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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秦川第35部分阅读

    思是?”田荣问道。

    “想你我乃是齐国皇族他陈胜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贱民罢了我们怎可归顺与他?这岂不是要丢尽黄泉之下列祖列宗的颜面?绝对不能归顺楚国!”田道。

    “大哥是想杀了县令之后自立为王打退围在狄邑周围地楚军?”田荣道。

    “大哥万万不可!城外楚军有近十万人。把狄邑能战的百姓全集中起来也不过五万之众。敌众而我寡与其一战哪有胜算?”田横道。

    “本来是没有胜算的。不过现在有了!”田一笑道:“我连续五天在城上观察城外的楚军今日突然现他们的主将与各军大将没了影踪这不正是上天给我们一个机会吗?楚军虽众但他们已成无头之蛇无牙之虎。看上去吓人其实不堪一击。只需聚起一万兵卒打开城门与其野战必能迅击溃其十万之众!”

    “大哥所言当真?”田荣与田横同时道。

    “我怎会骗你们!”田道。

    “此事宜急不宜缓我们这就去行事吧!”田荣道。

    “好!你们两个去联系平时交好的豪杰并组织家丁与百姓。我带着奴隶前去见县令。等杀了县令之后就与城外的楚军决一死战!”

    田荣与田横告辞出去田虚缚一奴隶在其袖中藏着一把匕由四名带剑奴隶押送一行六人前往县衙去见县令。

    县令听报腆着肚子从衙门内走出来对着田拱了拱手。笑道:“我还以为是谁要在这兵荒马乱之中杀奴原来是田家翁。不知这个家奴所犯何事竟令田家翁非要杀他?”

    “这个奴隶简直不知天高地厚平时里懒惰无能手脚不干净也就算了。我待人最是平和也不曾打他骂他谁知他竟以为我无能调戏起我新娶地小妾来简直是骑在田某人的脖子上拉屎大人说这样地奴隶不杀能平息我心头的怒火吗?”

    “哦。那他是自寻死路了!”县令笑道走到奴隶身前捏着奴隶的嘴看了看。道:“瞧其牙口今年不过二十四五岁田家翁真下得了手?不如以贱价买于他人你也可赚几个钱花花!”

    “我田某人岂是缺钱花地人杀他只为泄心头之恨肯请大人同意田某杀了这个奴隶!”田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至县令面前掏出一块五两重的黄金塞入县令的袖中两只手握住县令的两只手用劲的摇了摇道:“拜托大人了!”

    “好说好说!”县令笑道想抽回被田握住地两只手却现田的手如铜箍一样把他的两只手箍得紧紧的根本抽不出来。这时他看到缚着奴隶的那根麻绳自动的从奴隶身上滑落奴隶地右手一抖多出了一把匕来闪着寒光朝他胸口刺来。而田依然含笑看着他不过那笑意后边隐藏着无尽的杀机!

    “来人……”县令张嘴只是喊出两个字匕不偏不斜的正中他的心口。

    衙门口的衙役还没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见到田带来的四名持剑奴隶拔出剑把田围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们看才现县令大人已经毙命纷纷抽出剑把向田围了过去。

    四周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衙门口围过来许多人有地拿剑有的拿锄头等农具还有的手拿菜刀纷纷喝令衙役们将手中武器放下。人围得越来越多转瞬之间已有四五千之众衙役之好把兵器放下。

    “天下英雄都起来反抗暴秦各国也纷纷复国!”田推开挡在身前的奴隶道:“我田身为齐国皇族理应称王你们都是我齐国的百姓也该助我复国!大家在一个县里住得时间久了我田的为人想必你们也很清楚只要你们愿助我复国我田决不会亏待你们的!”

    ……

    正如田所料没有大将的楚军不堪一击只是经历一战他以不足两万人的军马手中持着劣等兵器便把那近十万兵马打得向南逃去。

    第三十三章 周文败走戏城 陈胜惜诛葛婴

    那一千骑真的是骑兵?人世间哪有这样的骑兵莫非下来的神兵或者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冥兵?”

    周文退回戏城紧闭城门回到县衙大殿上想起刚才的那一战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碰到的真是骑兵。一千敌兵穿着白晃晃的铠甲初晨的阳光斜打在上边闪闪光射得眼睛有些晕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如雨的箭矢打在他们身上只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动根本无力刺破铠甲就连从兵库里新解出的大弩也无法伤得他们分毫。

    他们骑的战马也披着铠甲如他们身上穿的一样闪闪着白光遥遥看去人与马连成一体就是一团光向他布下的阵扑来。他们的人数是那样的少仅仅千人而已但冲入他的阵中却如入无人之地。他们手中使着的奇怪兵器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可刺可砍可扫可挑威力巨大无人可挡像割草一样把他的部下砍杀在地。

