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节流外人士回乡拜祭祖先回程高峰期,洛阳城每个大门都是人流穿梭,热闹非凡。守城军士提防有关东联军ji细混入城内,盘查甚严。
张承天一身戍装,肩扛大刀,摇摇摆摆向着城门走来,在他的后面,两个小姑娘扮成小厮的模样,紧紧跟随着他。
他一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加上迈着怪异的步伐,肩上还扛着兵器,很快就引起了守城兵的注意,再看到他后面还跟着两个杂役,一个留着长胡子的军士就拦住了他:“小子,敢带着兵器入城?”
张承天听到冷笑一声,却不停步,直接往里面闯。
“小子,你给我站住!”长胡子军士在他背后大喝一声。
张承天的举动,不仅引起了众多守城军士的注意,就连不远的地方,也有两个带着斗笠的人小声议论。
一个清脆的声音道:“黄叔,快看那个人。”
旁边头顶带着斗笠的汉子瞥了一眼张承天,将斗篷压低,小声道:“看样子,此人想凭武力闯城,必是高手无疑。”
张承天听到军士喊声,仍不停步,长胡子军官大怒,一掌就向他的背后打去,却没想到肩上那把刀的刀背就似长了眼睛一般,刚好挡在了军士手掌拍向的地方。
“啊”那军士吃痛一声惨叫,而正主儿张承天也用手护住肩膀,佯作被此人打痛“哎呀”一声顺势蹲在了地上。
那长胡子怒火中烧,就要拔刀,眼前却看到一个虎形令牌出现在他眼前,那蹲着的小子呲着牙道:“大叔,你没收到消息吗,我是河内太守赵联的儿子,一等牙门将军赵火。”
长胡子吃了一惊,当看清楚他手中的令牌,脸色大变,赶忙哈着腰躬身施礼,连赔不是。
看到此情景,那斗笠下面再次传来清脆的声音:“哼,所谓的高手,原来竟然是个二世祖。”
这声音不大,可张承天却听得清楚了,心里嬉笑,原来竟然是个江南来的小妞,江南口音可是很容易分辨的,不过,从江南来到此地,莫非——
张承天想了想,对着长胡子道:“大叔,我从河内赶到这里,一路不曾歇息,你看——”
“赵公子辛苦,先到旁边稍息片刻,先喝点茶水!”长胡子也是个鬼灵精,赶忙说道。
他说着就将张承天三人引到旁边桌椅旁,每人都奉上一杯茶。
而张承天喝了一口茶,对秋景两人道:“你们两个先进城,回住所烧好热水,待会我进城可要先泡个澡。”
秋景两人虽然年纪小,可头脑精明,也极有眼色,要不然张承天也不会将她们带在身边,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两个小姑娘闻言,就知道九哥待会有事要办,互相对望一眼,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是”就起身往城门走去。
长胡子军士正想巴结这位年轻的将军,手一招叫了个军士过来,将两姑娘送进了洛阳城。
“将军带着虎头令牌,是带刀内卫,恕小的刚才有眼无珠冒犯之罪。”长胡子生怕张承天记仇,讪笑着道。
张承天装腔作势道:“不知者无罪,你这样做也是职责所在,可你以后也得长点心眼了,很多将军可没有我那么好说话的。”
他说着递给长胡子那份许临给他写的笔录,吩咐道:“大叔,我对兵部不熟悉,你叫个人帮我先去那里报到,待会我直接回宅子休息,改天再去任职。”
又有了巴结将军的机会,长胡子当然乐意,马上吩咐手下去办理,自己却凑近张承天身边套近乎,那神态就像哈巴狗一般摇头摆尾乞怜讨宠。
城门口已经排起了一个队伍,进城的人忙着接受检查交费入城,连进城都要收钱,让回城的百姓叫苦连天:“什么?又要征关税?”
军士不耐烦道:“前线正在打仗,当然要收点钱充作军费了,过了关就快点走,不要阻碍其他人。”
张承天看到刚才发出女声的娇小身子,跟在一个魁梧汉子的身后向前挪去,心里暗想,这些人必定是关东军哪一方的人马,一行十五人,前七后八,还说着南方话,正是南方会稽军的编制,你们,可被我盯上了。
长胡子见到他们过来,为了在长官面前表现,亲自审查这一批人:“什么名?住哪?来洛阳做什么?”
那身材魁梧的人摘下斗笠,却原来是个半百的老者,只听他回答道:“黄佐,住十街五巷寅号,回乡拜祖的,后面全部都是祭祀的用具。”
长胡子哼一声,再次确定道:“黄佐吗?”
半百老者回道:“是的。”
旁边的张承天听到那军士的问话一阵暗笑,真是个蠢货,洛阳人怎么会有这么浓的南方口音,还用查问他是不是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