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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妃第37部分阅读

容他?

    “你真的杀了他,你竟然真的杀了他!”

    当心中的猜想真的变成了现实,那巨大的恐慌将她淹没,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风染夜,他冷血,他狠厉,但他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将月给杀了!

    手中的刀再无任何顾及的向着风染夜刺了过去,她如今没有了内力,凭的只是自己那一丝力气,风染夜没有挡,只手握住了那锐利的刀锋,刀入皮肉的声音,鲜血滴在了地上,浅清眼中的冷意未暖上一分,他以为,他这样,她就不会杀他?怎么可能!

    手中的力气又重了几分,生生的刺进了他的胸膛内,风染夜直直的看着她,想在她眼中找到一丝的不忍,可是没有,她恨他,恨毒了他,出手如此的不留情,终于在刀刺入皮肉几分时,手上一用劲,将那刀夺了过来,扔在了一边,反手制住了浅清,又点了她的|岤道,将她压在了床上,却不敢对上她的眼。

    “当初带你走之时,你看他的眼神让我实在无法容忍他的存在,所以,我让人杀了他,我知道你会恨我,但是,我不后悔,或是再有机会让我选择,我依然会杀了他,如今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再骗你了。”

    风染夜的声音低沉甚至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力量,浅清被点了|岤道,动也动不了,冷冷的看着他,眼中的悲戚与愤怒如此的浓烈,月,他死的那么惨!这一切都是眼前的男人造成的,是他!

    “我发誓,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杀意,风染夜看着,心底拂过一丝的悲凉,她果真是恨毒了她,不过若是不能爱,能恨着也好。

    “我等着,不过,既然要恨,不如就让你恨到底,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今生今世都会留你在我的身边,再也不会放你离开。”

    说着,身子便压了上来,屋内还残留着欢爱之后的气息,他的眼深沉如墨,心底的执念让他如疯如魔,手慢慢伸向了她的衣衫,浅清这时才慌乱了起来,厉声叫道:

    “风染夜,你住手!你别碰我!你要碰我,我便咬舌自尽!”

    “你不会的,还没杀我,你怎么能死呢?你的月死的那么惨,若是不能替他报仇,你如何有面目去见他?”

    他轻轻的说着这些话,却很容易的便能轻易的戳中浅清的心,浅清咬了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是啊,我没杀你,怎么能去见他?”

    她的手指甲中藏着剧毒,可是现在她不能动弹,她要忍,忍到他解开她|岤道的时候!

    风染夜将她的衣衫轻轻的解开,当那完美光洁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心狂跳起来,薄唇吻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尖,他在心底肖想过千回的地方。

    浅清闭着眼,极为厌恶他的触碰,脑子想的是如何将他击杀的几千种方法,他对她病态的爱意,只会让她恶心,深度的恶心!

    风染夜着迷似的看着那嫣红的唇,终于吻了上去,甜美的滋味如此的销魂,慢慢的厮磨着扫过每一寸,突然嘴唇上一痛,浅清已经狠狠的咬住了他,用力极重,他可以尝到那血腥味。

    风染夜就让她咬着,手却极快的将自己的衣衫脱下,与她的身子贴在了一起,并将自己埋进了她的身体之中,那瞬间的不适让浅清一惊,随即那深刻的悲凉与屈辱更让她恨的流下了泪,终于她还是失身给了他,月,你会不会恨我,可是不杀他,不报这仇,我怎么敢见你?我怎么能让杀你的人苟活?!

    在贯穿她的那一刻起,风染夜便疯狂了,那般的紧致感和快感,拥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与她欲生欲死,再顾不得其它,只记得要不断的占有,占有,他看得见她眼中的怨恨和杀意,也看的见她的屈辱,可是,他已经入了梦魇,如何能放手?

    他要的不过是她而已!

