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被她看到。从加护病房里面走出来，医院的空气还是那样的难闻，我隔着玻璃看着已经安静的睡着了的特瑞莎。
护士这个时候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亚洲女性，她看着我担心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小伙子，没有事情了！她只是太累了，已经睡着了。你也可以休息一下，还没有吃晚餐吧？”
听到了护士这么说，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来医院的时候是下午。现在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我又看了一眼躺在病房里面的特瑞莎。
护士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没有事情的！我会守在这里的。”
这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放下心，感谢了那位护士。然后我脚步匆匆的朝着医院外面走了出去，我要尽快的做好几件事情。
现在特瑞莎住院了，我需要准备一些住院用的物品，我要将所有的钱都准备好，带在身上，以防急用。我需要找一些衣物，准备给特瑞莎换洗。
瞬间我的脑海里面就出现了很多的事情，可是我真的有些饿了，路过一家麦当劳的时候肚子突然叫了一声。这可真是该死！走进了麦当劳叫了一个汉堡。
叼着那只汉堡，我准备迅的回家一趟，拿上一些必须的物品，然后再去市购买一些用得着的东西。可是我刚刚走出麦当劳，一辆银色的迈巴赫，立即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以为那是急着去麦当劳的食客，可是我没有想到车门打开了。是弗兰克和曼奇尼两个人从车子里面钻了出来。
看到了弗兰克，我立即想到了他刚才莫名奇妙的离开。那股愤怒驱使我，忽略了弗兰克强壮的身体，冲过去一把将弗兰克推撞在车窗上。
“你，刚才为什么离开？为什么？特瑞莎在做手术，而你离开了。”
我将弗兰克死死的压在了车棚上，他紧抿着厚实的嘴唇看着我的眼睛。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泪光，弗兰克没有反抗，也没有辩白，而是将一张纸放在了我的眼前。
“我去拿3o万美元！”
我盯着那张纸，在老旧的路灯下，那张纸的颜色有些红暗，但是那些数字和一连串的o还是让我渐渐的清醒了起来。随着脑海的清醒，我的手臂渐渐的失去了力量。
弗兰克从车窗边上站了起来，我瞪着弗兰克那张欠扁的脸，然后飞快的扫了一眼站在另外一边一言不的曼奇尼，这老家伙好像是毒蛇的藏在黑暗里面。我当然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你和他签约了？”
“是的，洛奇。我总会签约的，总之我会在这几天做这件事情。”
“他给你的3o万美元？”我继续看着弗兰克。
“只是暂时的借款。”弗兰克低下了头回答我。然后他回头朝着曼奇尼招手。
“曼奇尼，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明天打电话给我。”
曼奇尼得意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弗兰克，我们的合作会非常的愉快的。”说着他钻进了那辆银色的迈巴赫。
我看着曼奇尼得意的笑，就知道不会生好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弗兰克，却一脚踢开了我刚才掉在地上的汉堡。
“洛奇，特瑞莎怎么样了？”
我知道弗兰克肯定作出了一些牺牲，我知道弗兰克和我一样是不喜欢曼奇尼的。我知道弗兰克这么做是为了那3o万美元，他是为了特瑞莎。我也知道了，我没有理由责怪弗兰克。此时我能责怪的只是我自己，因为我什么也没有做。
可是这个时候，弗兰克却搂住了我的肩膀。
“洛奇，我也饿了，一起吃吧。然后我们回医院！”
“我还要回家取一点东西，然后去市购买一些。”面对弗兰克，我开不了口说对不起。
