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不许偷懒。”
“知道了,你这老太婆真是的。”孙山嘟囔着走进后院。
自从新闻发布会后,村民都忙碌起来。菜干要晒,坛子菜要腌,鸡鸭猪羊要养,越冬的棉衣棉鞋棉被需要准备,蜡烛柴火都需要囤积要做的事情太多,每天都有事情要忙,哪有闲功夫瞎掰掰。
这天,江芷在帮江书杰辅导功课,突然听到隔壁有人在尖叫,好像是大伯母的声音。“书杰,你把这几个生词默写十遍,我去去就来。”给江书杰布置完作业后,江芷匆匆跑往隔壁。
大伯母的声音很不对劲,惊慌失措中夹杂着愤怒和绝望,难道知道二哥的事了?一想到这江芷脸色刷得一下白了。
果然不出江芷所料,刘秀兰气极了,正抓着江湖在打,边打边哭骂:“你个畜生,你怎么能干出这种肮脏的事情来?你怎么不死在外面?还带着他回来做什么?你这是想逼死我啊!”
游安脸色苍白,扑在江湖身上,“伯母,你不要打他,要打就打我,是我对不起你们,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来打扰你们的。”
江湖反抱住游安,“小安,小安,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两人的话刺激到了刘秀兰,抄起旁边的雨伞就往他们身上招呼,“不是你们的错,那就是我的错是吧?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我不求你光宗耀祖出人头地,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过一辈子。而你呢?你有没有为我着想过?你这样让我怎么出去见人?我这张老脸全被你丢光了。”
游安哭着说:“对不起,伯母,是我对不起你,要骂就骂我,不要骂小湖,不关他的事。”
惨了,江芷边拉刘秀兰边捂脸,真是不忍心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也不行,说得多更不行,他们越是这样维护对方,越会激怒自己大伯母。
果然,刘秀兰扔下雨伞,指着游安的脸破口大骂:“你以为把错全背你身上我就不敢骂你了?”
“没有,这本来就是我的错。”游安倔强地摇头。
“轻轻说一句没有就行了?游安你说你还是人吗?我怜惜你孤苦伶仃一个人,我把你当儿子一样掏心窝子对你,不求你有所回报我,只求你能和那孽障相互帮助,做一辈子的好哥们,可你是怎么对我对我全家的?你这样想把我们全拉下水,让我们没脸出门,受尽别人指点,被别人戳着脊梁骨在背后骂是不是?”刘秀兰几近疯狂,眼里只有跪着的两人,江芷吕薇两人都拉不住她。
“妈,我不想这样的,真的,我也想做个好儿子,好好的孝敬你们,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就是想他爱他,想一辈子永远和他在一起。”江湖哭得脸都扭曲了,分不清哪是眼泪,哪是鼻涕了。
眼看着越来越抓不住大伯母,江芷拼命拦着她,扭过头跟着吕薇一起朝着江湖喊:“二哥二哥(小湖),我求你了,求你不要说了”
推阻中,刘秀兰的头发全乱了,衬得整个人更疯狂了,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别拦着我,让我过去把他们打死,然后我在把自己吊死给他们填命,这样一了百了,也不用祸害你们了。”
江湖用膝盖挪到刘秀兰身边,抱着她的腿大哭:“妈,妈,都是儿子不孝顺,你打我吧,打我吧!”
刘秀兰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看了看边上的游安,又沉了下去,心一狠,脚一踢,把江湖踢到一边,“你给我滚,给我滚,我不要看见你这个伤风败俗的畜生,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我没你这个不要脸的儿子,就当我没生过你。”
“妈”江湖彻底慌了,“妈,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你都行,求你不要不认我这个儿子”
刘秀兰突然安静下来,冷冷地问他:“那我说话你听吗?”
“听听,我听。”江湖急忙点头。
“我要你离开他,找个女人结婚,过正常人的日子,你听吗?”刘秀兰满怀希望地问他。
江湖面如死灰,僵硬的扭过头看了看游安,再转过头,决绝地对刘秀兰说:“妈,除了这点我都答应你。”
“那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儿子,我永远不要看到你。”刘秀兰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边喊边拖着江湖往外面走。
一时间,拦得拦,哭的哭,喊得喊,屋里闹成一团。
“怎么了?这是什么回事?”常婕君从老姐妹家刚回来,一回来就听到喧闹声,顺着声音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