    ☆、第八十九章  帮我把他带回来

    风吹动珠帘卷起阵阵涟漪,五更天,天际微蓝。

    一夜欢爱之后,风染夜便抱着浅清回到了‘浅眠阁’中,回来之时,他看见了那床上的血迹,再联想到今日的刺客,心里已经了然,唤来侍女将那床褥换掉之后,便合衣躺在她的身边,手紧紧的拥抱着浅清,直到天际变白也不曾放开过,浅清一直闭着眼睛,悄声无息,若不是心房之处还有些起伏,风染夜会觉得,她已经死去。

    终于忍不住解开了她的|岤道,一霎那,浅清猛然睁开了眼,立刻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极为响亮清脆,手指还划过了他的颈脖处,眼中满是狰狞的笑意,她的手指间一向淬着剧毒,他的颈脖之处的那条红痕已慢慢显露痕迹,他中毒了!

    风染夜有所知觉的抚摸过颈部处那细小的红痕,像针尖般疼痛起来,再看见浅清脸上那不加掩饰的笑意,风染夜已然明白她做了什么,他没有生气,更没有惊怒,只是对她笑了笑,还是那副宠溺的模样,轻声说道:

    “我告诉过你,我的体质有些特殊,一般的毒对我没有用。”

    浅清那尖锐的手指甲又轻轻的从他的胸膛划过,脸上笑着,眼底丝毫笑意也无,她的声音同样的低沉:

    “我知道,所以,这毒是特制的,毒性很小,却能让你痛不欲生,风染夜,你不是想要得到我吗?好,我会慢慢的折磨死你,慢慢的杀死你!”

    风染夜抚摸那浅淡的伤口,痛意一点一点渗透入骨髓中的,她说的不错,这种痛足以让人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她是真的能狠下心来的人,只是,越痛,他反而想要将眼前的女人抱紧,痛又如何?痛才能证明自己活着,人生在世,他想要,所谋划的都一一实现了,忍辱负重之后,终于站到了最高处,可是心却空洞的可怕,能拥着眼前之人,纵然她是不甘的,也觉得满足!

    手掌握住了她的手指头,放在了他温软的嘴唇之间,轻柔的吻了一下,眼中的柔情可以滴出水来,浅清身子一颤,想要抽回,却被握的更紧,他和她,躺在了同一张床,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个被子,这么想着,风染夜的心便觉得很柔软,很满足,她想杀他,那又如何呢?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便是极好的。

    “不要碰我,很恶心。”无视他的深情,浅清毫不犹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用另一只手使劲的揉搓着,直到手背之处变红依旧没有停止,这般的决绝让风染夜慌了心神,心疼她对自己的残忍。

    “好,我不碰你,你睡下吧,天都亮了,明日我会册封你为贵妃,好不好?”

    浅清停止了对自己的自虐,扫了一眼风染夜,这男人莫不是疯了?让她这个心心念念想要杀了他的人当贵妃?还是他以为她会感动,会投入他的怀抱之中,成为他后宫中的一个!冷笑一声后,说道:

    “贵妃?我还不稀罕,怎么不封我当皇后?你不是心念着让我当你的女人吗?不如就封我个皇后如何?披着这天下最尊贵的身份杀一个皇帝,听起来是多么的有意思。”

    “好,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答应。”

    风染夜宠溺的说道,他从未这么对待过一个人,仿佛想要将天下间所有的东西都堆到她面前,只为换得她的一个回眸,或是一个笑靥,可惜,她对他只有仇恨和厌恶,情这一事,便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当你不在乎之时,弃之如履,但当你极为在乎时,却再也得不到。

    “很好,那么现在滚下我的床。”

    风染夜笑了笑,果真起了身,也没再多说什么便轻轻的把门带上,走了出去,门外自然是有人守着,浅清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那强装的坚强与冷漠,终于卸下,颓废似的用已经被搓红的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眼泪终于卒不及防的落下!

    那压抑许久的疼痛终于爆发,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等她终于知道的时候,她也学会了什么叫做心痛!

    她连和他说一句‘我爱你’的机会也没有,那一次的分离竟然是永别!

    月,你说,若是你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很生气呢?我不敢来见你,我怕你会怪我,所以,等我杀了他之后,我便来陪你好不好?