但是弗兰克却没有任何的介怀，他拉住了我重新走进了快餐店：“那好，你去市。回家拿哪些东西，一会一边吃一边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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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的天赋？
我和弗兰克坐在窗子边，餐盘里摆着5个汉堡，还有2大杯饮料。没有薯条，现在我和弗兰克的时间有些紧。而其中一个汉堡是属于我的，其他的都属于弗兰克。
我惊讶的看着弗兰克，他大口的吃着汉堡：“曼奇尼那个老混蛋没有请你吃饭？”
“他让我喝了4杯咖啡。”弗兰克看着我，我突然笑了：“真是吝啬的老鬼！”
弗兰克将那张支票递了过来：“这些足够了吧！”
我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有些眼花。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这多的钱，在一张纸上出现。
“35万美元？应该够了吧。”我也不确定这个数字，我怎会知道最后能花多少钱呢！“这就是你卖身的钱？”
“不能这么说，洛奇！你知道我是要参加选秀的，这是一件肯定的事情。现在我缺少的仅仅是一个经纪人而已，我总会选一个的。即使我不是很喜欢曼奇尼，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是去打球的。”
弗兰克无所谓的将最后的一点汉堡一口吃了下去，然后继续他的话题：“洛奇，明天我会离开费城，特瑞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看着弗兰克在努力低头吃东西，我知道让他这么说很不容易。他的心里也一定不好受。我不想加重弗兰克的这种心理负担，再说弗兰克已经付出了，只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放心吧！弗兰克，我一定会照顾好特瑞莎的。你知道我做什么都很棒，我可以做好那些事情的！”
我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弗兰克也没有戳破我。我们两个坐在麦当劳里面，狼吞虎咽着，好像是两个分外饥饿的家伙，实际上我们两个人的心里都填满了事。
快的将汉堡都填进了肚子里面，交待了一下弗兰克需要拿那些东西。弗兰克就坐着出租车回家了，而我则直奔24小时营业的市。
拿到了35万美元的支票，在花钱的时候就宽松了很多，买的东西都是质量最好的。从市出来，抱着大袋子，我快的往医院赶。
要知道特瑞莎还在病房里面呢。我快的赶回到了医院，弗兰克已经在等我了。我门两个将东西都放好了，特瑞莎还是没有醒，她太累了！护士给她打了生物葡萄糖。
我和弗兰克则蜷缩在特护病房的椅子里面，今天的月光很亮，特瑞莎在床上是那样的安详。我和弗兰克开始都没有开口，安静的夜晚，一对兄弟，一个母亲。
实际上我们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在我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我的手背感觉到了一张纸，在刮蹭着我的手背。低头看，弗兰克将那张支票塞了过来。
“放在你这里，明天可以给医生。尽早给特瑞莎做手术。”弗兰克没有继续说什么。
我将钱接了过来，塞进最里面的口袋里。“真希望你以后每隔一段时间就这么干！”
弗兰克突然笑了起来：“等我拿到了一年一千万美元的顶薪我会这么干的。”
“那样我就可以每天都泡不同的妞了！”此时我突然觉得，拥有一个大猩猩的哥哥是一种幸运，起码他已经挽救了特瑞莎了。
“洛奇，我明天要去纽约了。曼奇尼的动作很快，而且选秀要开始了。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弗兰克说话的声音很小，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放心吧！弗兰克，现在有了美元，我更能照顾好特瑞莎了！”说着我拍了拍装着那张支票的口袋，里面的硬纸在刷刷的响。
弗兰克笑了，他突然很认真的看着我：“洛奇，我听说你从休斯顿大学篮球队退出了？”
“是的，你离开了。我也没有必要待在那里了，我要做我喜欢的事情了。弗兰克，等你拿到了nba顶薪的时候，或许我已经获得了奥斯卡金像奖的提名。”
“你确定不是金酸梅奖么？”
