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那人能力是极强的,有魄力有手段,行事干脆利落,认定的事情就算千万人唾骂也绝不退缩。若抛开政治立场,容久治其实是挺佩服他的。乱世需要重典,如今的华国前有天灾,后有虎狼,危机重重,是需要他这种人的,所以王老用自己的死成全了他。
“大伯,大伯,该吃饭了。”容城走过来,小声地喊道。容久治无儿无女,老伴都死了十多年了,他一直视容城为已出。容城以前可没少做荒唐事,容久治疼他却不宠他,要是让他知道了就是一顿家法。所以容城对这大伯是又敬又怕,在他面前说话都觉得矮了三分似的。
“哦,城儿,来扶我起来,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容久治是军人出生,年轻时风里来雨里去,落下一身病。
“哎,大伯,来。”容城鼻子有点酸,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大伯真老了。
容久治回头看了一眼容城,“城儿,你这是在为我难受?”
“没,没有,我这是高兴。”容城连忙笑着说。官场上混过的人都是人精,神色稍有不对,他们就能捕捉到。
容久治带头往前面走。“高兴就好,走,我们去吃饭,去尝你妈的手艺,看看有没有进步。”这弟媳样样都好,就是厨艺不好,容久治早就领教过了。不过现在没保姆了,都是她自己下厨,手艺应该见长吧。
容城抿着嘴笑,“这个啊,大伯你吃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啊?行,我们吃着瞧。”
容久安正在倒酒,看到他来了,连忙说:“大哥,来,这边坐。”
容久治吸着鼻子问:“咦,这是什么味啊?有酒香,还混合着桂花味,难道是桂花酒?”
“还是大哥鼻子灵,这就是桂花酒。昨天邻居刚送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尝呢。”容久安笑眯眯地说。话说他还挺喜欢江家那个小姑娘的,若以后都要呆在这里,她和小城倒是挺配的。
“我说你们混得还不错啊,这才来多少天,就有邻居来送东西了。”自家弟弟弟媳,还有城儿可不是容易接近之人,所以容久治挺好奇的。
肖临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这呀,多亏了小城脸皮厚,天天去别人家蹭吃的,不光是蹭,他还打包。”
“有这事?”听肖临这么一说,容久治对那个邻居更有兴趣了。城儿是什么人,什么没吃过,居然这么眼巴巴地去别人家讨吃的,太让人惊讶了。
“妈。”容城脸都有点红了,但这能怪自己吗?谁叫他们家的饭菜太合胃口了。
“呵呵,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了。久安,来,我们先喝一杯。”容久治端起酒杯。
“对,喝酒。”容久安笑地很开心,难得一家人能坐到一起吃顿家常便饭。
“这酒不错,闻着清香,喝起来甘甜醇绵,是极品。”容久治对这桂花酒赞口不绝,放下酒杯,夹一筷子卤牛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这菜也不错,肖临,你这手艺是渐长,都会卤牛肉了。”
肖临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这菜也是邻居送过来了,我只会烧点小菜,荤的还不会烧呢。”
“慢慢来,慢慢来。”容久治脸上是笑得欢快,心却往下沉,难道是有人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热络。
这边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江家却是闹哄哄的。
“妈,你真真过份,居然居然把我的酒送给别人了。”这桂花酒别看度数不高,喝了也不上头,但也架不住牛饮,这不,江澈喝多了,正拉着李梅花哭嚎呢。
李梅花无奈地说:“小城刚好过来了,我还能把酒放回去吗?”
江澈才不管这些,一味的干嚎,“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还要喝。”
一看到他那熊样,江芷就头疼,“不许闹了,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江芷这一凶,江澈居然哇哇哭起来,“妈,姐姐骂我。”
江芷心里一乐,呦,这小子醉成这样了,还告状,看我不收拾他,“小澈啊。姐姐不应该凶你,姐姐那还有酒,你要不要喝啊?”
“要要,我要。”江澈点头如捣蒜。
“那我们现在去楼上吧。”
“嗯,上楼,我有酒喝啦,姐,我们快走。”这小子醉是醉了,力气倒不小,拉着江芷跑得飞快。
“哎,小澈你慢点,别把你姐姐摔着了。”孙南海跟在后面喊。从那天后,孙南海来江家来得更勤了,之前还很节制,等电视新闻一出,他更嚣张了,除了黏着江芷不放外,还敢偷偷摸摸地拉她的手,气得江芷真想掐死他。
“哈哈,看来我真要和孙三做亲家啦!”江新国笑得很欢快,眼看女儿能嫁在身边,他哪能不高兴。
刚都乱成一堆了,他还在那喝着酒不过来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