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去多久。
曾豪辉醒转过来,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家中的大床上,窗外树影婆娑、灯火摇曳,赤-身-露-体,竟然流了一铺的汗。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虚得很,此番一惊吓便发了烧。
本以为只是偶然现象,然而此后,多则一个星期,少则三两天,那小h便进入了他的梦乡,要么缠-绵-悱-恻,要么惊吓威胁,要么就无尽的哭诉谩骂,将他折磨得不堪其扰,简直想死。
一段时间之内,他也请过了好几位大师——港岛湾仔的马忠信马大师、九龙深水埗的铁嘴吴、新界元朗的常天师,就连三岔口打小人黄阿婆都找过……
都说沾惹到了脏东西,有缠红线的,有画镇宅符的,有结印落咒的,有用鞋底打小纸人的,然而没一个有用,该来的照样来,而且还变本加厉,更加频繁,让人崩溃。
真是悲剧有相似啊,俞飞想起了之前自己学校女生宿舍的那个女鬼。
听完曾豪辉的讲述,司徒超凡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支精致的小纸伞。
混元珠伞。
司徒超凡掌心摊开,把小伞立在上面,念起了咒语。
咒停,混元珠伞开始左右摇摆起来,不住地旋动。
看到这幅度,俞飞和司徒超凡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么强的灵压反应,显然不是仅仅一个恶鬼所能够产生出来的。
司徒超凡问:“俞董,你有什么看法?”
俞飞摇摇头说:“司总,我没啥看法。白天阳气太盛,那鬼东西不知道躲在哪里,只有到了夜间,它出来害人,我们才能够确定具体是什么。”
司徒超凡说:“好吧。嗯,这回让贫僧来。”
说完,他对曾豪辉说曾董你好好休息,然后念了一段安静心灵的法咒。
曾豪辉闭上眼睛,开始进入了睡眠。
看他表情舒畅,似乎这般安稳的睡眠极为难得,俞飞和司徒超凡对视一眼,均是微微摇头。
俞飞看了看窗外的香江夜色,知道今晚要在这个医院过夜了,不禁皱眉。
说实话,有谁会喜欢消毒水的味道呢?
曾董沉沉睡去,两人则退出了病房。
刘震山和一干亲属迎上来,问情况怎么样?
俞司二人摇头,说这个事情估计要等到晚上才能够见分晓。
刘震山说:“好,二位辛苦了。”
然后说去吃点儿宵夜吧。
便带俞飞等人到附近的九龙天香茶楼吃东西。
曾家人憔悴巫力,也就只派了曾豪辉的弟弟曾豪捷相陪。
刘震山早已安排好一切,于是众人直接乘车前往。
茶楼是老字号,装潢传统古朴。
客人很多。
香江及粤州地区都有喝茶的习惯,早茶、下午茶、晚茶。
都说白天皮包水、晚上水包-皮。
当然,说喝茶,真正喝茶的部分只占其中之一,吃东西、聊天、谈生意占更大的部分。
一些老一辈的粤州人、香江人喝个早茶,能从七点喝到十二点,能喝一上午,其实多数时间是在看报、聊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