被弗兰克这么一说，我们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我和弗兰克虽然从小在一起，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这样聊天过，或许是性格的原因吧。我们从小交流的就很少！
笑过之后弗兰克突然很认真的说道：“洛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和我一起打篮球么？”
“你希望我多锻炼锻炼身体？”我随意的伸展了一下身体，看着身边的弗兰克。
可是弗兰克却摇了摇头：“洛奇！你知道么？有很多人认为我是天才，很有篮球的天份。但是洛奇，我觉得他们错过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巴布亚——洛奇，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我觉得你身上拥有很强的篮球天份。甚至要远远的过我。”
“我？不要搞笑了。弗兰克！”我从来没有听弗兰克这样说过。今天弗兰克一开口，我根本不相信。
“我的身体素质很一般，这你知道的。我没有你跑的快，没有你跳的高，甚至，甚至根本就不喜欢篮球。”我举出了几个例子，但是弗兰克摇了摇头。
“还记得你向我挑战罚球么？那个时候，你只练习了两个星期的篮球，那个时候你勉强能投篮。但是，洛奇你战胜了我，你向所有人展示了你身上那种不可思议的投篮天赋。”
“然后你第一次比赛，第一次站在三分线外投篮，就绝杀了对手。这些我都记得很清楚，这些都深刻的留在了我的记忆当中。可是洛奇，在之后的岁月里面所有人都忽视了你的天赋，就连你自己都忽视掉了。”
“你也许已经忘记了，但是这几年我们在ncaa，有多少次你用关键的三分。挽救了休斯顿大学，挽救了我。我都还记得！洛奇，不要怀疑，你的投篮天赋是上帝赠予的，而你离开了篮球就是对上帝给与天赋的一种浪费。”
我惊讶的看着弗兰克，弗兰克以前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个。但是今天这个本该安静的夜晚，弗兰克却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诉说着。
“洛奇，你是属于篮球的。那是上帝给予你的天赋！不要浪费他。回到篮球身边，我相信你，你会做得比我好，你会战胜我，就好像是第一次那样。”
弗兰克的话在我的耳边回荡着，仿佛有一种魔力。此时我突然想起了我对埃尔文说的：“母鸡是为了下蛋而生的，绵羊是为了剪羊毛而生的，难道我不是为了奥斯卡而生的，而是为了投篮而生的？”
二十一 多米尼克综合症
弗兰克这个混球，终于走了。他去了纽约，而我则留在了费城。
在弗兰克离开医院2o分钟之后，特瑞莎清醒了。那个时候，我已经用支票满足了医生，他们答应尽快的安排手术。金钱的魔力真是很大，他能满足一个人的物质玉望，也能拯救人的生命。那个时候我在想，摩根流传下来的那句话是对的。
我第一次照顾病人，特瑞莎说我笨手笨脚的，不过还好，我的自我感觉是良好的。
第二天我正在我喂特瑞莎喝燕麦粥的时候，病房里面的电视上，突然跳出了一则新闻：“休斯顿大学新秀弗兰克今天决定参加nba选秀，在希尔顿饭店举行了一个小型的记者招待会。”
紧接着我和特瑞莎，就看到了弗兰克穿的人模狗样的，从电视里面跳了出来。他坐在一张满是麦克风的桌子后面，宣布自己即将参加nba。
那个时候弗兰克，还真的有几分明星球员的样子。我端着燕麦粥，特瑞莎半躺在病上。看到了这一条新闻，我们两个相视一笑。
“弗兰克看起来不错！”特瑞莎尽管还很虚弱，但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上了电视画面，她还是很高兴的。
“是的，那个家伙迟早是会成为明星的。”我装作不在乎，继续往特瑞莎的口中喂燕麦粥。
陪伴着特瑞莎的日子是宁静的，我从家里拿来了几本书，在特瑞莎精神好的时候，我就念给他听。
在这段日子里，我和特瑞莎不停的从电视上听到弗兰克的消息。他正在频繁的接受试训，穿梭在各大球队俱乐部之间。看起来弗兰克已经融入了nba那个圈子了，就好像是预计的那样。
在特瑞莎清醒了一周之后，我和往常一样在病房里，为特瑞莎读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那是特瑞莎很喜欢的一本小说。
我刚刚读了几句，习惯于从体育新闻中找到弗兰克影子的特瑞莎突然直愣愣的看着电视机。我的目光也看向了电视机，读书的声音也停止了下来。
