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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100部分阅读

句话——酒是友情的催化剂。见张良已喝到六七分醉这个状态正是七分糊涂三分清醒对朋友相求的事情满口豪言壮语展示自己义薄云天气概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愁云等待着张良来询问打开话茬。

    刑未央叹第一口气时张良正用小刀割划着羊肉。耳朵内只有刀割肉时那种哧哧啦啦的响声没有听到那声叹息。刑未央叹第二口气时张良正把肉放在嘴里嚼动因为酒精地麻痹他把双眼闭上耳朵内听到的是牙齿与肉的摩擦声还是没有听到那声叹息。直到刑未央叹第三口气这时张良把肉刚刚咽了下去正好睁开眼看到刑未央用比死了老爸还要难受的神情向他望来以及听到那声充满愁苦的叹息。

    “‘郝宿’王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张良面露关切之色的问道。

    “唉!”刑未央又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盯着张良的双眼良久后道:“你我算是朋友吧!”

    “算当然算是朋友不算朋友你会请我吃饭喝酒?我又怎会陪你喝酒吃饭!”张良歪过身子。拍了刑未央的肩膀两下道:“有什么难事你尽管说你我义气相投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没啥说地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去办。”

    刑未央略带着孤疑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道:“我能相信你吗?你能保证在你对我说的这件事情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不会把我告诉你地事情对其他人说吗?”

    “当然能保证!我们中国人一个个都是信守诚诺的好汉子。绝对不会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来!”张良已把头靠到刑未央的身上醉眼矇眬笑容可掬地道。

    “既如此。请屏退左右。我们两个秘谈!”

    这时。张良朦胧的双眼内闪过一道精光一脸的醉容在瞬间消失。他像李信看了一眼。当见李信把头摇了摇随即又换成大醉的神态道:“‘郝宿’王放心我带来帐内吃饭地这两个亲兵都是心腹你说的话我保证他们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一个能记得住的。就算他们听到了也记住了没有我地命令谁也不敢对外说去只会把这个秘密烂到肚里。这样吧‘宿’王既然说地是一件大秘密一定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派一个亲兵去帐外放哨谁敢近帐偷听喀嚓那人地脑袋立马搬家。你……”他指了指李敢道:“出去给我守在帐外有胆敢靠近者格杀勿论!”

    李敢摇晃着身子想要站起似乎站不稳又半趴了下去凑着李信的耳旁低语一声:“陛下我这就去调来勇士做好准备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救驾。”说完东摇一步西晃一步出了帐。

    “这两个家伙原来都是装醉!”李信在心中暗暗摇头回眸见刑未央犹豫不决心道自己不出去只怕这人在谨慎之下不会开口。但他又知刑未央所讲一定是大事不亲自听上一听实在难受举起杯饮了一杯马奶酒起身道:“我也出去放哨!”才走出两步往地上一爬也装作大醉地样子扯起了鼾。

    “一个出了帐一个大醉趴在地上沉睡帐中只剩你我两人现在可以讲了吧!”张良正要起身去扶李信见李信用桌角的遮挡瞒过刑未央的眼睛向他悄悄招了招手知道李信没事笑道。

    两个亲兵一个出帐一个醉卧虽不知醉卧的那个是真醉还是假醉但那传来的一声声鼾声还是让刑未央大安放松了警惕道:“也许圣使已经现了‘单于庭’到处充满危机有一件大事正要生!”

    “哦!”张良一手支撑着身体后靠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摆出一副愿听其详的姿态。

    “前些时候冒顿愤怒于中国皇帝将左贤王赶尽杀绝直撵到天边去调集大军欲与天朝大军决一死战。谁料左大且渠恼怒于冒顿大单于贬黜正宫娘娘这件事情突然兵围‘单于庭’杀了大单于的妻子儿子犯下一桩无法弥补的血案。”

    刑未央看了张良一眼见张良不时把头点了点正在仔细聆听接着道:“左贤王被天朝大军所灭我们的实力本就锐减如果再与左大且渠生冲突匈奴将会更加的虚弱。所以冒顿为了匈奴的前途考虑与左大且渠商议出一个去‘龙城’召开全国会议由贵族来裁定左大且渠这次残杀大单于子嗣该负什么责任。左大且渠与冒顿把手下精兵先调往‘龙城’‘单于庭’的防卫暂且由须卜呼韩来代管。”

