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这位山神有些关系。”
“此话怎讲,他不是神医么?”柳慎满腹的疑惑,何况百里岸才来梧州,怎么与山上的山神有关系?
公孙钺将她塞进帐篷里,拉着她在火堆旁的毯子上坐下,又拿了薄毯子与她盖在膝上,这才道:“他医术精湛不假,不过他是东辽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师从于旷。”
“啊?”怎么又是东辽,还与皇室有着瓜葛,这一瞬间柳慎想到的不是别的,而且是公孙祁然,他也是皇室王爷。不对,现在是大夏皇帝了。虽然不知道出釉为何将名字改掉,不管她是为了忘记从前的自己,还是忘掉公孙祁然,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出釉这个名字确实是因百里岸而来的。
所以,柳慎这一刻很担忧,出釉这一次还没有萌发的感情,是不是又要在掐死了?
公孙钺是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像是女人一般,分出大把的心思来专门琢磨此事,因此他也不知道柳慎此刻的心里在想这个问题,只是继续说道:“于旷是已经仙逝了的神医师弟,据飞羽营里的记录,他已经在梧州待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只是却从未有人找到过他,想来是一直隐居在这深山之中了,而这百里岸师从于他,想必自小也是在这梧州深山里长大的。”说到此处,这才发现柳慎根本没在认真听他说,不由得问道:“你在想什么?”
柳慎猛然从自己的假想中反应过来,摇着头:“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公孙钺自然不信她,心细的问道:“你不会是在担心青羽吧?”他还没适应青羽的这个新名字,总觉得很拗口。
事实上一点都不拗口,反而比青羽还要顺口些呢。
柳慎这才点着头,一面感叹道:“她也真是情路坎坷,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位真心待他的良人呢?”
却听公孙钺淡淡道:“你怎么知道这百里岸不是真心的呢?”见柳慎露出疑惑之色,便道:“据我说知,这百里岸为了救她,听说在皇后娘娘的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求得了千年雪莲果,不然你以为她怎么这么快就活奔乱跳的。”
“真的假的?”柳慎再一次露出诧异之色。却发现这其中好像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那百里岸如何认得出釉的?还能为了她跪在皇后的殿前?”
公孙钺沉思了一下,坐在她的身旁,顺手把毯子拉过来盖在自己的膝上,神情略认真:“这个说起来,应该就像是你和我一样吧,第一眼看到,就认定了,然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且不论公孙钺有没有为自己赴汤蹈火之事,就出釉和百里岸而言,他们不会是在东辽的皇宫认得的吧?
她正猜想着,就听公孙钺说道:“那时正是东辽皇后的寿辰,百里岸也是在梧州待了十几年后第一次回东辽,自然要进宫请安,不过他运气不好,被青羽和老六劫持。”
“我懂了。”柳慎打断他的话,开始深思起来,却有些想不通,“可既然他有可能待出釉真心,那他眼下离开山庄又是几个意思?莫不是带着东辽的阴谋过来?”还有当时公孙祁然肯定不会知道他是个大夫,也不知道他那时候对出釉就上心了,不然定不会劫持他的,更不会打伤出釉让这百里岸有机会接近出釉。不过以上的总总只是柳慎的想法罢了。
“这个是不排除的,你可知道现在东辽的皇后已经是年老色衰,当下得宠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贵妃娘娘,百里家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了,所以这个时候百里岸豁出去做些什么,倒也不稀奇,但是这与他对青羽的感情并不矛盾。”公孙钺解释着。
但柳慎却依旧听得云里雾里的,最后自己总结下来就是,这百里岸是个危险人物,而且他利用出釉进入大家的视线,这一点是不容否认的。所以柳慎此刻对他印象,不在是那个看似冷俊如月,文雅秀气的白衣男子了。而是一个看似文雅翩翩,内心却阴冷善于暗算筹谋的小人。
公孙钺没有去计较柳慎给百里岸的定型,而是转过话题提起盐湖一事。
夫妻俩聊了近一个时辰,期间吃过干粮喝过水。然后红包进来回话来,看着两主子好生暖和的坐在火塘边,颇有些羡慕。
“坐下说话吧。”他那点小眼神公孙钺自看在眼里,当即便示意他坐下来。
红包顿时乐呵呵的道了谢,便在他们夫妻俩对面的一堆干草上盘膝坐下,也不客气的拿起旁边油纸上的点心吃起来,连续吃了两个,想必是吃的有些急了,就打起嗝。一面打嗝一面回着从山洞里的发现。
原来这山洞进去不到五六丈,就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一泻直下,而洞口边缘有一条长长的藤梯,顺着梯子下去,下面竟然就是村长后山。
下去的时候可以顺着绳子下去,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是上来飞费些时间。
所以这样说的话,那百里岸已经走在他们的前头来。
正巧拍去追踪他的飞羽营将士也让八哥鸟来回信,已经发现他歇息落脚的地方了。
这梧州的群山虽然比不得南疆那十万大山,不过却也是连绵不绝,那于旷既然是要隐居与世隔绝,自然不会就住在这山边的。因此公孙钺也不着急去追上那百里岸,反而是让大家休息。
至于盯着百里岸的那两人,今夜就要累些了。
柳慎心中的事情诸多,又很是担心出釉,所以心事重重的,难以入睡。公孙钺也是好耐心,非常完美的展现出了作为一个十佳好丈夫的标准。耐心的给柳慎解去一个又一个的烦恼,当然都是全凭这口舌,事实将如何,还是个未知数呢。
但是女人就喜欢听顺耳好听的,也不大去追究此话的实际度有多高,总之她最后是安心的枕着公孙钺的膝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