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反倒容易表现出十分平静的样子。‘女’孩当时明白高强在临死的那天晚上来到小旅馆是有所作为的。
阿俊的汽车钥匙并不是如他们看到的那样被遗忘在车上。换句话说,高强那天晚上从阿俊的房间取走了车钥匙,然后将车后备箱里的录像带取出来拿回工作室,重新将曾经调换过的空录像带放回到原来的盒子中,再将被调换回来的录像带放入阿俊的车背箱里。就是说他们从采‘药’人那里买来的录像带并不是高强死的现场所见到的那些,那些散落满地的被损坏的录像带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对,倒是那些正躺在派出所的临时看片室里的录像带才是‘女’孩从采‘药’人手上买下来的。除此之外,‘女’孩无法解释那股从录像带上散发出来的带着腐烂的特殊气味。
刑警大队张队长坐在‘女’孩的对面好久不说一句话。其他人的面部也如同雕塑一样,呈现同一种表情。大家对于‘女’孩的叙述感到难以置信,这一点她毫不吃惊。事实上,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已经有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
几个小时前,当‘女’孩告别了采‘药’人和阿俊,走在回旅店路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必要立刻去派出所,将自己的推想报告警察。
胖警察还没有下班回家。当他听完‘女’孩的叙述之后,二话没说站起来出了房间,两分钟后带进来三个陌生的警察。胖警察指着其中一位向我介绍说:“这是局里来的刑侦大队张队长。”
“你好。”话虽简练,但是他笑着伸过手来。他的手有些冰凉,但十分有力。‘女’孩对他的戒备立刻消失了。
“来,坐下谈,坐下谈。小胖倒些茶嘛。”
胖警察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他们纷纷落座,他随后递烟给每一个警察。不一会儿,他们每个人都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女’孩知道又要把刚才那番话重复一遍了,终于像从梦境走出来一样,张队长打破沉默。
“高强为什么要那么做,把录像带又还回去呢?”
见大家都在等待自己的回答,‘女’孩只好说:“内疚吧。他是一个有成就的纪录片制作人,做出那样违背职业道德的事情,一定感到不安。所以……”
“可是身上的符号和录像带似乎有某种关系啊。还有现场那么多散‘乱’的录像带,你不觉得是什么人在找录像带吗?那个符号又代表什么意思呢?而且同小余身上的符号几乎一模一样。高强会不会是因为受到某种威胁才将录像带送还的?”
他像是向别人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过了片刻又说:“是这样的。武汉的病毒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所有的被检测物都没有任何可以导致传染的致命病毒。”
“和我猜想的一样。”‘女’孩顺嘴说了一句,队长则‘迷’‘惑’地看着‘女’孩。
“哦,我曾经接触过那些录像带,还近距离闻过带子的气味。”
队长停顿了一下,看看胖警察。胖警察低下头,假装从烟盒中取烟。张队长接着说:“情况你都基本知道的。小余是在大前天晚上的时候出事的。时间大约在临晨两三点钟。排除因病毒致死的可能‘性’,那就只有心脏猝死一个理由,和高强的死因基本一致。”
他又停顿了很长时间,似乎在对‘女’孩察言观‘色’,等待‘女’孩的反应。‘女’孩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对医学名词一无所知,但是对于所谓心脏猝死却不陌生。不少名人心脏猝死在跑步机上的新闻时有耳闻。
解除了因为病毒导致死亡的可能‘性’后,剩下的问题更令人费解。是什么原因令两个人在不到六十小时的时间内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相继死亡,而且死因是一样的呢?
“我可不可以看看那些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