    就如平静的湖水被一枝劲射弩箭分成两道一般布下的阵被这支骑兵冲破离他坐着的辕车越来越近。他看清楚了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一张鬼面隐藏在鬼面之后的眼睛射出令人胆寒的目光。他觉得他要死了辕车会被这队骑兵冲击得支离破碎他会被奇怪的兵器斩成肉酱。可是突然在距他仅有十步远的地方死神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又调转马头冲杀回去。

    身上已经泛出一层腻人的冷汗心底的那阵寒意迅传遍全身他有股尿意扫眼看去这一进一出冲杀过来的骑兵未损一骑就连伤的也没有一个而他的阵中却血流成河死伤最少在二千人往上。

    周文定了定神暗道一声:“他们本有机会杀我的。可是为何不杀?”坐在‘戏城’县衙大殿上用双手干摸了一把脸抬头朝殿下惊恐未定的将领道:“可有谁知道围攻我们的秦军是哪支兵马?不是说关内并无多少秦军秦军大部都在九原、云中两郡这十万兵马是哪里冒出来的?”

    经过短暂地沉默一名姓李的将领道:“将军昨日先锋营曾遇到这支秦军末将得报之后派出人马四处打探现今已打探明白。这支秦军是前些日子我们攻打戏城正急。秦二世任命为将组织起骊山的囚犯所得!”

    “新组织起来的囚犯?他们哪像是囚犯一个个刀枪不入。神勇异常!不说曾经历过百战最少也是训练多年之后方能如此英勇从配合的默契程度来看岂是仓促组织起来的囚犯可以比拟?只怕是探子的探报有误!”另一名姓张的将领反驳道。

    “人数上也不对!末将细致观察过围困戏城的兵马不过十万之众。并非李将军所说地有二十万之众!今日指挥作战的那名秦将也非邯。邯是秦国名将年龄应在四十岁上下而今日所见主将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罢了。也不知这些探马是干什么吃地行军打仗最要紧的是知己自彼如今连敌人人马多少。主将是谁都探不明白焉何不败?”一名姓王的将领道。

    “探子并非没有探明白敌人人数主将又是何人而是王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敌军人数少了十万并非敌军只有十万而是敌军分为两部一部先行赶往戏城另一部徐徐而来不久也将赶到戏城。而指挥的是后部人马。前部人马则由小将李信指挥两人并非一人如何能像?”李将军道。

    “李信?从没听说过秦军之中有这号人存在!”王将军道。

    “没听说过是王将军孤陋寡闻并不代表秦军中没有这号人物。如果王将军还记得多年前秦军在河南地大败匈奴人的话就应该记得有个小将曾以千人对付匈奴万骑那人便是李信只不过其近年来为九原郡郡守因此威名渐渐被人遗忘。他是地老部下此次率军攻打我们。把其又调来为将可见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将领。深得邯的赏识。”李将军道。

    “原来是他!当年他率一千步兵可敌匈一万骑兵如今带领十万人马我军岂不是要全军覆灭?”王将军道。

    “王将军过虑了也无须被今日这一千骑所吓住!我以为这一千骑并非是由囚犯新组而像是他的一支百战亲兵只要能将这一千骑引开与敌对战并非没有胜算!”李将军道。

    周文抬眼看着殿下的大小将领耳内听着几位爱将的一番争论。慢慢地大小将领的身影逐渐显得模糊他们说话的声音在他耳内也越来越低最后归于寂静。他在心中暗道:

    “若真像李将领所说凶神恶煞般的骑兵只有一千骑其余的都是由囚犯新组而成这是我的大幸只要把这一千骑兵引往他方再想个万全之策并非没有战胜他们的可能。不过他曾在与匈奴的战场之上

    瞧其排兵布阵地方式也非一般将领可比有他指挥这马其战力不可小觑一仗打下来就算战胜他们我方也必死伤惨重等到邯带领人马前来仍逃不过一个死字!”

    “眼下唯一可行之路便是趁军队未来撤出‘函谷关’。可是当初楚王召我回陈丘我加以拒绝信誓旦旦的要一气攻下咸阳以报楚王知遇之恩。如今‘戏城’被围无奈之下撤出‘函谷关’有何脸面再见楚王?今日敌军突出奇计只需再进十步我便会被他们所杀可是他们偏偏就突然停止了攻击不去利用我死之后军中大乱这个机会大败我军。究竟是敌主将看似精明实则为一无能之辈还是他们另有所谋?细细想来这两项又都不是瞧敌人围城之势三面城门被围个水泄不通独留东门不围难道是故意给我留条退路?这也太可笑了能杀而不杀能败而不败只是要把我逼出函谷关。那个叫李信的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大小将领的身影又在他的眼内清晰起来几位将领的争论还没有结束只听那位李将军仍然在道:“……王将军也不瞧瞧那一千骑兵穿的是何盔何甲骑的是何马使的又是何种兵器?其他的兵卒穿地又是何甲使地是什么兵器?这怎么能说其步兵地战力与骑兵的战力相同?他们仅仅是囚犯昨日还在骊山开山挖洞今日便粗笨的命起武器想与我们一战怎会是我们的敌手?再怎么说我们也曾历经大小十数战。对付一帮乌合之众还是有把握的……”

    “咳!”周文轻轻的咳了一声将领们都闭了嘴抬头朝殿上望来。他道:“敌人可曾分兵前往‘函谷关’?”