    “须卜呼韩?”张良点了点头道:“我听说冒顿大单于与须卜呼韩比狼与狈的关系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朝刑未央看了一眼。见听完这个比喻后刑未央的脸上出现愠色用手叩了叩额头自嘲道:“你瞧我是真的喝多了竟开始满口胡说八道起来。都说须卜呼韩是冒顿的右手这样的安排十分恰当可正如你所的那样我也看到‘单于庭’的空气中似乎充满了紧张与不安像是有场巨变正在酝酿。”

    “圣使说的没错正是如此!”刑未央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全盘托出道:“须卜呼韩与大单于地关系圣使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用句不好听的话须卜呼韩就好比是秦二世时的胡亥。权力大到一定程度后就开始不满足手中的权力想要取大单于而代之。”

    “哦看来‘单于庭’确是危机四伏在此情况之下和约是谈不成了。这样吧。明天我就想办法返回‘咸阳’向皇帝陛下禀明其中一切!至于和约地事情吗?”张良顿了顿道:“还是你们确定了大单于再谈吧!”

    “圣使万万不可以离开!”刑未央好像怕张良就此走了一般伸出手抓住张良的胳膊。紧张的道:“我要与圣使说的就是这件大事希望圣使能从中斡旋帮我们一把我等将对圣使地恩惠永生不忘!”

    “我们是朋友。身为朋友我十分想帮你。可这是你们匈奴人自己之间的事情。我如何帮?”张良面露难色的道。

    “很简单现在中国兵强马壮。天威正盛。只要圣使对须卜呼韩说中国的皇帝陛下不愿看到他成为大单于如果他要一意孤行地话中国将出兵占领‘单于庭’让匈奴自此没有立足之地。当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单于谁都想干但当一个无权无势连圣地都没有的大单于须卜呼韩就不得不考虑一番。这事无需费你们一兵一卒只是请圣使说上一两句话便可还请圣使能够不辞幸苦地帮我们一把。”

    “这……”张良迟疑起来站起身在帐内一言不。刑未央地双眼随着张良晃来晃去紧张地掌心都开始出汗。过了老大一会张良停下身回头道:“先我很感谢‘郝宿’王能够把我当作一个真正的朋友坦诚相见将你们最大地秘密告诉我所以我也得与你坦诚相见对你说实话而不说虚话。让我去见须卜呼韩不难可须卜呼韩如果一心想当大单于对我的建议不感兴趣的话不光我有性命之忧两国还得再战。再说须卜呼韩夺了冒顿的位忠心冒顿的将领兵士必会为冒顿报仇两三年内你们自相残杀最后杀得匈奴骑兵尸横遍野匈奴百姓流离失所怎么看这事都对我中国有利。试问‘郝宿’王如果你是我们你会放着有利的事情不干非得去助你们匈奴团结起来成为我中国的隐患吗?”

    “这……如果……如果圣使能够压服住须卜呼韩保住冒顿的大单于位事情并非对于中国无利!”刑未央狠了狠心道。

    “哦有什么利?”张良道。

    “只要能保住冒顿大单于的王位不丢我会督促大单于尽快与圣使签订一份有利于你们的和约。先你们所占的匈奴土地我们不再追究承让那是中国的领土永生永世不会踏入一步。其次从‘阴山’口至‘单于’庭以中间为界靠近‘单于庭’的土地归匈奴所有靠近‘阴山’口的土地归中国所有。这可是千里沃土你们不费一兵一卒就会得到。最后我知道你们的皇帝陛下十分渴望与我们通商我们将不带任何条件的与你们通商。而且如果你们愿意每年我们还会给你们上贡至于贡品的具体种类与数量以后我们再细细商讨。圣使你看这样的条件如何?”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条件‘郝宿’王既然如此有诚意那我就舍命赔君子去劝一劝须卜呼韩至于能不能说服他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只要圣使能去劝圣使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刑未央站起身在帐内一角拉出一个小黑箱子推到张良面前道:“这是我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一些东西还请圣使笑纳。”说完打开箱子里边的珠光宝气一同迸出来晃得人双眼晕最少也值数万斤黄金。

    “有的人靠酒壮胆有的人靠美人壮胆有的人靠钱财壮胆。不瞒你说我就是属于后者。这让我想起一句话: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未央。‘宿王’竟知我的喜好便是我的知己如此又暗合了‘视为知己者死’的谚语。你放心有了这份钱财就是赴汤蹈火我也得把你交待下来的事情办妥谁让你是我的知己呢?”张良脸上露出贪婪之色把箱子盖好干笑两声道:“来人!”

