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慎翻看着整理出来的清单,看着上面标注着越是珍贵的物品,她的小心肝就砰砰的跳一下,有些伤脑筋的把清单本子合上,揉着太阳穴问道:“她们拿过去的,可都上账了?”
“这是自然,有大老爷瞧着呢!只是当时都有客人在,大老爷不好出声制止,哪里比的她们不要脸皮。”良珠回道,一面试探的问道:“要不要去給要回来?”
柳慎听到这话,秀眉一挑,“怎还如此天真?能要的回来么?”
良珠撇了撇嘴巴:“那等晚些了,请济宁师太去拿回来总是可以的吧?”一面忍不住叹道:“可惜青羽不在,也不晓得她这个月的月底能不能赶回来。”
婚期是订的有些仓促了,可是说实在的,柳慎却想早些离开这个家门,虽然她不是恨嫁。“你把账本仔细收好,这个你也收好。”她递给良珠的,正是嫁妆库房的钥匙。
良珠顿时惊住,眼睛睁得圆圆的,“姑娘这可是库房的钥匙,放在我身上丢了怎么办?”
为了安全起见,今日白天就把嫁妆都搬进了地下库房里,以防万一。锁是柳大伯二伯亲自锁的,钥匙就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給了柳慎。
“我自然知道,你只管收好,更不许告诉别人,便是大伯二伯问起,你也不能说钥匙在你身上。”虽然有济宁师太和战南王府的侍卫,可是柳慎依旧不大放心,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也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这批嫁妆,只怕这些日子里,是不会太安宁的。
良珠也算是有几分聪慧心的,当即眼睛珠子滴溜溜一转,明白过来,连连点头:“晓得了,姑娘只管放心。”说罢,将钥匙收好,給柳慎铺了床铺,因柳慎不喜欢别人伺候梳洗,所以她便退下去了。
济宁师太就在隔壁的厢房,因此良珠也没太担忧。
冷月当空照,红尘瓦上霜。这冬月里的冷风,有些急促的吹打着房前屋后的梧桐树枝,似乎是打算叫人一夜不得安宁了。
忽然,这缭乱的风声之中,闪出几抹黑影,然只是一瞬间,便又消失在了夜空中。
此刻济宁师太一身缁衣阔袖,在风里猎猎飞舞。她手执寒光长剑,全身上下带着一个冷煞。
这模样,哪里像是什么尼姑。
先前那些消失的黑影,此刻就环绕在她的身旁四周,手中皆执毙命武器,叫人不敢松懈半分。
正当济宁师太与这几个黑衣人打斗间,战南王府的侍卫也叫另一伙人绊住,而这时一个身形矮小的人影,闪进柳慎的房间。
柳慎几乎没有什么回手余力,她的那些香对于这样的高手几乎没有什么用,不过还是叫那人眉目间露出几分意外之色。
眼看着匕首就要割喉,忽然一记飞镖打落在那人的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