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那一刻如果不是自己的敏感,此刻已经在上海某家制作公司里欣赏这堆完全空白的录像带呢,想到这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就这么在沮丧的情绪下和阿俊不断碰杯,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很快地,自己的意识模糊起来,毕竟还是个‘女’孩子。
“这些还都可以用吧?”
“我多的是。要不送这里的电视台吧。不过暂时这里的电视台不会用到hd这么先进的设备。”
“你看到高强脸上的伤吗?”
在回去的路上,‘女’孩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于是问阿俊。
“怎么没看到!你也注意到了?”
他知道‘女’孩指的是高强脸上那个血的图形
“当然。你觉得呢?以前见过类似的吗?”
“哪里去见。死人都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谋杀以前只在美国电影里看到过。比如一个变态杀人狂之类的,在被害人的身上留下一些记号,有意考考警察的智商什么的。不过就那么一丁点伤,不至于要了高强的命吧?肯定还有严重的内伤,那么点伤绝不至于要了人的命,你说呢?还有为什么把那些录像带都拽出来,扔的满地都是?这是什么人干的,太不正常了,不是我们这些常人可以理解的。你想杀人犯是先杀人呢,还是先拽那些录像带?如果杀人后,在尸体边上才将那些录像带拽出来玩,这样的人也太冷酷了吧?如果杀人前干的,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迹象。高强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没有作出什么反抗的举动,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被强大的威胁镇住了,不然他多少都会作出反抗的。是人都会做垂死挣扎的。”
‘女’孩哑然。倒不是因为他说的有道理,而是他的分析本身太像一篇推理令‘女’孩不得不反省自己作为一个专业编剧和电影创作人在创作上的无能,回到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想借此忘掉不愉快。然后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接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女’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梳洗完毕,她立刻去了派出所,同警方‘交’涉蓉属于自己的带子。她当时觉得那些散‘乱’在高强工作室的录像带是属于我的,她自然有权利蓉来。拒那些带子看上去已经毫无用处,但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哪怕只有一些支离破碎的影像也好,我的好奇心难以遏制。
警察答复‘女’孩说尽快向上级请示。因为‘女’孩有证据证明带子确实是属于自己的,那他们就会考虑将带子还给我。她十分担心警察所说的话只是一种敷衍,是惯用的官场套话。那一天也许遥遥无期。她再次提出离开神农架的请求,她向他们出示我所有的证件和相关担保人的资料,可还是被他们一口回绝了。他强调很快会作出决定的。
当‘女’孩无奈正要离开的时候,警察突然问我:“你说过高强将你的录像带调包了?”
“对,而且很费了一番周折。”
“你介意把那些被调包的录像带暂时拿给我们吗?”
“完全不介意。给你吧,不用还给我,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些东西。丢了可惜,留着又没什么用。我让阿盔你们送过来吧。”
“在何军那里?”
“对,一直在他车的后备箱,动都没动过。”
“谢谢,我也会跟何军说的。谢谢你。”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她说自己就像一头困兽,感到巨大的愤怒,可又没有具体发泄的对象。这就是同一个强势集团打‘交’道的困难。虽然与你‘交’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可是你面对的又是一些不代表他们个人意志的办事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