只见电视屏幕上的弗兰克，前几天还是生龙活虎的，现在却垂头丧气的从76人俱乐部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言不钻进了一辆黑色的汽车里面，任凭着外面无数记者的闪光灯对准了弗兰克闪烁。
伴随着电视画面，体育新闻的女主播的声音刺耳的钻进了我和特瑞莎的耳朵：“据悉，nba新秀弗兰克在76队的试训当中突然摔倒，15分钟之后才勉强爬起。这造成了对弗兰克有意球队的集体恐慌。”
看到了这则新闻之后，我立即给弗兰克打了一个电话。可是电话那边的弗兰克却说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只不过是摔倒而已。他没有任何问题。
打了电话，我自己也相信了这一点。弗兰克那样的大猩猩怎么会有问题呢。他的身体从来就是非人类的强壮，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特瑞莎，让她不要担心。明天她就要做手术了，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特瑞莎不放心还是给弗兰克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弗兰克表示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我就说嘛，一只大猩猩，哥斯拉身体会出问题？那是绝对不可想象的事情。
特瑞莎手术的时间在中午，在手术之前我有一些忙乱，在那张关乎特瑞莎生命的文件上签字，然后看了一眼要放进特瑞身体里那只金属的东西，那东西做得很精致，但是我没法想象。特瑞莎以后会带着一块金属心脏生活，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不知道！
看到了那些医生推着车子，将特瑞莎送进了手术室，我的心就不停的向下沉，不停的沉。那种被人掌握的命运的卑微感又席卷而来，我很紧张，但是我还必须要安慰特瑞莎，要她不要紧张。矛盾之极的狗屁事，可是我还是违背自己心情的做了。
手术室的大门，轻轻的关上了，我想到了特瑞莎的那一半金属心脏。妈的，人类真的令人讨厌。这个该死的时候，我居然很想吃东西。
吃东西的时候很容易让人忘记正在生，和即将生的事情。如果让我只是等待在手术室的外面，我想我会被逼疯的。只是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凳子上，焦急的等待令人心焦的结果，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感觉受不了。
我大步的走到拐角的自动贩卖机那里，买了一罐可乐，一个大号的腌菜三明治，最后犹豫了一下买了一包烟。过去我从来不抽烟，可是这个狗屁的时刻，我真有点忍不住了。
打开三明治的包装，我刚刚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抬起头，医院的值班室里面的电视机正在播报午间新闻，在电视画面上，弗兰克正尴尬的被一群记者围追，那些狗屎记者们用各种话筒朝着弗兰克的脸上伸，朝着弗兰克尖叫，可是弗兰克一言不，他大步的从人群中离开。
“最新消息，来自休斯顿大学的弗兰克，在昨天摔倒在了球场上。今天他接受了检查，根据知情人透漏，弗兰克的膝盖部分可能患有多米尼克骨质综合症。”
“多米尼克骨质综合症，是一种罕见的疾病。患有这种疾病的患者，患处可能会慢性的流逝钙质，关节变的脆弱，不堪重负，严重的可能会瘫痪。如果这个消息属实，那么弗兰克的职业生涯，将从现在开始，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电视机上迅的播报起了下一条新闻，可是我却手里捧着三明治，嘴里停止了咀嚼，直愣愣的看着电视机。真倒灶，这都是出了什么倒灶的事情。
这都是为什么？“哐当”我将手里的三明治，猛的甩到对面的垃圾桶上。可是我那种该死的天赋，这个时候依然让我投中了。
看着被摔得稀巴烂的三明治，然后看了一眼转角另外一边的手术室。特瑞莎在手术，可是弗兰克居然得了什么狗屁综合症，真倒灶。
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这个时候我只能相信那些狗屎记者是胡说的，nbc电视台也是满嘴的鬼话。弗兰克还是那只大猩猩，他还会生龙活虎的用难看的姿势，跳来跳去。
关于那个骨质疏松症是我杜撰的，大家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