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伤口后,就开口了:他们沿着以前的国道一路往帝都前行,很多城市村落都已经失去控制,军方和地方政府各自为政,有些地方甚至是黑社会和监狱里逃出的犯人了占上风。沿途的人生百态已经没必要形容了,只有更坏的,没有最坏的。比起外面,三山村已经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
说到这,石刚叹了口气,才接着说:“其实我们根本没有走到帝都,刚走到中原一带就往回走了。因为帝都现在已经是死亡之地了,b国的遗民为报复不肯相助他们复国的国家,把他们仅有的几颗蘑菇弹全投了出去。一颗落到了华国的帝都,还有两颗都送给了蛭猙人对脑购拮钌睿背醮鹩x歉垂囊彩曲人。压榨光了他们最后的值钱物后,见无利可图,就溜之大吉了,却没想到他们手上还有几颗蘑菇弹。”
“蘑菇弹?”常婕君惊讶地。蘑菇弹是什么,常婕君也是知道的。几十年前,听说b中了两颗蘑菇弹时,她是鼓过掌的。
“恩,就是他们以前中过的蘑菇弹。”石刚点头。
“那咱们的政府和帝都的民众呢?”陈家国焦急地问着,他虽不是帝都人,但他家人都在帝都。
“咳咳”石刚捂着伤口坐起来,朝着陈家国说:“家国,你不用着急,我托一个战友问过,听说政府事先就得知了小b的计划,只是找不到他们行踪,也没办法歼灭他们,所以只好提前把政府和民众都转移了。大部分是转移到了西域,我想你家人也应该跟着政府一起走了。”
帝都都完了,这消息比晴天霹雳还难以让人接受。虽然现在是新时期,已经没了王权和帝王,但帝都一直是华国人们心中的圣土,它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有它在大家心都是安的。而如今,它居然成了无人之地,几百年历史造就的辉煌和文明全毁于一旦了。
最先开口的是王大炮,本来没有喊他的,他一听到石刚同志回来了,就不请自来了。“那啥帝都没了就没了,你们别一个个像死了爹娘似的。”
“你说什么呢?”江新国脸一沉,眼睛一横,两道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王大炮。
王大炮这才想起自己的话的确不妥,连忙改口,“新国叔,我错了,我错了。”
有了王大炮的插科打诨,屋里的气氛活跃起来。“是啊,没就没吧,反正和我们没多大关系,只要我们能有吃有穿,能保护好家人就行。”赖老开附和着说。
久未开口说话的江新华突然凉凉地说:“只怕到时候你们连家人都保护不了。”
“你!”赖老开拍着桌子跳起来,手指都快指到江新华的脸上了。
江新华扫开他的手,似笑非笑地说:“我什么我,难道不是吗?”
“唉,你心情不好我知道,我不和你吵。”赖老开叹着气把手收了回来。
“我才”江新华还想说话,被江新国拉了一把,这才没有再回嘴。
该说的都说了,该问的也都解释了,石刚送走一屋子村里人后,锁上房门回到里屋,倪行健和容久治正坐在里面等着他。
石刚看了看倪行健,又看了容久治一眼,欲言又止。
倪行健没理会他的左顾右看,直截了当地说:“没事,我们现在和容伯都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不用避讳容伯,你直说就行。”
有了倪行健这话,石刚松了口气,这才开始说:“我们是绕着走的,刚走到洛阳一带,就收到上头留给您的信,请您过目。”信里的内容一定很重要,石刚很想知道,但没胆量先拆开看。家人是由他们保护的,换着说话也就是他们手上的人质,做为颗小棋子,怎么敢擅自做主。
倪行健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普通的a4纸,上面的字迹很潦草,看得出是匆忙写下来的。
倪行健认真的对比了下,这信的确是他父亲亲手所写的,有几处地方都和父亲强调过的一模一样。确认真伪后,倪行健才开始看信的内容。
信写得很短,也就几百字,倪行健一目几行,没一会就看完了。看完后,他久久不说话,好像愣住了一样。
“行健,行健,你爸在信上说了什么?”等了一会,倪行健还是没反应,容久治只好开口唤他。
倪行健这才回过神来,“容伯,你也看看吧。”说完,把信递给容久治。
容久治接过倪行健手里的信,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眼镜,认真地看着。他看完信的反应和倪行健一样,也开始沉默起来,眼珠时而转动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似乎都胶着起来,每一秒都变得漫长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