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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巴达克斯传奇第170部分阅读

    的家族的付出,说实在的,我们也为家族名誉战斗。”

    “我也是这个意思。”

    克拉苏忽然脸色骤变,将削水果的小刀狠狠地插在桌子上,站起来吼道:“——如果你们还是正常人的话,我能听见两名高级军官说,自己是为了生存而战!现在,斯巴达克斯的人几乎是我们的两倍,你们认为自己是什么?朱庇特下凡?眼睛里能闪电,屁股能喷火!”

    顿时,指挥部内一阵哄笑,两位军官脸红到了脖颈。

    “我倒宁愿说,在这个时候,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比我能做的更好,统帅的位置给你们!”克拉苏再次坐到椅子上,转而用温和的语气说,“好好想想吧,现在绝不是战斗的时候。”

    “但是”

    “怎么了?”克拉苏看着吞吞吐吐的斯克罗发,当下提问,“难道我们缺粮,你饿着肚子了?”

    “没有。”

    “那是??叛军用投石器击中了我们的某一位士兵?”

    “也没有。”

    “那或者是,我们在这里扎营有被包围的危险?”

    “完全没有,我们的位置很好,叛军只能攻打正面。”

    “哦??”克拉苏点了点头,“那就是叛军的吼声惊扰你睡觉了?”

    斯克罗发急忙惊恐地回答:“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身为副将怎么能睡觉呢?将军,我的意思是,叛军目前声势浩大,每天的人数都在增长,我们不能任凭事态发展。”

    作品前言 第七百三十一节 谣言散播者

    更新时间:2012-06-18

    “你们真让我失望??”克拉苏不再让其他军官表达意见,而是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请战者们,“你们向我提了很多要求,我现在也要你们回答一个问题,在这里站着的都是精英人物,告诉我,什么叫秩序?”

    “击溃叛军。”请战者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因为他们实在找不出其他的答案。

    “哦,那我这个统帅就是打算姑息叛军了,你们的话我听清楚了,你们终于表明了心声,这说明你们对我很失望??或许庞培和卢库鲁斯可以满足你们的要求,但是我保证你们跟着这两个人将死无葬身之地,因为他们既不及我这般慷慨也更没有我这份宽容,还有哪个统帅能竖起耳朵听着属下的抱怨而默默承受?”克拉苏自嘲地笑了笑,“既然谈到秩序,我倒要问你们,如果连自己的士兵都管不住,秩序在哪里?”

    许久,斯克罗发代表请战者发言:“将军所言极是,他们违背了军纪应该受处分,但是请将军念在这些士兵都是出于对您的尊重和对祖国的热爱,放过他们的,我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不会发生。”

    克拉苏仔细地听我斯克罗发的话,过了一阵子,他才回答:“每一个统帅都有自己的制胜法宝,庞培靠着英勇无畏获得了一连串的胜利,苏拉赠予他称号‘伟大的人’;梅特拉斯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他的战功我们只能瞻仰;马尔库斯?卢库鲁斯用尽了一切我们所不齿的手段,硬是获得了‘色雷斯征服者’的称号;卢奇乌斯?卢库鲁斯的军事才能或许整个罗马人无人能及,他现在彻底打败了米特拉达提斯,正在为共和国东方开辟更广袤的疆域上述这些人,无论哪一个的荣誉都胜过我克拉苏,但是罗马人民和元老院完全不知道我们遇到的敌人有多么强大,他们只看结果,如果输掉这场战争,那便不是我一个人的耻辱,你们也将抬不起头而且我现在向你们透露一个更危险的信号,庞培马上就要回来了,这个屠夫之子多年来本性难改,总想着窃取别人的胜利,如果各位愿意成全他,今天就出去战斗吧,当我们彻底失败的那一刻,庞培将名正言顺地成为我们的‘盟军’,那时候大家都衷心地感谢元老院的‘好意’吧!”

    “——将军,我们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斯巴达克斯属于您,我们在此发誓!”

