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那些从训练场崩溃逃跑的士兵一个又一个被洛忧找到,从橱柜,桌角,或者床底下拖出,一个接一个被处决。
没有人知道洛忧为何能精准地找到这些人的藏身处,也没人知道为何洛忧在短时间里就能记住一百多个人的面孔,可怕的屠刀就这么挥砍在了四连士兵的身上,不管他们被抓住时是嘴硬,求饶,反抗,又或是下跪,全都被洛忧无差别处决,甚至有人怀疑,洛忧是不是借着纪律的名义在杀人为乐。
更要命的是,这种大事故,卡斯少将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一整天闭门不出,连负责纪律的警卫营都偃旗息鼓,若无其事地守在控制室内,或站在监视塔中,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毫无干预的意思。
惨烈的屠杀一直持续到晚上,直到九点多,洛忧似乎累了,他洗了个澡,换掉了沾满血污的衣服,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开始睡觉。
三个小时后,四连仅存的十几名士兵在恐惧与惊慌中汇聚在了一起,一个强壮的士兵身上沾满了排泄物,六神无主地问道:“你们你们刚才躲在哪?我躲茅坑里才逃过一劫。”
“我躲在下水道!”另一名士兵抹了抹肮脏的脸,颤声说,“疯了!全疯了!疤哥死了,黑哥死了,兄弟会几乎死绝了!”
“别!别叫疤哥和黑哥!那人说了,不许我们称兄”一名士兵说到一半,突然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崩溃地哭了起来,“完了我也说了不!我不要被处决!我不要啊!!”
“你他妈嚎啥呢!”那名强壮的士兵抡了哭泣的士兵一拳,骂骂咧咧地说,“这么下去不行,那人知道咱们的脸!咱们躲不了一辈子!”
哭泣的士兵颤抖着说:“咱们咱们要不一起去认错吧,给他下跪,磕头,主动认错,让他原谅我们。”
“没用的!”躲在下水道那名士兵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一脸惨白,连呼吸都变得紊乱,“我亲眼看到,咱们有个兄有个士兵主动从躲的地方走了出来,在他面前下跪,还把自己和儿子的合照拿了出来,求他饶命,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头恶魔直接掐死了他,活生生掐死!那尸体眼睛凸得跟死鱼一样!”
“怪物!死囚营怎么来了这么一个怪物?!”哭泣士兵的情绪崩溃了,懊恼地说,“其它人呢?!警卫营!卡斯少将!或者更高级的那些将领!没人管这事吗?!”
“没人咱们这些渣子,没人会管我们的死活,今天卡斯少将和警卫营毫无反应,肯定是早就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放任那头怪物!”强壮士兵眼神数变,最后变得异常凶狠,遥遥看向了洛忧卧室的方向,狞着脸说,“现在,他已经睡着了,咱们想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
哭泣士兵一愣,颤声说:“你是说”
“轰隆”空中,电闪雷鸣划过,照亮了浓密的阴霾云层,与此同时,细密的暴雨开始洒下,落在了众人的身上,脸上。
在雨水中,强壮士兵抹了一把脸,带着决死的语气说:“要么他死!要么我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