    浅清是倔强而又决绝的,她做什么事情都照着自己的心思而来,风染夜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他和浅清相处良久之后,也大概掌握了些浅清的软肋,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却极为重情,一如她可以为了初月对风离殇出手,对于冷如月,那陪伴良久,情意也如此深刻的男人,说不清是亲情还是爱情,但却值得她为之赴汤蹈火。

    所以,她怎么会放过他,但,这也很好,不是吗?若不爱,就用尽全力的恨,恨进骨髓中,恨有多重,在她心中的位置便能占上几分!风染夜何尝不是一个孤独狠绝之人呢?

    “你…”

    一声突兀的声音传进了浅清的耳朵中,浅清睁开了眼,只见暗夜正站在她的床头,静静的看着她,浅清有手将眼角的泪痕抹去,声音有些嘶哑,问道:

    “你想要救风离殇是吗?你告诉我月的消息是为了救你的主子吗?”

    “是。”暗夜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他心底本就存了这样的心思,再怎么否认也不过是枉然而已。

    “好,我帮你,不过你要帮我一件事,告诉我月的骸骨在哪里?”

    暗夜抬头看了一眼浅清,她的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刚刚才哭过,她不像一般的女人,哭起来从来不曾让别人看见,这个世界上能让她哭的人极少,突然很羡慕那个冷如月起来,他在浅清的心中,很重了吧。

    “那时正下着雪,我那时走了匆忙,埋在了雪下。”

    浅清的神色有些恍惚,更多的是心疼,她拉住了暗夜的衣袖,眼中幽暗之极,对他说道:

    “请你回去,将他的骨骸带回来给我好不好,我怕他冷,那荒天雪地的地方,若是让豺狼刁去了怎么办?若是尸体腐烂了的话,你帮我把他火化了,带回来给我好不好?”

    她的手极为冰冷,却又如此的执着,暗夜重重的点了点头,便翻身出去了,浅清痴痴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终于安定了一些,月,很快,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请记得入我的梦,让我在梦中,再看你一眼好不好?

    ☆、第九十章   封你为后

    浅清这一次睡下去之后便又是昏天暗地,等到她醒来之时一天已经过去,窗外的风依旧猛烈,风染夜就坐在她的床前,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到她醒来之后,脸上又堆起了他惯常的笑意,眼底还有那一丝来不及褪去的害怕,他在害怕什么?

    “醒了吗?我已经吩咐人备好了粥,你睡了一天了,得要吃点东西。”

    浅清看了他一眼,冰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睡了一天之后,身子有些乏力,勉强才起了身,她不是任性之人,既然要复仇,怎么会容忍自己变得虚弱?

    “好。”

    声音嘶哑有些难听,在风染夜听来却如仙乐一般,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让他独自回味良久,连忙吩咐下人帮她梳洗起来,当两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了几道精致的小菜,风染夜也未曾用膳,将那些不相干的人退了下去之后,两人开始用膳。

    浅清喝着自己碗中的小米粥,香甜软糯,那几样小菜清淡吃起来味道却是不错,想来是花了许多心思的,一旁的风染夜看着,眼底满是宠溺,还有一丝的惆怅,曾经,他与她也同桌而食,那个时候,她还对着他笑,她还因为关心他的生死,而又回到他的身边,她与他还有过三月之期,可是如此,已经回不去了吧。

    “今日,我已经下了诏书要封你为皇后,十日之后,便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你说好不好?”

    “随你。”浅清头也没有抬,自然瞧不见他眼中的期待,今日朝廷之上,他一意孤行要娶慕浅清,她是丞相之女,身份自然不差,可是她原本是风离殇的侧妃,如今却要成为这风国的国母,百官自然是强烈反对,连慕之谦也不例外,只是风染夜一意孤行,纵然那些人如今还在乾坤殿中跪着,也绝不会改变他的想法。

    “你的凤冠霞帔,我已经命人去置办的,必定是最美的。”

    “是吗?原来我只有这么点时间才杀你啊,风染夜,这十日,你可得小心着些,不然十日之后也许成了你的国殇之日呢。”

    浅清的话说得极为尖酸刻薄,风染夜自然明白她对自己的杀心从未减少过,颈部处被她伤的肌肤已经有一些腐烂,疼痛更是加剧了些,他的身子特殊,对毒药的抵抗性比较强大,只是,浅清下的药比较特殊,虽然不能要他的命,却还是让他受了些折磨。

    “我等着。”

    风染夜回答的依旧风淡云清,浅清心底暗咒一声,他真以为她没有办法将他置之死地?真是小看她了!

