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旷没有在说什么,显然他是答应了。而他同意的理由,却因是担心百里岸,所以先给公孙钺卖一个人情。
在竹楼住了一晚,公孙钺留下几个人在盐湖,便携着柳慎回山下去了,这一次不用跟百里岸的步伐,节奏自然快了许多,只用了一天半就到了山下。
柳慎推门进院,便瞧见那娇滴滴的豆香候在门边,除此之外还有出釉。她的神情看起来不是很好,苍白着一张脸,见到柳慎的时候,眼圈一红,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慎将氅子递给豆香,走过去扶住她往屋子里去:“你这是作什么?”其实柳慎心里已经能猜到一个大概了,只怕她这副模样到底是因为那百里岸的关系吧。
出釉的步伐犹如机械一般,随着她进了屋里,便带着哭腔道:“阿慎,我对不起你,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那样的人!”一面怕柳慎不相信自己,嗖的一下抽出长剑,“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说罢,就要冲出去,瞧着这架势是真的要巡上山去把百里岸杀了。
柳慎急忙拉住她:“此事与他无关,他进山是为了见他师父,而且我们还依仗着他带路,才找到盐湖的。”
“此事当真?”出釉半信半疑,生怕柳慎是为了安慰她才这样说的。
柳慎坚定的点了点头,一面将她拉着挨在身边坐下来,“不过我有些话要与你说,愿你能记在心里,以后也少吃些苦头。”
出釉颔首,难得认真的看着她。
只听柳慎说道:“我晓得你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是在人生大事之上,但凡得多长个心眼,不要因为一些事情便将此人认定为好人,这样是不行的,你也是福气,若是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里,虽然没有什么明刀明枪,可是一支暗箭却能叫你万劫不复。”
她的前一段话出釉还能仔细的听,听到后面却不服气道:“你这样的人家怎了,你自打嫁到战南王府,便过着神仙日子,连屋子里养着那样美貌的丫头你都不必担心,又何况是外面的莺莺燕燕,府上就你一个媳妇儿,大家都抠心疼你,若是非得说你ca心一点,那也就是持家罢了,不过你这持家有道,若是不来管理家里的杂事,也实在是可惜了。”
柳慎听到她能说这番话,便晓得她心里的那点郁结已经没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道:“你先回去好生歇着吧,别胡思乱想,想必过几日百里公子会回来的。”
说罢,便去给老王妃请安。
恰巧两个孩子也在,老王妃今日叫她身边的丫头做了莲花糕,蒸的嫩嫩软软的,两个小丫头顿时便被吸引了过来,凑在老王妃身边骗吃骗喝。
她一进来,老王妃便直接问道:“你屋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个丫头,竟还天天来我这里请安。”
柳慎顿时想到了豆香,忍不住笑道:“别人家的未婚媳妇,现在院子里做事情,来给您请安是应该的。”
老王妃却是撇嘴哼了一声:“你可要盯得仔细些,家里可不许多出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来。”
“嗯。”柳慎应着,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老王妃这么护着自己,那豆香不过是露出点心思而已。“她不足为虑,祖母你不信我的能力,也该相信世子爷不是。”他怎么能瞧上豆香呢?
老王妃赞同的点着头,一面招呼着柳慎也坐下来吃糕点,一面叹道:“过几天就过年了,你父王母妃也不见信息,也不知道回不回来。”
说起此事,柳慎也甚是担忧,瞧了一眼打闹在一处的女儿们,“在不回来,只怕这俩小丫头都不记得了。”
在这里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屋去。那边紫苏已经等着汇报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了。
其实这几日也安静得很,除了豆香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门口等着,就并无大事情。柳慎却有些忧心:“她这样水性杨花的性子,总归就不是个良女,你抽空寻她的错处,让端阳好生瞧清楚,把婚事退了吧。”
紫苏应着,一面又禀道:“紫莲那日摔倒的地方,有人瞧见过这豆香和她哥哥。”
柳慎闻言,抬起头来:“可是当真?”
紫苏颔首:“此事前后想起来,也太蹊跷了,紫莲摔倒的事情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可是第二天豆香就毛遂自荐,因此奴婢才怀疑的,只是没什么证据。”
柳慎沉思起来,片刻之后道:“今晚世子爷回来,你叫她给世子爷送茶水。”柳慎说着,又道:“把端阳喊来。”
紫苏一一应着,果然叫人去请端阳晚些过来。又去豆香那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