喜欢,不信您穿上试试。”
看着那薄如蝉翼的衣服,关月容心中大呼,卧槽!这衣服是男人见了都喜欢吧?穿和不穿到底还有什么区别?
“小翠,你还是把这衣服收起来吧,这真没法穿。”关月容讪笑着用两指捏起这衣服,不但薄如蝉翼,还他喵的轻如鸿毛啊!
这衣服到底是在哪里捣鼓出来的?敢情这古代还有这玩意儿?
喜儿和小翠小英一听急了,一边把关月容往床上按,一边恨铁不成钢似的说道:“皇上已经有一个月没来了,难道您都不急吗?前天皇上还去了杜昭仪那里呢!”
“这杜昭仪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狐媚子变得!”小英愤愤的又加上了一句,一脸的怨毒。
身子一抖,关月容有些想哭,凌谨渊不就是一个月没来凤仪宫吗?她一个女官跟着着急个毛线啊!她又不是皇后!还说杜紫藤是狐媚子,自己不被人说成是狐媚子就不错了。
咳嗽一声,关月容坐直身边,按住喜儿和小翠的手,劝说道:“你们听我说,其实我们真的没必要这样。”
“小姐!!!!”
“大人!!!!”
三人同时一吼,关月容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对上三人坚定的表情,顿时蔫了。
“好吧,你们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换。”她不得不妥协,身边有两个太强悍的丫头真的不好,连喜儿都快被教成宫斗的好手了。
三人脸色顿时缓和过来,笑着说道:“那我们继续去做衣服去了。”说完,三人便手挽手边说边笑着关上了房门。
坐在床上,关月容看着这薄如蝉翼的衣服,最终决定还是将其藏起来比较好,藏在哪里?柜子里?床底下?
“恭迎皇上。”
遭了,凌谨渊这么快就来了!这衣服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比较好?眼看脚步声越来越近,关月容当机立断,直接塞到了被子底下。
一进屋子,凌谨渊便看见坐在床上几乎僵硬的关月容。
“恭迎皇上。”关月容坐在床上硬邦邦的说道,刚要起身,却被凌谨渊抱住。
凌谨渊凤目中满是笑意,在关月容小巧的耳垂上舔了一下,低声呢喃,“是因为想朕了吗?今天特意的装扮了自己。”
“只是顺便的打扮了一下。”关月容有些哭笑不得,弱弱的解释。
操劳了一个月,凌谨渊难得放松,坐在床边,握着关月容的手,聊了许多,大多是关于边疆的状况,以及朝中的局势,反正关月容都听不大懂,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和着,聊着聊着,凌谨渊突然住了音,皱眉问道:“你这床底下藏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帕子……”
话还没说完,凌谨渊便直接拎出了那件衣服。
薄如蝉翼的衣服啊!凌谨渊表情古怪的看了关月容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一瞬间,许多念头在关月容的脑海里涌出,该怎么解释这东西的来历?只是一个蚊帐?还是装傻,说我不知道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凌谨渊拎着那薄如蝉翼的衣服,已经举起,不知哪里吹来的一阵小风,吹得衣服在凌谨渊的手中荡啊荡,关月容的一颗心也荡啊荡,到底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凌谨渊满意呢?
想了许久,关月容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扑倒再说!
起身直接推倒凌谨渊,关月容跨|坐在凌谨渊的身上,居高临下,女王一般的俯视着凌谨渊,随后笑问道:“操劳了一月有余,不知道皇上战斗力是否依旧?”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挑衅天子的雄风,凌谨渊嘴角一挑,反身将关月容压在身下,“既然你有所怀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两人相识一笑,干材烈火,春色无边。
随着暧昧的呻吟声响起,那薄如蝉翼的衣衫渐渐的飘啊飘,飘到了地上……
第二天一早,凌谨渊穿好衣服离开了凤仪宫,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转头叮嘱了一句,“那衣服最好不好穿,免得着凉。”
皇上夜宿凤仪宫的事情很快便传入了其他人的耳中,荷妃几人心里虽然嫉妒却也不敢再去凤仪宫挑衅,倒是李美女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做了几件小孩衣裳送了过来,李美女早先绣的帕子便在宫奴中出了名的精巧,衣服一送来便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