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呼韩叹了口气道:“大单于的面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越来越虚弱看来活不过今天了!”
“唉!我真希望能代大单于受这种病痛的折磨!”胖子也唉了口气。
须卜呼韩想起来中国地一句名言——话不投机半句多不愿与这个愚蠢如猪地胖厨子再多说一句话把头转向一边打量起厨子工作地地方来。
这时来给冒顿以及虚邪等人送饭的人入了帐须卜呼韩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地感觉等到送饭的人把给冒顿的那份东西拿走锅里还留了大半锅汤汁与肉。
须卜呼韩站起身打算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吩咐道:“把剩下的肉以及肉汤送到我的帐中!算了也别往盆内盛倒连锅一同送去!”胖厨子连连点头指使两名下手去抬锅。
须卜呼韩朝帐外走去临出帐门回头又道:“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胖厨子摇了摇头。
须卜呼韩道:“我最恨偷嘴的人!这些肉以及汤是专供大单于食用的我身为右贤王食用已是不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偷食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是!”胖厨子如小鸡叨米似的把头急点。
须卜呼韩出了帐篷往刑未央的帐中走去路上叫来一个千人长令其率领近百骑兵跟在身后浩浩荡荡朝刑未央的帐中走去。
入了刑未央的帐帐内不见刑未央的人影问帐中亲兵亲兵说刑未央一早就出去。须卜呼韩马上意识到刑未央去找中国使者去了吩咐千人长前去封锁退出‘单于庭’的所有出路自己带着人马直奔张良的帐中而去。离张良的大帐还有数百步那名碰到刑未央并被借了马的探马走上前来把各部王爷率领大军往此处赶来的消息禀报。
此时须卜呼韩已有把握冒顿必死而且也有把握说服诸亲王归顺自己并不把各部亲王向此地赶来的消息放在心上问道:“可知左大且渠的人马现在何处?”
探马摇了摇头。
须卜呼韩正要让探马下去休息前去传令的千人长疾步赶来道:“回禀右贤王小将前去传令听人说看到‘郝宿王’出了‘单于庭’”
“哦!”须卜呼韩道:“可知他出‘单于庭’干什么?”
这事探马恰好知道不等千人长回禀不知他接了话头道:“小的归来的路上曾碰到过‘郝宿’王他向小的询问诸部王爷到了什么位置借了小的的马前去探看具体的情况!”
须卜呼韩一愣转瞬暗道一声:“他跑的倒快不过也活不了几天了!”解除了搜捕刑未央的命令回到自己的王帐。
那口大锅已经送到须卜呼韩让亲兵送来一把木锨独自一人在帐中挖了个浅坑把肉以及汤全部倒入坑中又将土掩盖好。他把亲兵叫来令其把铁锅好好刷洗几遍一切忙完后才在铺着虎皮的座上坐下传来一声凄厉的怪叫那是虚邪的哭声。
须卜呼韩从座上站起脑子一片空白喃喃了两声:“死了冒顿死了!”他的脸上一会出现极度狂喜的色彩一会又悲痛万分很久后四肢一软瘫坐下去。大约过了一刻钟高级将领全都集中于帐内一个将领上前附耳低语一声告诉他冒顿已死的消息。
须卜呼韩痛苦起来眼泪鼻涕齐飞带着诸将一路哀号朝王帐而去。
第五十章 匈奴大乱
顿死了为了确定他真的死了天黑以后须卜呼韩决灵。
人渐渐散去直到王帐内只剩下他一人须卜呼韩绕着冒顿的尸正转三圈把手探到冒顿的鼻下试了试没有呼吸!他又反转三圈手搭冒顿的脉搏又试了试没有跳动。他挨着须卜呼韩的灵床坐在地上面色异常的凝重过了一会终于露出似哭又似笑的表怀。
就这样傻傻呆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须卜呼韩突然从地上站起抽出腰间镶有七颗五彩宝石的弯刀(这本是冒顿的宝刀)褪下冒顿脚上新换的皮制高靴在上边狠狠划了一刀。刀入肉一寸五半天没有血流出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里边森森白骨。
须卜呼韩咧嘴神经质的一笑帮着冒顿把鞋穿上。然而他似乎好像还不放心又除掉冒顿的另一只皮靴把一根铜制的拨火棍插入火盆深处等了一刻钟左右将烧得通红的铜条从火盆里抽出右眉一跳烙在冒顿的脚底板上。
一股燃烧毛混杂着燎肉味道的难闻气味充斥着整个王帐须卜呼韩抽搐着鼻子使劲的闻了闻这一次他算彻底放了心就地坐下盯着一动不动的冒顿看了起来眼睛里流出喜悦的泪水。他看得很专注哭得很动情就连虚邪挑开门帘入内站在背后也没有察觉。
“我早已检查过他确实死了而且死的很彻底。这下终于顺了你地心意!”
虚邪突然开口说话毫无准备的须卜呼韩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当回过头看到说话的是虚邪惊出体外的魂魄才算回了身。他用两袖把眼角的泪水擦干咧嘴笑了一下笑得十分做作十分勉强道:“你来干什么?”
“入帐之前我是来杀你的!只要我愿意现在你已死不下十次。可惜事到临头我却下不了手。”
“为何要杀我?冒顿是自己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虽然冒顿的死看起来十分地自然但基于我对你的了解知道这里边一定有许多的蹊跷。本来我只是怀疑。现在我能确定了!”虚邪讥讽的一笑从地上捡起靴给冒顿那只留下深深烙印地脚穿上伏在地上拜了三拜后盘膝与须卜呼韩面对面相坐。两人谁也不再说话。互相对视着对方的眼睛过了一刻钟的沉默后须卜呼韩露出笑容道:
“还记得你我小时候一起骑羊狩猎吗?”
