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身材修长,比例匀称,体魄更是好,两人褪了衣衫,抱在一处亲吻,罗帐春暖风光无限好,绣着鸳鸯戏水的红缎子被褥缱绻斜落,掀起一角罗莎,龙凤喜烛摇曳的烛火映着上面,勾勒出两人缠绵的影子。
“嗯……”硬物抵入,翡小翠忍不住轻吟,她醉眼迷离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流苏,痴痴一笑,“为什么……不是后面?”懒
流苏眼底全是情欲,脸颊微微泛着红,手掌托着的她挺翘的两瓣圆臀,只如醉酒般的看了眼翡小翠,并不言语的身下猛然抵入最低端,翡小翠只觉得一瞬间身体被炙热的粗壮物添满,像一只小船般被人掌控着摇晃起来。
流苏粗重的喘息声竟夹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酒气在翡小翠鼻端萦绕,翡小翠眯着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低低哑哑道:“原来流苏……一直没变……。”
流苏对上她的眸子,忽然嘴角一勾,低下身子与她合二为一,薄唇裹住她sh漉漉的唇瓣,连同她没完没了的总结语一起吞了下去。
床榻微微晃动,吱吱呀呀的声响夹着男女的喘息,窗外的月也禁不住害羞的悄悄躲到云层后,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是人生大喜之事,流苏抱着翡小翠几番覆雨后,佯装累了,侧躺到一边闭目。虫
折腾一天翡小翠也觉得乏了,躺在那,看了看桌上燃了一半的红烛,扭头朝着流苏的耳根处亲了一下,“过段时间咱们回月华国看看熙儿吧!”
流苏身子一震,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
“那……你先睡吧。”翡小翠不自在的挠了挠头,起身又把那套喜服套上了,明明知道流苏没睡,她还是不自觉的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头发有些毛躁,可流苏似乎很懂洞房侍寝的规矩,并没有去拔她的发簪,翡小翠照着了眼镜子,拿起梳子胡乱的梳了两下。
门外德欢一直在候着,见主子出来,连忙上前将托盘递了过来。
房檐下的灯笼照在这些牌子上,橘红色的牌子看的翡小翠直眼晕,手指溜到樱九儿的牌子上点了点,德欢刚一抬眼,翡小翠的手又挪到写着紫洛雅的牌子上,德欢眼一耷拉,立时明白主子是累了,可这洞房花烛夜,能省了哪个呢?
何况主子一向是个心软的,恐怕哪个也不舍得让独守空房了。
翡小翠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手指像弹钢琴一般划过,最后落在阙皓卿的牌子上,拿起来,在手掌上垫了两下,道:“去二夫的院子。”
德欢接过牌子,翡小翠转身走了两步,又道:“你也会去歇着吧。”
“主子……”德欢愣住了,难道别的夫侍那不去了?这不像是自己主子的作风啊。
翡小翠腿有些发软,幸好走的还算稳当,头也不回的摆摆手,威严道:“既然我是主子,就得听我的。”
德欢仿佛第一天见主子,怔愣的立在那,手里捧着托盘竟是半天不晓得动一下。
翡小翠身后跟着两个侍卫,去了阙皓卿的院子,如今他们的院子也都提了名,分别以名字命名,翡小翠抬头见上面写着皎月居。
她喃喃道:“皎皎如月,皓光胜雪,原是……卿本佳人……。”
孟婆说她有七世寡妇命,送她魂穿前世寻找七个赌咒她的男人,想方设法让这些男人爱上自己,当她睁开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眉目晴朗,俊雅飘逸的男子,她记得她开口问的第一句话是,‘你是谁?’
男子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清清淡淡的嗓音似乎还在耳畔萦绕,‘我是你的二夫君,皓卿,阙皓卿。’
阙皓卿,背负血海深仇,步步为营,处处小心的完成自己的复仇大计,大婚当前,他果决的选择了为母报仇,放开了她的手,翡小翠有时候会想,在地宫,在那段漆黑的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他与她是否真的有过惊心动魄的相知相许?半真半假的话语里,皓卿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
翡小翠打发了侍卫,推门自行走了进去,皓卿窗上的烛火烁烁摇动,看的翡小翠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深吸一口气,敲了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开。 [
她拿眼瞥了瞥那烛火,今晚各院子的红灯红烛都不会灭,难道皓卿已经歇下了?
