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疏,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好在手机暂时还有信号,不然真要瞎子摸象了。
洗漱完已经凌点了,江芷又失眠了,电影前天、20122的片断时时浮现脑海里,之后的日子到底会是怎样?自己和家人有没有能活到盛世太平的那一天?
胡思乱想时,江芷听到有人在用钥匙开房门,连忙装睡。
进来的果然是江新国,房间里都放了火盆,他不放心。等儿女睡了后,才摸进来检查窗户有没有留缝。
看着老爸并不高大的背影,江芷眼眶都sh润了,在心里告诉自己:未来会是怎么样有什么关系,只要努力过好每一天,尽自己所能保护好家人,这就够了。
早上是被冻醒的,江芷打着哈欠,踢开冷冰冰的“热”水袋,哆嗦着穿好衣服。起来一看,原来是火盆里的炭火早就燃尽了,只剩下一堆火灰,难怪房间里没有一点热气。
“好冷啊!咦,爸,你重ca老本行啦?”江芷在楼梯间就看到江新国在锯木头了,不由好奇地问。
江新国转过头,说:“不是说要在屋里种菜吗?我锯些木头做几个架子,把泡沫箱子摆在架子上,能节省空间,估计地窖里剩余的泡沫箱子也不够,刚好一起再做点木箱。”
江芷笑嘻嘻地说:“嘿嘿,晓得了,奶奶以前给你交的拜师礼果然没白费。”
“你这丫头,尽笑话我来着。你怎么就起来了?是晚上没睡好,还是怎么?”江新国问。
“爸,别提了,我是被冻醒的,现在手脚还冰凉的呢。”江芷半是抱怨半是委屈地说。
“这样啊!”江新国环视四周,没发现有其他人,才小声说:“要不你晚上去空间里睡吧。”
江芷思索了下,“爸,不行,我要是天天睡那里面,一是不知道外面的动静,二会缺乏对这种天气的适应能力,所以偶尔睡次可以,常睡不妥。”
江新国点点头,“也是这个理,那今天晚上,我给你换个小火炉,这应该比火盆燃的时间在长,不然半夜就熄了。”
“嗯,谢谢爸。”
江新国用脏手挠了挠脑袋,“你别弄得这么正儿八经,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嘿!”
江芷还以为自己起得早,到堂屋里一看,除了江澈还在房间里,其他的人都已经起来了。
“奶奶,你晚上有没有觉得冷?”江芷窝到常婕君的身边,关切地问。
常婕君笑着说:“不冷,我和你爷爷睡得可想了,你们是不是被冻醒的啊?我本来以为小湖和小安起得够早了,没想到你也起来了。来,让奶奶握握你的手。呦,这么冰啊?是不是晚上冻着了?奶奶给你捂捂手,要不今天晚上和奶奶一起睡?”
江芷打趣道:“奶奶,你一连问我几个问题,却不给我回答问题的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呀,那奶奶再问一次,你晚上和不和我一起睡啊?”常婕君笑呵呵地说。
江芷拼命地摇头:“不不不,我才不和你睡呢,不然爷爷会在暗地里扎小人的。”
常婕君瞪大眼睛,厉色地说:“他敢!”
江哲之也很捧场,接话道:“我敢!”
“哈哈哈哈,爷爷,你惨了,待会回房间里你就要后悔了。”江湖大笑道。
江哲之吹着怎么也吹不起来的短胡子,牛哄哄地说:“哼,谁说的?你奶奶可是最听我话的,我说一她不敢说二,我说二她不敢说三。”说完后,还偏过头,朝着常婕君喊:“老婆子,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常婕君眼皮一掀,江哲之觉得自己腿有点在打颤了,还好盖着烤火被的,那些旁观的家伙看不到。想到这,想到有孙儿胶在看着呢,江哲之胆子又起来了,继续追问:“老婆子你快说呀。”
常婕君斜眼看着他,足足盯了十来秒,盯到江哲之想投降时,她才慢悠悠地说:“嗯,你说一我不敢说二,我只敢说三。”
江芷忍着笑意,把头转向爷爷,看他该怎么收场。
这高人就是高人,一看形势不利于我方,果断地转墙头。江哲之立马变脸,用满脸的皱纹汇成一朵灿烂地ji花,“就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了,我和你奶奶一直是这么有默契。”
“嗯,嗯,这招我学到了。”江湖脸皮厚,明明肚子都在抽cu了,还能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说着。
“嗯嗯,我也懂了。”江芷跟着点头,不行了,一定要找个地方大笑场才行。“奶奶,我去厨房帮忙。”
“奶奶,我也去。”
“我也去,”游安也申请去。
“去吧。”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要去干嘛,常婕君非常体贴地放行。
三人涌进厨房,下一刻,笑声响起,中间还夹杂着小黑的犬吠声。后期,刘秀兰和李梅花的笑声也传了过来。
常婕君瞥了边上的老头一眼,怪道:“都怪你,这帮家伙最爱看我们的乐子了。”
“不怪我哦,我要不这么说,你晚上不让我跪床角啊!”江哲之一脸无辜。
常婕君提高音量,“我什么时候让你跪床角了?你别诬陷我。”
“怎么没有,那一年我带老二去走亲戚。回来后,你听她说我和一个漂亮的小娘子说话了,到了晚上,你就让我跪了半宿床角。”江哲之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常婕君回想了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说她是你表妹了。”
“她真是我表妹啊!”
“表哥表妹最容易让人误会了,你却不知道拉开距离,活该让我罚跪。”常婕君振振有词。
江哲之哑口无言,心里却偷喜:夫人果然是在意我的,这么久远的往事,一提她就记得,真是把我时时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