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店老板愉快地应了声,跑进厨房去忙活了。很快伙计送上一壶酒来。那是‘女’孩喝过的最难以下咽的酒。以当时那样的坏心情再配上那两杯低劣的自制土酒,不等菜端上来,‘女’孩已经力感不支了。随后感到自己被背上汽车,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当‘女’孩醒来的时候,见旅店老板站在她的‘床’前大声地吼:“你看你干的好事儿!”
‘女’孩‘迷’‘迷’糊糊睁开眼,见自己和衣躺在‘床’上,身边一大堆呕吐物。老板的脸是变形的,变得不认识了。
“吐得到处都是,让我怎么做生意啊?你起来看,‘门’口也是。都是地毯,怎么清理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这么做事的?哪里有个‘女’孩的样子。”
“对不起,我会赔你的。请你不要嚷嚷好吗?”
‘女’孩侧头看窗外,夕阳的残红将窗口染得血红。
“谁嚷嚷了,你怎么说话?”
‘女’孩坐起来,头好像是要胀裂一样难受。短短几天已经两次喝成这个样子,足见神农架的水土与自己是相克的。这里是自己的是非之地。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房东发生过纠纷,这次总算让她遇上了。
“对不起,请你离开我的店。我不能接待你了。”老板拉开‘门’做出强硬的逐客姿态。
‘女’孩的火一下子蹿起来,对着他大喊大叫:“我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弄’脏你的东西,我赔啊。我没有说不赔啊。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呢?!”
“我就是不讲道理,你讲道理!就算我不讲道理,请你快些离开!”
‘女’孩不想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了,于是打电话给阿俊,请他开车来接我。放下电话,‘女’孩对老板做出一个不雅的动作。
“我要洗澡,完了就走。怎么,还站着,要非礼不成?”
老板这才气哼哼摔上‘门’,听到他在走廊里咆哮:“什么了不起的,什么狗屁导演,什么教养啊n这么大年纪没见过!”
‘女’孩洗去一身的秽气,换上新的衣服,将自己的行装打点好,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小小的木鱼山庄。她决定永远不要回到这里,永远不要回到神农架。对,她已经决定不辞而别,悄悄离开。
离开前结账的时候,老板毫不吝啬地开出四百元的罚单。‘女’孩心情大好地爽快付上,如果不是和他发生冲突,‘女’孩恐怕没有离开的勇气。因为要离开这里,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愉快感将自己紧紧环绕。
当她上了阿俊的车,何军怯生生地问‘女’孩:“要不要给张队长打个招呼啊?知道是我送走的你,我可担待不起。”
“放心吧。第一我不是罪犯,这个你知道。第二我留下来是为了提供帮助。现在他们连我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我为什么还要留下来!走吧,就算是怪罪下来,我也不会出卖你。我说是搭乘顺路车走的,他们哪里查得出来。”
车子虽然开上了路,阿抗是忐忑不安,‘女’孩看了下表,此刻是下午六点多钟。五个多小时开到宜昌,那个时间无论如何也不会有飞上海的航班。但是离开木鱼就算是胜利大逃亡的心理让‘女’孩感到莫名的兴奋和刺‘激’。
窗外的景‘色’已经沉入夜幕中,微弱的汽车照明灯照亮的一小片一小片的山石和草木呈现出‘阴’郁的气质。
阿俊全神贯注,死死地盯着前方一言不发。他的内心也一定十分懊丧吧。把‘女’孩从千里迢迢外的上海叫到那里,原本是热心想促成一件好事,没成想给‘女’孩也给自己带来这么多的麻烦。想到自己还曾经怀疑他和采‘药’人串通起来设骗局,‘女’孩心里不免泛起歉意,但嘴上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这么着,彼此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