    “不,不??”克拉苏连连摆手,“你们发誓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只要一个短期迅速的胜利,我这样回答斯克罗发,违背军纪的士兵一个也不能姑息,像某些人所说,我不懂得什么军事、战略和战术,只知道抽杀这句话一点不假,我知道什么叫效率,冷酷无情甚至残忍的风格就是我的制胜法宝!更有的人说——克拉苏是罗马最富有的人——我绝不否定!那正是我的优势,而且要进一步利用别人不具备的优势,我坚信懂得绝对服从的士兵,哪怕只有一个军团也远胜过一万野蛮人!”

    “那我们怎么能短期之内获得胜利?”昆克提乌斯迷茫地瞅着统帅,“斯巴达克斯现在占尽了优势,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叛军以维努西亚为大本营,以这里为圆心将悖逆的种子散播到整个阿普利亚地区,而我们却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

    “估计他们有十万人了。”

    “或者我们暂时后撤,补充兵力?”

    诸如高级军官发表的此类见解,克拉苏全都摇头否定,他失望地挠了挠头发:“难道我克拉苏就这么无能?面对困境没有一点应对之策?你们认为叛军人数众多,在我看来这恰恰是我们的优势难道你们还不明白?斯巴达克斯是怎么的一个敌人?他是个从不屈服的人,越是遇到险境越是能逆境逢生”

    说到这里,克拉苏神秘地笑了:“但是,如果他处于顺境会产生什么效果?忘记他们的人数,忘记他们目前如日中天的势头,想想吧,这群叛军是什么?国家?政权?不,我不这样认为,这也正是你们忽略的地方,他们只是一群成员复杂、由不同民族奴隶组成的流动组织而已??或许我们可以从罗马最强大的敌人汉尼拔那里学一些东西,你们一定都知道汉尼拔是怎么越过阿尔卑斯山的,他是怎么对付挡道的那块巨石。”

    军官们顿时沉默了,斯克罗发当即反应过来,他惊讶地看着克拉苏:“您是希望他们内部分裂?巨石靠自己的力量分崩离析?这真是个伟大的战略!”

    “真不愧是我的副将。”克拉苏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在大帐内来回走动,情绪激动而兴奋,“在战前,我们就往叛军阵营中撒了一大批间谍,但是由于斯巴达克斯的精明,他们无法窃取重要的军事情报,但是关于叛军内部的组成结构我还是了如指掌的!他们中间每次商量大事,不由斯巴达克斯一个人绝对说了算,而是由一群所谓的‘指挥官’共同决策,最终遵循多数人的意志,这就是斯巴达克斯的一大弱点??此外,他们的成分太复杂,其中角斗士为主力,剩下具有想当影响力的是来自意大利的破产者,至于那些没有战斗力的奴隶,我们可以直接忽略掉,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了。”

    “那些破产者跟着斯巴达克斯无非是为了重新赢得他们财产和地位,我们可以从这一点下手,挑唆他们和斯巴达克斯分裂!”

    “据我所知,这股力量在叛军阵营中大概有一万多人。”克拉苏皱着眉头分析道,“但是你们也不要太乐观,经过长期的战斗,这种抱怨逐渐升级为对罗马的仇恨那也是必然的,我们不能仅仅指望给这些人慷慨的许诺来拉拢他们,而是要寻找他们与斯巴达克斯内心深处细微的隔阂,从这一点上着力下手,这是第一步,只要失去意大利本地人的支持,斯巴达克斯的末日就不远了。”

    “那我们应该尽快着手这件事。”

    克拉苏仰头大笑:“不必了,你们在几天之后,就会听到这样一个谣言——维布拉尔、布雷努斯、塞利乌斯企图和罗马人谈判——到那时,斯巴达克斯将不战自退,因为他要处理内部的事情这是我几天前就安排好的,你们现在要做的仅仅是养精蓄锐,等候我的命令,在关键时刻消灭这些叛军,一个也不要留!”

    “——向伟大的克拉苏致敬(adagnacrassadtributu)!”

