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两人。“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二人。怎么了,低着头干嘛,快起身啊!”
这么说,鼻子朝天,笑容说不来的让人不舒服。夏雪早就忍不住了,毕竟从前她就是一个千金小姐,即使这个把月的倒霉经历,也便没有完全泯灭她的骄傲。要不是玉溪在她走出去之前,拉住了她的手腕,不知道这位容姬夫人又要干出什么事来。
“谢夫人。”玉溪平静地说道。这种不入眼的小手段,她从来就不在乎。她这只冷漠的行为却有些惹怒了容姬。
“呵,手段玩得不错嘛,在将军面前你也是这样温和柔弱的吗?本夫人最讨厌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了。”
“住口,你凭什么这么说玉溪姐姐。”夏雪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被人顶嘴,还是一个小丫头,容姬心头怒火焚烧,她举手就是一巴掌,就连身边的人都不忍心地侧了眼,却变机陡生,一只修长细白的手,看似柔弱却刚强地阻止了她。
正是玉溪。
“夫人,夏雪一时气话,还望夫人大人有大量,雅涵。”容姬只觉那只手,极有力气,握得她腕骨发痛,“你放手。”
玉溪低眉道:“夫人。”而且力气加大。
容姬再也忍不住了,道:“我才不会和一个小丫头计较的,你赶紧地放手啊!”
玉溪从容放手,容姬咬牙切齿,一只手指着她,好像气极,都不太能稳得住。
“你……好……”
夏雪掩嘴,笑容娇俏。玉溪告了辞,拉着夏雪往紫竹林走去。
芙蓉小心翼翼地贴近容姬道:“小姐。”
“啊……”容姬气的头顶都要冒火了,一巴掌就甩到芙蓉脸上,“滚……”
芙蓉捧着脸,暗中委屈地流泪。
沈蜀静静地在书房里看着书,红烛在玉盏里流着血泪,耗费着自己的生命照得一室亮堂。
大概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他都分了心。本应该荒芜的脑海里却突然飘进一张面孔,淡然如兰,仿佛也带着兰的芬馥。
他笑了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军书,修长的身影撒在地上,与月光溶为一体。
过了几日,厨房突然忙了起来。连一向闲得无聊的玉溪也被大师傅征用了。玉溪听着不知道从多少嘴巴和耳朵里辗转而来的八卦,才知道是从京城来了贵客。
不过,她猜想,能够让将军府都弄出这样的动静的贵客,也不是一般的贵客了。不是皇亲国戚,怎么可能,这阵仗也只能是皇亲国戚了。
大师傅交代了她做一些点心,样子飞龙雕凤,做法繁复,用的材料也极多。不过,她猜,这只是宴上的装饰品,估计没有人会动筷子。
忙了一个早上,大概是十一点的时候,有从前面听到了消息的人八卦道:“我的乖乖的,我说王爷一向朴素,怎么搞得这么奢华,原来那位从京城来的贵客就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瑜王爷啊!”
原来王爷要上线了。
玉溪照着清水洗去了脸上的面粉,一边估计着剧情,那么接下来就是和王爷合作偷虎符了。
嗯,有了王爷这个神助攻,沈蜀一点会明白什么是嫉妒了的。明明他都有点喜欢她了。
玉溪捧着脸,大师傅在背后道:“小溪,你怎么还在这里?”
玉溪回头,懵懂无知的样子。
大师傅无奈地道:“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热闹?”
玉溪不明白,有什么热闹好看的。
司徒璩在京城就有风流王爷之城,即便是到了这苦寒之地,身边的美人也如花似玉,朱唇墨眼,温柔可爱。
席上,靡靡之音,美酒倾杯炙肥牛。一众将领官员在今天也似放开了,怀里抱着美人,口里是美酒佳肴。
唯有右手第一人,黑衣如墨,即使是这样的日子里身边仍然带着佩剑,坐姿端正,仿佛是在学堂里面对着自己的先生。一张贵公子脸,但是凛冽的气质就如冰雪一般,纵是靡靡之音也折不了他半分的冰雪之姿。
司徒璩一直都不喜欢他。当初一起在太学里上课时就不喜欢,即使现在这个男人成为了父皇的勾肱之臣,他还是不喜欢。
“沈将军,美酒当前,何不放狂歌?共饮一杯如何?”他衣襟微袒,娇媚美人侧枕着肩头,一手揽美人,一手握金樽,好不风流。连那笑容也是意气风发的。
沈蜀起身,“谢王爷赐酒。”一杯饮尽,在司徒璩灿烂的笑容里,淡定地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