她侧身,手无意的轻按在门板上,结果门是虚掩的,差点把她整个人栽进去,翡小翠身子向前倾斜,一个大跨步的进到屋子里,迎面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酒香,翡小翠定睛一看,摆设简洁雅致的房间一目了然的看向卧室里的圆桌旁坐着伏案举杯的阙皓卿,似乎是她进来的过于突兀,阙皓卿手执杯子眯着醉眼缓缓转头看着她的出现。
翡小翠一时怔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阙皓卿的身上早已脱了喜服,穿着一袭白衣,桌上没有酒菜,只要四五坛子酒,显然有两个已经空了,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红烛照的,他的脸浮着一层异样的潮红,看着她的眸光一片迷离。
“喝酒吗?”阙皓卿淡淡的问了句。
翡小翠走了过去,拿起酒杯,自满上,对着他道:“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说完伸出手臂绕过他的,在阙皓卿疑惑的眼神里,勾住他的手臂,学着他的调调,淡淡道:“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仰脖将酒灌进自己嘴里,阙皓卿顿了一会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喝干向自己露了杯底,他才一张口把酒咽了下去。
翡小翠就势拉椅子坐到他身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闲话家常道:“本王掀了皓卿的牌子,并且打发了德欢,今晚哪也不去了,就在你这儿歇了。”
皓卿的脸腾的全红了,拿着酒杯不自然的给自己倒酒,结果手抖的把酒水溅到了外面,他的手指修长白嫩的像只握笔杆子的读书人,执杯轻颤,杯沿送到唇边,哆嗦的抿着,翡小翠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把最后一口仰脖干了。
阙皓卿从被翡小翠迎出来,再到拜堂入洞房,他的心里一直分不清是喜是悲,或许更多的是彷徨无措,就好像一个一直奔着水源奔跑的饥渴万分的人,结果到了目的地,水也喝饱了,他站在那突然就不知道还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眼前的路一片茫然。
现在他面对她,想了很久才出声,“她还没死!”
翡小翠知道他说的是女皇,朝着他点点头,“活着跟死了也差不多了,四肢动弹不得,口不能言,目不能视,这两日听说已经没有醒来的意识了。”
“我能做什么?”皓卿突然抬眸,看着翡小翠,手上的青瓷酒盅‘啪’的一声被攥了个粉碎,翡小翠眉间一蹙,就听皓卿低吼道:“我还能做什么?为什么她半死不死?为什么她耳不能听目不能视?为什么!我还有好多话要问她,要质问她!凭什么她死的就能这样安逸,而我的家人要受尽折磨和屈辱的死去,不公平!阙家三百多口尽灭只有我苟且偷生,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能手刃仇人准备了多少年?准备了多少人手?多少势力?她倒好,一声不响的就在那等死了,我不甘心不甘心!”
阙皓卿站起身,像困笼之兽,就在翡小翠面前不住的踱着步子,满室喜气洋洋的红此时更像是一种讽刺,讽刺着这样毫无情意的洞房夜。
翡小翠看着他,心仿佛有东西撕扯,艰涩的问,“千般算计,万般筹谋,我,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阙皓卿的身子猛的一震,生生的僵在原地,赤红的眸子缓慢的望了过来,“你是意外!”
意外?是意外的踏脚石还是意外的……爱上?
翡小翠紧张的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人生总有太多的意外,太多的猝不及防,太多的选择,太多的错过……我只想知道,我这个意外是否能成为你最后的选择。”
“最后的……选择?”阙皓卿喃喃的重复。
翡小翠起身上前一步,轻柔的执起他的手,仰头迎着那双迟疑不定的目光,恳切道:“是,最后的选择,选择留在我身边,选择和我相偎相依到头发花白,选择和我一起生儿育女,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成亲生子,选择和我在一起再也别去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那些事从没让你真心的笑过一次,那些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压的你看不见真正的自己,看不见的还有我,还有好日子……。”
阙皓卿浑浊不清的眼渐渐恢复常色,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被她的一双小手握着,明明包裹不上,却紧紧的扣着,似乎很怕失去一样,他曾想过,月华国男主天下才是天经地义,而姚林国似乎差了很多,可他从来不怀疑女人的智慧比男人差,此刻,他突然明白为何可以女主天下,原来女子可以用纤瘦的肩膀撑出一片天,可以用小小的手温暖人心。
翡小翠看着他渐渐柔和下来的脸部线条,心也渐渐落了地,她不需要皓卿说出什么承诺,她要他放下,放下过去,慢慢来,让她陪着他,让岁月一点点的抹去那些血色痕迹。
“咚咚咚……”寂静的夜里传来敲梆子声,已经不早了。
翡小翠这时再看这满室大红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她忽然想到有个人曾问她洞房要去谁的院子,而人在紧急时刻说的话大多会是真心话,那也就是说,也许皓卿真的有想过……洞房的事。
皓卿发髻微显松散,眼神清明后再迎上翡小翠灼热的目光便开始不自觉的闪躲,脸颊红红,唇角抿着一丝笑,如此的皓卿看的翡小翠心神一荡,握着他的手往床边挪。
就在这时,阙皓卿突然反手握上她的,眼神飘移的道:“夫人从流苏那过来……可曾沐浴过?”
翡小翠一愣,摇摇头,“未曾……。”
“嗯,那不如……皓卿服侍夫人汤浴。”阙皓卿抬手拔掉了翡小翠发髻上的凤冠,她的这身行头全是按照亲王祖制来的,凤冠只比女帝的凤冠小一圈,上面镶嵌的东珠比女帝的少一颗,这样的装扮一生都用不到几回,大婚、祭祖,再有就是入棺的那一天。
阙皓卿将翡小翠头上的凤冠取下,耳坠子、项珠、手镯、戒指,一干累赘全部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