    高级军官们无比喜悦地抬起右臂,手掌向下朝克拉苏行了一个军人礼,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指挥部。

    作品前言 第七百三十二节 再度分裂(一)

    更新时间:2012-06-19

    在接下来的两天之内,任凭角斗士列成多么凌乱的队形引诱,用多么粗鲁的语言咒骂,用多么不屑的表情嘲笑罗马人的怯弱,克拉苏的营垒中没有任何躁动不安的景象。斯巴达克斯很清楚地意识到,要想逼迫克拉苏决战已经成为不可能的事,他在一个晴天的午后将军队带回到了维努西亚城外的角斗士营垒。

    斯巴达克斯自从占领维努西亚之后,经过前后总共十天左右的休整,由于大量阿普利亚地区奴隶的加入,弥补了十三个角斗士军团在前几次战斗中损失的人数,这便彻底扭转了之前的劣势,虽然迫使克拉苏暂时龟缩在营垒中积极避战,但角斗士首领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喜悦,激烈的吵闹声迫使他必须将全部军队带回营垒。

    “我早就说过,咬人的狗即便再温顺,终有一天也会露出牙齿。”埃若玛依刚刚将日耳曼军团带进营垒便再次放出了一连串的狠话,“就像罗马人信奉的两面神雅努斯一样,有的人总有变脸的那一天,即便平时显得再忠诚,也迟早会背叛一切高尚的精神”

    “——埃若玛依,我已经忍了很久了!”布雷努斯怒冲冲地瞪着日耳曼人,“你认为我真的怕你?!”

    “淡定,翁布里亚人,埃若玛依又没有点名说——布雷努斯就是叛徒!”

    “度诺里克,没你的事!”维布拉尔也加入到争吵的行列。

    “怎么能没有我的事?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必要再遮掩了!”埃若玛依气势汹汹地指着三位来自意大利的指挥官,“这已经不是秘密,纸永远包不住火,你们现在大可重新回到罗马人的怀抱,远远地离开角斗士营垒,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家伙!”

    “为什么这样说?我们从没有和克拉苏联络过。”

    “塞利乌斯,不要和这个野蛮人废话!”

    “话越说越明白了,在你们心中居住在阿尔卑斯山之外的民族全是野蛮人,布雷努斯,你终于把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你们这些意大利人跟罗马人没什么两样,从来都是把看得高人一等。”埃若玛依将战斧拎在手上,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我今天要看看你们的血是不是比我们居住在莱茵河东岸人的血更加高贵,拿起你的短剑来!”

    “——你侮辱的不是他一个人!”

    “维布拉尔,你闪开,不要挡在我们两个中间,今天我不能再退让了!”

    当埃若玛依和布雷努斯打斗在一起的时候,日耳曼人和翁布里亚人狠命地相互咒骂起来,同时为各自的指挥官助威。

    斯巴达克斯循着声音迅速奔跑到两位指挥官打斗的场地,他愤怒地抽出两把色雷斯弯剑,顷刻之间,便把他们的武器全部打落在地。但是,埃若玛依和布雷努斯很快又赤手空拳地缠斗在了一起。

    “——埃若玛依,你怎么回事?难道你疯了!?”斯巴达克斯暴喝一声,将日耳曼人摁倒在了地上,同时扭过训斥布雷努斯,“你还不退后?!”

    “我彻底清醒了!”埃若玛依气鼓鼓地站起来,“斯巴达克斯,既然你来了,就应该知道一切真相,这些意大利人不值得我们信任,他们竟然偷偷地和克拉苏联络”

    “——埃若玛依就是个野蛮人!”

    “斯巴达克斯,我早就说过,这些意大利人不可信,他们之前跟随你全是为了土地和财产,现在看着没指望了,就急着跟克拉苏联系。还有什么时候比现在向克拉苏示好更合适呢?在对方危难的时刻施以援手,之前的敌对行为和悖逆之举很容易便能化解掉??哼,也难怪,克拉苏是罗马最富有的人,他完全可以满足这些不顾友谊和誓言的人提出的物质条件。”埃若玛依冷笑了一声,“去吧,去投入罗马人的怀抱,永远不要回来,长期跟着我们这些‘奴隶’真是委屈你们了。”

    “我们什么都没做,埃若玛依,既然你这样胡乱污蔑我们,我也可以说,你也是叛徒!”

