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叶鹿朝着床走过去,谁知方向没找准,直接撞在了床柱上。
“哎呦!”痛呼一声,反作用力,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幸地上有地毯,没怎么摔着她。
接下来就是赢颜的笑声,听起来他笑的特别开心似得。
捂着脑门儿,叶鹿整张脸皱在一起,她不熟悉这里,若是随意的走动免不了这种情况。只不过,真的好疼啊!
“起来吧,我看看。”肩膀被两只手抓住,随后她就被拎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床上。
“滚开,用不着你假好心。”揉着脑门儿,真是疼啊。
手被抓住,然后强硬的扯开,她的脑门儿也露了出来。
果然红了,不过却还是有些好笑,赢颜再次不客气的笑出声。
“姓赢的你少幸灾乐祸,我要是死在你这儿,你就等着摊上大事吧。”自己揉着脑门儿,真的好疼,好像已经肿了似得。
“国师大人,你还记得你已经威胁过我多少次了么?我将你带到大晋是为了治好你的眼睛,不是为了要你的小命。药来了,喝吧。”说着话,他退到一边,好似刻意的站的那么远。
微微皱眉,下一刻叶鹿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儿,就好像腐肉,爬满蛆的腐肉。
“姑娘,喝药吧。”丫鬟的声音没什么温度,站在叶鹿面前,她径直的拿起碗,好似要直接灌进叶鹿的嘴里。
“等等等等,这什么味道?姓赢的,你不会是耍我的吧,这东西是不是从茅坑里挖出来的?臭死了!”这味道,太恶心了,她胃里翻涌,好想吐啊。
“喂她喝。”赢颜的声音响起,根据这声音,估测他人已经躲到窗边去了。
“我不喝。”立即向后躲,什么鬼东西就让她喝,她若真喝了没准儿就挂了。
“喝。”赢颜一声令下,叶鹿立即便被抓住了,两只手不能动,然后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下巴。
挣扎,但这丫鬟力气大,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张开嘴,然后那泛着臭味儿的汤药就进了嘴。
这东西,不止臭,里面也的确有草药,进了嘴就感觉出了味道来。
想往外吐,可是根本吐不出去,那汤药进了肚子,叶鹿整个人都麻痹了,太恶心了。
很快的,一碗药就被倒进了肚子里,丫鬟随后也松开了她。
叶鹿抚着肚子,只想吐出来,那臭味儿从鼻腔一直冲到脑袋里,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掉进了茅坑里。
“不能吐,这药来之不易。别动,还有外敷的药。”赢颜走过来,而且听他说话,很明显能感觉到他在屏息。
“姓赢的,我和你不共戴天。”喉咙干哑,她要背过气去了。
“别动。”她两只手被抓住,下一刻热乎乎的东西就覆盖在了眼睛上。
还是一股臭味儿,而且这个味道要比喝的那个还要冲,刺得叶鹿的眼睛立即就流出了眼泪。
“这都是什么药?太臭了。”喝的是这样,外敷的还是这样。那个什么什么神医,到底从哪儿淘来的这些玩意儿。
“别乱动,这药定然管用。你若是不听话,我就点你的穴道,让你动也不能动。”她止不住的挣扎,赢颜随即威胁。
“管用不管用我不知道,但是这玩意儿肯定会让我的眼睛烂掉。姓赢的,我的眼睛要是真烂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引来天雷,把你这大晋轰炸的连个屁都不剩。”外敷的药在后脑系上,紧挨着鼻子,气味儿就更没有一点余漏的被她吸走了,太冲了,她眼泪横流。
“不要动,你怎么又哭了?”看向她的脸,眼泪顺着那裹着膏药的纱布下流出来,沾sh了她的脸蛋儿。
“你说呢?给你敷一个试试,臭死了。”她的眼睛啊,好辣啊!
“闻到了,忍一忍。”赢颜屏息,可是那味道充斥了整个房间,太熏人了。
“你放开我的手,我不摘。哼,反正我到时眼睛烂了,你就等着受死吧。我折腾的你家破人亡,国家沦陷。”眼泪哗哗的流,这是什么鬼药。
“真的不摘?说话算话。”话落,赢颜缓缓松开手,看着她那满脸都是眼泪的模样,不禁抬手将那泪水擦走。
“别碰我。”打开他的手,叶鹿吸了吸鼻子,眼泪横流,鼻涕也出来了。
“给你,擦擦。”将丝绢放在她手里,满脸的眼泪鼻涕,难看死了。
接过来,叶鹿擦了擦,可是仍旧挡不住,眼泪好像控制不住似得,她的泪腺都坏了。
旋身坐下,赢颜看着她,褐色的眸子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她在那儿不断的擦眼泪,笑容愈发深。
“眼睛有什么感觉?”虽是味道不好闻,但赢颜很坚定的相信这药有效果。
“什么感觉?没感觉。”眼睛好辣,就好像被涂了辣椒似得。
“眼泪横流,怎么会没感觉?你要如实说,这样才能知道这药是不是有用。”赢颜倒是很有耐性,一心的想要知道她用药感觉如何。
“辣,辣眼睛。这药里啊,肯定添了很多很多辣椒。赢颜,我尽管瞎了,可是眼睛应该还是很好看的。这回,估计我的眼睛就烂没了,到时只剩下两个窟窿。你这大晋就别想消停了,天雷暴雨,狂风地震,大晋即将灭国。”叶鹿擦着鼻涕和眼泪,一边恶狠狠的咒骂。
看她那模样,赢颜不禁笑,“你有这本事么?”
“你想试试?我告诉你,这天下不止衣筑一个人有本领。我要杀了他,魂飞魄灭。”叶鹿提起衣筑,倒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口风。
“真是狠毒。”魂飞魄灭。
“等着瞧吧,只要你不去通风报信,衣筑必死在我手里。”手里的丝绢都sh了,可见她流了多少眼泪。
“我为什么要去通风报信?”赢颜不解,她这话又是从何而来。
“真的不会报信?你是不是特别怕衣筑啊?哦,我知道了,你是又怕又感激,毕竟,他可是帮你续了命。倒霉的就是我了,沦落到如今这种地步。”冷哼,说起这个她就不由得想到那时她疼的撕心裂肺,活了两辈子,那是她最疼的一刻。
“猜疑我这么有意思?我与衣筑是交易,我出钱,他办事,之后便两不相欠。”赢颜以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泪,一边道。
烦躁的打他的手,叶鹿直接用衣袖擦,“这么说,若是有一天他惹着你了,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
“没错。”笑,赢颜理所当然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听我说。你欠我两条命,你又一直扬言说要报答我。我呢,接受你的报答,这报答也很简单,到时我对付衣筑,你随我走一趟就行。我的眼睛也不需要你治,欠我的我也不再讨要了。自此后,两不相欠,互不相识。”擦着眼泪谈判,叶鹿认为只要赢颜不怕衣筑,他就能同意。
“你对付衣筑,需要我?”赢颜稍显意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可有可无,有你的话,能更稳妥点儿。”没把他说的那么重要,叶鹿轻声道。
“这么说,我还很重要。既然如此,想当然肯定有危险,不能就这么答应你。若是你能拿出比较可观的好处来,我会考虑考虑。”赢颜思虑而来下,随后道。
“好处?姓赢的,亏你还口口声声的说要报答我?果然啊,信你还不如信头猪!”一股火拱上来,叶鹿就知道这厮厚颜无耻。
“我是在报答你啊,治好你的眼睛。不过,这件事就要另谈了。”笑,他好似得到了天大的便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