“记得。那时挽弓射箭的总是你当狗当鹰把猎物捡回来地都是我。论弓马刀剑你哪一项能赢得了我?为何我不愿去当骑在羊上拉拉弓把猎物射死射伤的骑兵却要去当累死累活的鹰犬。不为别的只因我珍重你我之间地友情。为了朋友我喜欢这样干。并非是畏惧你王子的身份而使然。”虚邪不冷不热的道。
须卜呼韩干笑两声道:“原来小时候你都一直在让我。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射箭地技术比较高所以你才愿干跑腿地活技。小时候地事情你都还记得那一定也记得我们一同行军打仗的事情吧!”
“记得以前地都不说了你子承父业当了右贤王后我一共救了你三次命。我救你命并非是因为贪图富贵为了得到你的赏赐而是因为把你当成朋友不忍心你死去!”
“我们还能当朋友吗?”须卜呼韩停了好一会才道。他似乎有一种预感知道虚邪会以否定的答案回答不等虚邪说话连珠价的解释道:“冒顿的子嗣皆死大单于的位置只能凭实力来获取。我兵马的人数占匈奴常规兵马的一半往上又有匈奴第一大族左大且渠的相助大单于位一定是我的。等我当了大单于便封你为右贤王打下来的疆土你我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所以我才不杀你可你为什么总把我看得那么小用言语来侮辱我?”虚邪把眼抬起盯着须卜呼韩眼睛往上的一块区域语气严厉的道。
“这么说你不愿意助我也不肖于为一个右贤王了?”
虚邪没有回答不过其脸上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变了!”须卜呼韩痛苦的道:“你变得让我有些认不出你为何你我数十年的交情就比不上你与冒顿短短几年的交情。”
“我对冒顿只有忠诚而没有交情!大单于便是头顶的天对其忠诚合乎于天道可惜你把这个天毁了也亲手毁了我的希望。不过我不怪你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我马上也会成为大单于你可以把对他的忠诚转而对我!”
“不一样的因为你缺了一样东西!”
“我缺了什么东西?”
“血统!”虚邪从地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须卜呼韩道:“虽然冒顿是弑父成为大单于你是弑君成为大单于两人得到单于位可谓没有什么区别可你少了一个血统这样得来的‘大单于’不会太长久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虚邪说完朝帐外走去须卜呼韩连忙叫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我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年老的父亲与瞎了眼的母亲是该回去孝敬他们了。”
“可他们生活的地方已归中国辖管有的人说他们已经惨遭杀害!尽最后的一次努力想把虚韩留在身边。”须卜呼韩快走两步拦在虚邪的身前道。
“开始我也是这样听说的不过在我来与你告辞之前有个同乡告诉我他们没死!中国的官员给他们划了老大一块牧场我父母与兄弟都在自己的牧场中生活地很好多出来的牲畜还可以高价卖给官府。可谓安定富裕。”
见虚邪去意
又念在其救过自己几次命的份上须卜呼韩动了真情既要走我也就不再强留你。这样吧冒顿积攒下来的财物只要你能拿得走任由你拿?”
“我不要!我有的是钱财。”虚邪毫不犹豫的回绝。
“你有的是钱财?”须卜呼韩一手搭在虚邪的肩上另一手轻轻捶了虚邪的前胸两下道:“我还不知道你。军中缴获你都分给了手下兵马从不肯为自己打算一下哪里有什么财物?”
“我有地是钱财一点财物也不需要!”虚邪向后退了一步。把搭在肩头的手甩开侧身绕过挡在面前的须卜呼韩两只手同时向上一举道:“我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气。只要活着就能靠这些力气换来许多地钱财还请‘大单于’不用为心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虚邪就这样走了。须卜呼韩的心一下子显得空空落落第二日在自己的帐中呆了一天也懒得再去料理冒顿的后事。到了第三日。各部亲王率领临死拼凑起来地牧民合数十万人马在‘单于庭’西北角一带扎下营。派来一名使者下达马上释放冒顿不然即将遭到毁灭性打击的战书。
身为匈奴的右贤王。须卜呼韩当然知道这几十万临时拼凑起来的骑兵虽说也精于马上弓射但与一年四季南征北战地正规骑兵比起来还差了老大一截。况且。左大且渠的人马也已赶到支援还有中国八万多精兵也在附近更加的不怕这群乌合之众。当即令人把使者地舌头一刀割了让使者地随从带话告诉来地诸位亲王冒顿已经病死该何去何从自己掂量着办。
下战书的使者才走不到一个时辰求合地使者又已赶来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古怪条件——让须卜呼韩送上冒顿的尸体以辨真伪。如果冒顿真的是病死的话鉴于冒顿没有子嗣他们可以尊实力最强的须卜呼韩为大单于。但是如果冒顿并非是病死而是被毒死杀死的他们坚决不和誓死与擅杀大单地的独夫决一死战。哪怕他们不敌全军覆灭相信天下的匈奴人也不会容他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冒顿的死状须卜呼韩是看不再看面色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样毫无一丝的破绽。他十分放心的让来使把冒顿的尸体送出‘单于庭’过了四五刻钟正在帐中吃午饭一不小刀在左手中指上划出一道伤口。
须卜呼韩认为这是一件十分不吉利的事情是上天给他的一种预兆将有不好的事生。思前想好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