    用完饭之后,天色已经彻底的暗沉了下来,浅清已经躺了一夜,想要出去走走,却不愿眼前的人陪着,便冷声说道:

    “我要出去,你不许跟着。”

    “我让别人跟着你吧,天这么黑,不怎么安全。”

    浅清嗤笑一声:

    “安全?和你这个杀人凶手在一起,我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说完之后,看也没看他便走了出去,风染夜待她走后,便招来了暗卫,冷声吩咐着:

    “看好她,若是她有什么差池,你就提头来见吧。”

    “是。”暗卫隐去了影迹,风染夜看着浅清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淡去,情这一字,如此纷繁复杂,他这是入了魔吗?会对一个心心念念想要杀了他的如如此纵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是他的真面目不是吗?

    想到乾坤殿中跪下的一众人,风染夜的脸变得深寒起来,慕之谦的手伸的太长了!真以为他不知道他在下面搞的一些小动作?结党营私,官官相互?拉拢朝廷重臣,那群废物便以他马首是瞻,都忘了这个天下谁才是主子了!

    看来,借着这么个机会,要将这朝廷好好的清洗一番,让他们好生记得这风国是姓风!

    接下来的几日,这立后风波还没过去,却爆发了一场整个风国内的最大贪污受贿案,十几名高官牵扯在其中,而这些人平常与慕之谦走的颇为亲近,所有人都极为诧异,为何他既要立慕浅清为后,却要对慕之谦下手呢?

    但有些明眼人是看出的,慕之谦势力过大,早已经凌驾于皇权之上,加之皇宫中已经有个一个慕贵妃,再来一个慕皇后,这天下不就姓慕了吗?皇上执意要立慕浅清为妃,为了皇位,势必要削弱慕家的势力,而这个便是最好的借口!

    这才是真正的雷厉风行,纵然碰上了少数力量的抵抗,但从那几个官员府中收刮出来的金银财宝加在一起比国库还要多,风染夜杀一儆百,自然是不会放过,三日之后,便已经将这么人斩首示众,慕之谦依旧是当他的丞相,却再没了以前的气势,他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当然这些都没有传入了浅清的耳中,不过,纵然她知道后,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慕之谦野心勃勃,不过是为别人做嫁衣裳而已,风染夜还算保全了他的面子,又没有牵扯到家中之人,只要慕之谦安分些的话,还是能安享晚年。

    三日过去了,暗夜带回了冷如月的骨灰,他告诉浅清,等他回到那里时,冷如月的尸体已经被野狼啃掉了一半,无奈之后,暗夜只有将那剩下的骸骨火化,浅清接过冷如月骨灰之时,一直抱着它哭了一天一夜。

    风染夜过来‘浅眠歌’的时候,便看见浅清抱着一个在哭,这几日,他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她身上的毒药,杀招层出不穷,几天下来,他也受了不少的伤,可是他甘愿,因为他伤一次,浅清的心底便会高兴一分,可是,她现在在哭,还哭得那么伤心。

    “浅清…”

    风染夜低声的叫着她的名字,眼色落在了那上,青花瓷底,肌理光泽柔和,只是里面装着的是人的骨灰,看她这么伤心的样子,是冷如月的吧,只是,带这个回来的人是谁呢?

    浅清默默的流泪,只是紧紧的抱着,什么话也没说,风染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底有些疼,手自然的抚上了她的肩头,她没有拒绝,轻轻的将她依靠在自己的怀中。

    那一直未动的浅清,眼眶通红,眼中拂过一丝的杀意,那藏在袖口中的手术刀直直的便向着他胸膛处插了进去,刀入皮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