    李敢从帐外晃了进来张良指着箱子道:“去再找两个人来把这个贪杯的人扶出去再把箱子搬到我下榻之处。”

    李敢领令退下张良拍了拍刑未央的肩膀道:“你放心今天太晚就不说了明天一早我就去见须卜呼韩!”

    “这倒不劳圣使亲自去见他只怕他一收到今夜我宴请圣使的消息明日一早便会去拜访你。”刑未央道。

    “如此还省得我去找他了!”张良哈哈而笑手不停在盒子上拍了拍道:“我这就告辞回去休息明天用最饱满的精神对付须卜呼韩。告辞告辞‘郝宿’王留步请留步。”

    第四十六章 以情动人

    间已过去一天一夜掌控着‘单于庭’把冒顿禁锢呼韩一直没有露面所以李信与张良几乎可以认定须卜呼韩不会如刑未央说的那样一大早就来大帐面见天朝来的使者——张良。或许这事放在以前他会迫不及待来见可是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时还不会想起这件事来。

    然而一大早因为旅途的劳累又加上昨夜的几分酒意他们尚在床上休息帐外守护的兵卒突然入帐来报:“陛下张大人匈奴右贤王须卜呼韩求见。”

    “来得这么早!”张良慌乱的披上一件衣服下床与亲兵一道伺候着李信穿衣。李信却不以为意笑道:“不急让他在帐外候着。”

    李敢就在紧挨着大帐的一顶小帐里休息听到大帐门前有动静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三下五除二就穿好衣披上甲出了小帐对在帐外黑沉着脸正自生气的须卜呼韩鞠了一个礼道:“原来是右贤王大驾光临!昨夜醉酒在帐中贪睡有失远迎还望右贤王不要怪罪。”

    须卜呼韩所以生气是因为在他的想象中控制住冒顿就等于控制住匈奴的一切只待冒顿一口气接不上来病死今后的大草原上他便是说一不二的主。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当他要入帐拜见中国派来的使者时兵卒却把他这个未来的大漠之主挡在外边一点面子也不给。这让他如何受得了。他想直闯进去可守帐的呲牙咧嘴双眼圆瞪如同要吃人地恶狠一般使他有点胆怯后悔自己没带一兵一卒来不然的话也能硬闯了进去不像现在只能气呼呼的站在帐外等候。

    须卜呼韩见到李敢先是一愣感觉这人好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马上他就想起在‘平城’见过这人姓李名敢是李信手下的一员虎将。那时这人在‘平城’忙碍着赎回黑夫的事宜。他还曾拜访过拐弯抹角的问过有关王莹的情况。他在心中嘀咕起来李敢也算是雄霸一方的猛将而今却为使者手下的一名护卫。那使者该是什么身份?

    “莫非是我那‘妹夫’亲自来到此地不成如果真是那样话事情就好办了!”须卜呼韩暗暗狞笑热情地笑道:“‘平城’一别又快大半年了怎么李将军越混越下去了?”

    “右贤王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敢一边把甲系好。一边笑道。

    “你瞧瞧你这身衣服打扮怎么说你也是有过万精兵的大将军怎会沦落到给别人当护卫的地步?”须卜呼韩指着李敢的衣甲道。

    “没办法。没办法?”李敢摇了摇头。道:“谁让这次出使地人官居高位呢?像我这等在‘咸阳’只能排到二三流的武将。生来就是保护他们的命的。”

    “可据我所知李将军手下地兵马都是宫廷禁卫。是保护皇帝的莫非这次出使的你们的皇帝?”须卜呼韩继续问道。他已做好准备一旦得到肯定地回答便离开此处调来重兵抓住李信再说。

