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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城外停一停,未时一过,这雨就能停。”叶鹿将放在一侧用红布包裹着的腿骨拿出来,散雨,还是很容易的。
衣筑能引来天雷,触发地震,她现在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她正在努力,何时她也能做到,那么衣筑也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杨城进入视线当中,细雨蒙蒙,杨城看起来也朦朦胧胧的。
队伍在杨城的一里地之外停下,叶鹿由丫鬟扶着走出马车,兜帽罩在头上,雨点打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手中拎着那根腿骨,叶鹿下了马车,在通往杨城的官道与直通其他城池的官道交叉口停下,这十字路口正是好地方。
朱北遇站在车辕上看着她,虽是不知她要怎么做,但看她如此有自信,他觉得下午时分这雨一定能停。
命人将十字路口的泥土各挖出一捧来,与落下来的雨水汇聚一起,本就粘腻的泥土也缓缓变成了稀泥。
涂于官道之上,护卫的动作特别快。
待得他们做完,叶鹿手中提着那根腿骨,缓缓的走过去。
尽管她看不见,可是脚下却踩得很精准,沿着那些涂在官道上的泥巴走,手中的腿骨则悬在那些泥巴的上空。
她缓缓的绕圈,步子不快不慢,随着她走了第七圈之后,天上的雨居然小了。
朱北遇微微抬眼看向天空,乌云还在,可雨的确小了。刚刚淅淅沥沥,如今蒙蒙细雨,看样子马上就能停。
“好了,走吧。”蓦地,叶鹿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回来,丫鬟随即走过去抬起一只手给她抓着。
站在车辕上,朱北遇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上了马车,一边道:“雨果然小了。”
叶鹿弯起红唇,“未时一过,便云开雾散了。”
两人进入马车,队伍缓缓前行,朝着杨城而去。
坐在马车里,叶鹿想了想,随后道:“朱大少爷,你把手给我。”
“怎么了?”朱北遇看着她,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知他出了什么问题。
伸手,叶鹿微微皱眉,“给我。”
伸出手,放在她手上,她的手细腻且温热,就是很小,根本抓不住他的手。
纤细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叶鹿的眉头也缓缓皱紧,“朱大少爷,虽然我还是有些看不清,但我还是要说,你这些日子切不可到有水的地方。”
“为什么?”朱北遇是会水的,他不认为水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你要听我的,不要到有水的地方。”叶鹿缓缓摇头,有什么东西是她看不见的。
看着她严肃的脸,朱北遇点点头,“好。”即便她说不出,但是他信她。
队伍进了杨城,杨曳知道他们今日会到,便出府迎接。
“朱大少爷与国师大人居然一同进城了,不得不说二位真是贵人啊,你们进了城,这雨居然就停了。”将伞递给旁人,杨曳看起来倒真的像是要做新郎的模样,眉眼间皆是喜色。
“是啊,这事儿杨城主你还真得谢谢我,否则你成亲时就得在雨中祭祖在雨中洞房了。”叶鹿略得意,她就想听杨曳说谢谢她。
“雨中祭祖是真,但还用不着在雨中洞房。国师大人,谢谢你了。”这一声国师大人,诸多调侃。
叶鹿笑眯眯,她还真喜欢听这句国师大人,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她都喜欢听。
“在进城之前叶姑娘特意停下散雨,一会儿这乌云就能散了。”朱北遇告诉杨曳原委,这都是他亲眼所见。
“多谢国师大人。”杨曳抬手拍了拍叶鹿的肩膀,故意用力,拍的叶鹿不禁摇晃。
“我说新郎官,你一定要这么敲我么?”挪开,叶鹿动了动被拍的肩膀,不乐意。
“你一说新郎官我倒是想起来,还有一事要求你。国师大人,请。”杨曳几分认真,可见他是真有事。
朝着城主府而去,如今已有许多来观礼的城主抵达,杨曳这城主府分外热闹。
而且,这城主府女人特别多,只是走进来,叶鹿便能感受的到,莺莺燕燕,这里绝对是温柔乡。
“杨城主不知要求我什么事儿?我可告诉你,我现在给人看事是要钱的,没有免费。”空气中飘着雨后的味道,很是清新。
“成,要钱也成,给你。”杨曳没有迟疑,可见是真的很急。
“说。”既然如此,叶鹿便也应允了。
看了朱北遇一眼,杨曳压低了声音,避免后面的护卫听到,“我想问你,一举得子的方法。”
闻言,叶鹿的脸瞬间皱在一起,“我说杨城主你问错人了吧,我又没生过。再说,你对这事儿更有经验才对,身边有那么多美人儿。”
“国师大人,你就别谦虚了,我真的很急。”娶妻,为的就是传宗接代,赶紧完成,也算了却大事。
叶鹿无言,“这么说,你和未来的夫人达成共识了?”他娶的这个姑娘也是清奇。
“嗯。”所以杨曳才急,尽快了事。
“好吧,我算算,把你和未来夫人的生辰八字报上来。”应下,叶鹿觉得若是两个没感觉的人行夫妻之礼定然煎熬的不得了,他们俩想一次就成,也在情理之中。
杨曳随即抬手拍了拍叶鹿的肩膀,长叹口气,“就靠你了。”
很快的,杨曳和那未来夫人的生辰八字就被送了来,朱北遇在,他代为念了一遍,毕竟叶鹿看不见。
“他们俩的生辰八字都不错,富贵命,一世荣华,不愁吃穿。就是杨城主这命里桃花太重,单单这生辰八字都带着桃花香,这辈子女人无数。这未来夫人呢,比较有性格,不是个以情爱为主的女子。其实挺配的,只可惜生不了情爱。”颇为感叹,不过这样的夫妻在这世上应当有很多,以家族利益出发而结合,太多了。
“那这一举得子,可能成?”朱北遇不知这个要怎么算。
“能成,肯定能成。二十七是个好日子,二十七夜间戌时,准成。”算了算,叶鹿拍板。
时辰都掐算好了,朱北遇不禁几分尴尬,“既然如此,那我这就去告诉杨城主,他十分焦心,我还从未见过他那个模样。”
“听出来了,焦躁的不得了。”二十七不是洞房花烛夜,是他们成婚的五天后。
“你先休息吧,大概明日申屠城主就会抵达。”他一说道申屠夷,叶鹿果然弯起了眉眼。
分开了这么久,她真的很想他。
“好吧,我今晚不吃饭,要行气吐纳,顺便告诉杨城主,无事千万不要来找我。”她也算怕了他了,在帝都给人看风水,还真没给人算过哪天行房,她都没试过呢,不知给人算这个有多尴尬。
朱北遇不禁笑,“好。”
朱北遇离开,叶鹿便立即去沐浴,随后焚香,她准备行气吐纳,入定。
丫鬟退到楼下,护卫守在外面,热闹的城主府里,唯独这一处寂静的恍若无人。
过于疲累,叶鹿很快的便入定了,通身清凉,格外舒服。
游走于虚幻之中,这是旁人无法体会的。清醒时看到的是黑暗,可是在这虚幻之中,她却能看到大千世界,五彩斑斓。
蓦地,叶鹿只觉得后颈汗毛倒竖,她忽然间从入定之中醒来,眼前的黑暗变成了红色,刑杀之气汇聚头顶,杀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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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要回娘家参加婚礼,这几天可能更的不太多,回来之后努力努力,看我真诚的眼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