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本以为倪行健的到来和自家没啥关系,结果就是因为有个容城,他来蹭吃的不说,还带了倪行健来,倪行健来就来吧,还偏要带了林圆来,害得江澈魂不守舍的。
江芷虽然对林圆有偏见,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姑娘的确美。近距离接触本人,会发现她比屏幕里更美,很有气质。对她有改观的是一次她要去厨房帮忙,李梅花没留意到她,她自己帮着端了碗汤出去,那汤可是刚出锅的,而且那碗传热特别快,林圆还是咬着牙坚持把碗端到了饭桌上,这件事让江芷对她好感那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到了江家,倪行健倒是什么买画的话都不说,看到江新华和江新国也不提这事,就当完全不知道一样,这让江新华他们长长地松了口气。
倪行健和林圆的关系很奇怪,你说他喜欢她吧,好像也不见得,但若是不喜欢,怎么可能把林圆带过来,这点让江芷很费解。林圆也有点奇怪,每次倪行健来,她也跟在后面,但从来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至于私底下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倪行健也特别喜欢吃江家的饭菜,尤其喜欢吃李梅花卤的牛肉。这人嘴巴也甜,夸得李梅花心花怒放,飘飘然到真以为自己卤的牛肉要天下第一了。
好在有常婕君在,轻轻说一句:悠着点啊!把李梅花从半空中拉了下来,这才恢复常态。倪行健再来吹捧忽悠时,李梅花就很淡然,不再像上次一样忘乎所以了。
某天,倪行健在和容久治一起喝茶时,突然扔出一句话:“容大伯,我觉得这个江家可不简单啊!”
“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容久治不露声色地问。
倪行健抿一口茶,慢慢地吞咽下去,“嗯,伯父这里的茶都是极品,喝起来齿颊留香,唯底回甘啊!”
这只小狐狸,容久治笑着说:“这茶就是村里最常见的野茶,你要喜欢,我送你些,让你喝个够。”
“君子不夺人所好,送就免了,只要让我时时来蹭一杯茶就行了。”倪行健笑眯眯地说。
容久治笑得声音更大,“行健啊,你是去江家蹭饭蹭习惯了吧,来自家喝酒都带个蹭字了。”
倪行健面色如常,看似很憨厚,“对对对,都是侄儿不会说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能说是蹭呢,那下次我可是直接来喝了哦。”
容久治点头,“这才对。”
打了一会太极,倪行健才开尊口,“容大伯,我去年买的那副画就是他们家卖给我的。我刚看到那兄弟时,可把我吓一跳,这也太巧了吧,我随便买副画,还和卖画的成了邻居了。”
“啊,有这么巧的事?”容久治瞪大眼睛,嘴巴微张,显然很惊讶。
倪行健在心里诽谤道:这只狐狸,那画还在你弟弟手上呢,你会不知道?还在这里和我装不知道呢,而且这容家用那么大的代价换一副普通的古画,这点真让人想不明白!不过想归想,倪狐狸可是一样会演戏的,“是啊,就是这样巧,真是太有缘分了。”
“是啊,这叫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容久治笑得很温和。
“对了,容大伯,这江家还有点奇怪。”倪行健身子微微一歪,装出一付急于和人分享秘密的姿态。
容久治凑了过去,“奇怪,哪点奇怪?我怎么没发现?”
“容大伯,你居然没发现?”倪行健还故意卖关子,“你不觉得他们家的饭菜很好吃吗?”
原来是这点啊,容久治还以为他发现两家的渊源了。“我也觉得好吃,这地道的农家菜都是自己亲手种的,米也是原汁原味没有打过农药的,就是和外面的不一样。”
“是啊,就算是特供的东西还是不如农家自己种出来的。”倪行健强调了特供两个字。
容久治装不知道,“那是自然,农民对手里的土地都有特殊情感的,而且这个地方可是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水土好。”
“唉,以后就不一定山青水秀了。”倪行健老成地叹了口气,就此结束今天的话题。
“大哥,怎么样?”倪行健一走,容久安就走了过来。
容久治揉着眉头,“还能怎样,无非就是你来我往互相过招。是我太性急了,让他发现我们对江家的不同了。”
容久安很惊讶,“他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有这么聪明?”
“那人的儿子能有孬货?”时时面对一只小狐狸,容久治有点头疼。
说话间,容城又出去蹭饭了。
“来了”“来了”江家人纷纷和他打招呼。
容城一一回应,虽然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