    “哈哈哈真是有趣,我在卡普亚竞技场就把性命托付给斯巴达克斯了,即便在维苏威也没有背叛,再说我也没有意大利自由民的身份。”

    无论斯巴达克斯怎么阻拦,埃若玛依就是不依不饶,而且这种敌对情绪还在迅速蔓延,度诺里克、奥尔维卡和埃斯特雷尔也加入到了争吵的行列。

    “其实有些话我也想早说了,埃若玛依,不要总是仗着你资格比较深,就认为高出我们一等!斯巴达克斯说过,在这里的人都是平等的,你的言行就已经把自己深藏在内心的想法暴露了,这说明克拉苏也给了你好处”

    双方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斯巴达克斯看着他们疯狂的举动,立刻意识到这一切的背后隐藏着阴谋。

    “——听着!我以角斗士首领的身份命令你们,现在全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驻地去,如果再发生争吵,我的色雷斯弯剑决不留情!”

    然后,他朝一直保持冷静的甘尼库斯和塞利乌斯招了招手:“你们到我的营帐来。”

    经过短暂的交流,角斗士首领和两位指挥官都得到一个结论——这是混入角斗士营垒的间谍散播的谣言。

    斯巴达克斯苦恼地用手按住脑门,脸上浮现出悲哀、忧虑和伤心的复杂表情:“难道?奥特玛尔和五千名日耳曼战士的死亡还不能让所有人保持警醒?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我实在没有想到他们相互之间内心深处存在这么大的隔阂,如果再次发生分裂,我们全都难逃败亡的厄运。”

    “斯巴达克斯,我们目前要做的是追查谣言散播的源头”

    “这样行不通,要在将近十万人中间找到间谍,那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谢谢你,塞利乌斯,即便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始终保持冷静。”

    “埃若玛依是个暴躁的家伙,而且头脑简单,要不是他尊敬斯巴达克斯胜过自己的生命,恐怕当初早就跟着奥特玛尔走了,塞利乌斯,你千万不要在意,我们不能中了克拉苏的诡计。”

    塞利乌斯朝甘尼库斯和斯巴达克斯感激地点了点头,但是很快,他便有些不舒服地回避对方真诚的眼神:“斯巴达克斯,我不知道这话如何说起我不能全怪埃若玛依,他说的有道理,在我选择跟随你的时候,也提出了条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始终没有认为自己是在和你做交易,但是直到打败了执政官的军队,从那时起,我便摒弃了之前的想法”

    “不要说了,塞利乌斯,我全明白,而且我有责任实现兑现当初对你的承诺,是我让你感到失望,现在你却要背负叛徒的名声,我必须把埃若玛依、度诺里克他们找来向你诚恳地道歉、认错!”

    “——不!”塞利乌斯急忙拦住角斗士首领,“我根本没有怪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对付克拉苏。”

    “我估计克拉苏还有更恶毒的计谋。”甘尼库斯忧虑、迷茫地站在一旁,看着斯巴达克斯,“克拉苏在军事上难以取胜,自然想着其他的办法,我有种很不妙的预感,或许这只是个开始”

    塞利乌斯冷静地思考了很久之后,向斯巴达克斯提出一个建议:“我可以让维布拉尔和布雷努斯保持沉默,最好今天晚上能召开一次军事会议,化解这场误会。”

    “你的意思是所有指挥官都到齐?”

    “必须到齐,甘尼库斯。”

    “这的确是个化解误会的好办法。”斯巴达克斯忽然皱了皱眉,“可是,卡斯杜斯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如果他也能来,便更能有效地说服埃若玛依和度诺里克”

    “斯巴达克斯,你或许忘了,卡斯杜斯现在又一名伊比利亚女医师照顾着,她的医术很高明,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以行走了。”

    斯巴达克斯拍了拍脑门:“对,我怎么忘了呢?是我亲自派她去照顾卡斯杜斯的,记得是前几天加入我们阵营的,不过我记不清她的名字了。”

    “这个女人刚来到角斗士阵营,就有超过一半的人记住了她的名字。”甘尼库斯笑了笑,“她叫芙丽薇雅,来自维努西亚城郊的一座别墅,之前的主人是个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