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洛雅不肯对绿萼儿施以援手,闱君辰看不出他是排斥绿萼儿成为夫人的人,还是真的没法子管。
闱君辰暗动心思,说真话,夫人身边的人已经不少了,夫人又不是那种谨遵老规矩的人,对于为夫侍生子之事从来都认为是应该的,就算有并蒂丸,一年也只能育有二子,而自己才十四,起码还需二年才能侍寝,等夫人为他生子只怕已经满园孩童了,立嫡不立长这种事夫人可提都没提过,之前应允把蓝流苏的孩儿过继给自己,却因夭折不了了之,这件事没个说法在他心里始终不舒服,如今若是再添一个绿萼儿,对自己终归不利。懒
现在有紫洛雅挡出去,他何不顺水推舟?
闱君辰话锋一转,道:“既然如此,洛雅非要干预恐怕有以强压弱的嫌疑,身为朝廷命官,为人处世更要严谨律己,免遭口舌,相信夫人定能体谅。”
站在一边的紫洛雅侧着身子看了闱君辰一眼,眸光微微一闪,眉眼嘴角似笑非笑,“大夫所言极是。”
两人默契的达成共识,俞郎中左右看看,再次问道:“请问樱公子是否会过来?”
闱君辰这才发现屋里少了那个妖艳无双的樱九儿,紫洛雅对上闱君辰的目光,道:“一大早樱公子就出门了,想必也该回来了吧。”
虫
郊外葫芦客栈,门前扬着幡子,几匹马被小二娴熟的拉进后面的马厩,这里通往奇郡,从西面来的商旅大多要在这家客栈歇息一晚再进城,东来西往造成鱼龙混杂,百家争鸣的气象。
樱九儿乔装打扮隐匿其中,盯着女扮男装的吴溪的身影一瞬不瞬。
流苏临走时嘱咐,小兮和绿萼儿稍有异动便可铲除,这个小兮竟然出了翡府,两日未曾回去,可想她是要有所行动了。
今儿他跟着吴溪在集市转了一天,太阳西落她突然上马出城,樱九儿连忙也打马跟了出来,到葫芦客栈之后,他跟着她进了这比闹市还热闹三分的前厅,随后吴溪就一直在前厅用饭,且自斟自饮有好一会儿了。
前厅喧嚣,来个人去个人都引不起大家的特别关注,而樱九儿却是在吴溪身后盯着,所以当吴溪放下酒杯神色严整的走出座位的时候,樱九儿一眼就发现了门口进来一队人,装扮似马贩,各个身材壮实,满脸络腮胡子,吴溪手里拿着短刀迎了上去,到近前与中间的一个身材略显消瘦的男子拱手说了什么,顺着吴溪的目光那人往楼上瞅了一眼,随后吴溪领着这男人单独上了楼,另有两个男人跟着,其他人就地找地方坐下吩咐小二上菜。
樱九儿左右看了看,转身从另一侧楼梯跟了上去。
吴溪与那三个男子进了最里侧的房间,樱九儿不敢跟的太近,一闪身进了隔壁房间,靠墙贴耳,隐约有声音却听不准,他的手指摸了摸墙纸,眼睛微微一眯,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扒下一块墙纸,把药粉抹到青砖上,回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张口将水喷到抹药粉的地方,眼瞅着青砖被腐蚀出一个小窟窿出来,瞬时不但能听见隔壁的声音,且能一观。
樱九儿往里看,恰见吴溪背对着他与那个瘦个子男子说话。
“主子,容成翡翠说要考虑一下,约了明日在此见面再议。”
男子的眼睛深沉,带着一股子邪佞的光芒,嘴角微动,沉声道:“事情有变,只怕用玉苏做饵已经失去效应,我们得变一个法子。”
“怎么?难道她已经知道玉苏不在我们手里了?”吴溪明显一怔。
“嗯,现在要想她跟我们合作,恐怕只能交出他们要的东西。”男子说着抬手捋过自己一缕发,目光微垂,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缕发须。
古人重孝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断头,吴溪一看主子宁愿割发给翡小翠做药引,顿时震惊不已,试探的问,“主子难道真要将发须做交易,主子,万万不可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救了她我能收回完璧江山,有何不可!不必多言。”
偷看的樱九儿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