    “想什么呢?天底下哪有皇帝亲自出使的道理!如果真到了皇帝陛下亲自出使的地步那一定是你们把我们打得将要亡国地地步皇帝陛下不得不来你们这里乞和可事实上是我们把你们打得即将王国!”李敢开着玩笑已把衣甲穿好又上下拍打了一遍笑道:“不过这次来地使者也不简单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丞相皇帝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张良张丞相。陛下念及张丞相地安危因此派我亲自护送由此也可看出皇帝陛下对这次签订和约的重视程度。对了右贤王来此一定是拜见使者大人的请右贤王在此稍后我进里边看看张大人准备妥当了没有一旦准备妥当马上便请右贤王入内!”

    一听来得不是李信须卜呼韩大失所望指着帐外拦着他不让进的兵卒道:“哦原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张丞相怪不得摆这么大的谱!”

    “右贤王这就有些错怪张大人了!”李敢一边往里边走一边解释道:“张大人在里边梳妆打扮越是隆重越显得对右贤王的尊重如果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的出现在右贤王面前那倒显得有些瞧不起右贤王了。”

    “就你们中国的礼仪多总是那么麻烦!”须卜呼韩笑道目送李敢走入大帐。过了大约一刻钟李敢再次从大帐中走了出来把须卜呼韩迎了进去。

    张良一身朝服坐在大帐内主人的位置上。李信全盔全甲一张脸也被面甲给遮得严严实实持戈站在张良旁边充当贴身护卫。须卜呼韩一入帐张良便起身迎了下去两人互相寒暄吹捧一番后分主客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

    “圣使昨日便到我却忙于军务无法亲自到场迎接实在有些得罪不知圣使昨夜可曾休息好?”须卜呼韩并不急于把自己此番前来的目地说出继续寒暄着。

    “右贤王虽未亲自但派来一个处事稳妥机灵的‘郝宿’王刑未央。他安排的十分周到得体一切都井井有条我十分的满意。”张良颔微笑道。

    “满意就好!我们匈奴人一贯粗鲁随意惯了就怕招待不周怠慢了圣使!”须卜呼韩连连点头接着道:“我还听说刑未央昨夜用私人的身份款待圣使不知他在座上对圣使都说了些什么?”

    “刑未央对我说了些什么右贤王难道不知道吗?”

    张良用鹰隼一般的眼睛盯着须卜呼韩好像要透过双眼看透他内心的想法。须卜呼韩把眼光瞟向一身盔甲的李信笑道:“他以私人的身份款待圣使席间谈地一定都是私事。我又怎知两位谈些什么?”

    “对于我来说他谈的确是私事可对于右贤王来说他谈的全是公事!右贤王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们都谈了些什么吗?”张良并不把呼韩的脸上移开继续问道。

    须卜呼韩眼角一跳道:“圣使大人愿意告诉我吗?”

    “当然!”张良哈哈一笑拍了拍身边的箱子道:“目前‘单于庭’是什么形势。右贤王又有什么打算刑未央全都告诉我了而且他还送给我一箱珠宝让我以中国的名义警告右贤王如果右贤王胆敢杀害冒顿擅称匈奴大单于的话。中国将出大军把你赶尽杀绝!”

    “你答应他了?”须卜呼韩的嘴角哆嗦了一下道。

    “答应了!他开出地条件十分有诱惑力不光送给我一箱珠宝而且送给皇帝陛下一份大礼。这份大礼中不仅有大片的领士。还有每年如山似海的贡品你说面对如此重利我怎会不动心又怎会不答应他?”

    “可。现在你把实情托出又告诉我这只是出自你之口的威胁李信会不会同意派出大军还不能确定。你就不怕我不受你地威胁。杀了你吗?”

    “是啊。虽然皇帝陛下十分宠信我。而且我出的计策他十有八九都会照办可这事关系重大。皇帝陛下不见得会照我说的办。但一旦你将我杀了皇帝陛下念起我的好来肯定会荡平匈奴游寇为我报仇!”

    “要荡平我们?并不像对使说地这么简单易行吧!不错你们是把左贤王耳孙屠的大军全部歼灭可他部下只有十一二万罢了。如今‘龙城’各个部落的王爷全部到?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