    “敌人的全部兵马都在‘戏城’城外。不曾分兵前往‘函谷关’!”李将军道。

    “给我盯住敌军一有向‘函谷关’出兵的迹象马上来报!”周文道。

    “是!”李将军低头领令道。

    “那十万兵马现在何方?离‘戏城’还有多久路程?”周文道。

    “那十万人马如今在‘高陵’附近按其行军度三日后将赶到‘戏城’!”李将军道。

    “传我令下去南门、北门、西门各伏下一万人马。严防敌军破城其余人马给我调到东门待命!”周文道。

    “是!”大小将领纷纷拱手领令退出大殿!

    第二日晨李信军开始猛攻西门周文亲上城墙躲在垛下朝李信这边瞧来。敌军先是用三千劲弩手一万弓箭手朝西门猛射一通箭矢。压制住守兵不能抬头随后派出一支千人队急攻西门城楼。一天下来敌军一共动了十次进攻射出地箭矢大约有二百万枝城门被攻破三次所幸的是每次敌人派来攻城的人数都不太多最多地一次也不过派出五千人马。加上他将东门的人马又调过来三万至夜城门终于没有被攻了下来。

    “攻城的敌军打仗经验太少若是派来的是有经验的秦军只怕今日已被秦军破城!”从城楼上下来耗尽心神地周文一时脚软瘫坐在石阶之上随行的武将将其扶起。他被搀扶上辕车临行之前对着车前的将领道:“给我守好城门城门若破提头来见!”

    一夜无战。心事重重的周文天快明方迷迷糊糊闭了眼。也不知睡有两刻钟没有四周突然鼓声震天。杀声四起一名亲兵闯到闯入寝室道:“禀告将军敌军在西门、南门、北门同时动攻击!”

    “城门可被攻破?”周文从榻上一跃而起一边披甲一边问道。

    “尚无!不过敌军箭如雨蝗不要命的攻门西门已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破的危险!”亲兵道。

    “传我令下去……”周文颓废地站在那里竟忘了去系大氅的绳带。曾经秦都‘咸阳’离他是那么的近只要一伸手便可把‘咸阳’拿下。可是如今他又被秦军逼着要从关内退去‘咸阳’离他又是那样的远遥遥而不可及。他的心内就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味味在心头撤退的命令怎么也不能从口中吐出。

    “要是没有这支秦军要是我的动作能再快一点如今或许已坐在‘咸阳’宫大殿内等待着楚王陈胜前来称帝。是大楚还未到龙兴之时还是大秦气数未尽才有我今日之败?”他暗叹一声终于道:“传我令下去一万人断后其余人马随我退出‘函谷’关。”

    ……

    葛婴骑马入陈丘正如他所料楚王陈胜亲自立于王府门外迎接。待他下马楚王就如以前未反之时那般根本不去顾及自己王的身份跑上前来将他拥入怀中。

    这是天大地面子葛婴注意到王府门外站立着的大小官员都露出羡慕的目光他很满足也十万感激陈胜给了他这样荣

    下身子道:“未将葛婴给楚王叩愿我大楚尽乱立万世不易之基业。”

    “快起来吧你我何需这样的礼数!”陈胜伸出双手把葛婴从地上扶起附耳轻声道:“寡人已备下酒宴愿于兄弟好好喝上一场!”

    葛婴被领进王府。在四位漂亮女仆的伺候之下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如果不是因为有个陈胜的亲兵候在门外他真想再与四位女仆行一行鱼水之欢。他知道陈胜正等着与他喝酒不敢再多停留一会换上干净的衣物推门而出随那个亲兵来到一间屋内。

    屋内相对摆着两张几案陈胜对着门口而坐满面含笑的看着他。他在陈胜的对面坐了下来对陈胜拱了拱手。道:“大王末将……”

    “在这间屋里没有大王。只有兄弟!来我们喝酒!”陈胜道。

    几案上摆得酒菜很简单只是几盘酱牛肉罢了并不是葛婴所想的那样是珍肴满案。不过他看着这几盘酱牛肉感觉很亲切。回想起与陈胜一起为兵地日子来。

    “还是老规矩你我先饮三樽!”陈胜举起樽道。

    三樽酒下肚两人一边回想着往事一边继续喝着酒至酣处。陈胜道:“当初我为什长你为伍长我们一起在百越戍边。有一夜蛮子夜袭军寨我正杀得痛快没留意后边有人提刀杀来。你挡在我的背后替我挨了一刀我记得那个刀口长一尺二寸深有一指。你差点死了过去昏迷十多天才醒了过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报答过你就连感谢地话也不曾说过一句。今天我得敬你一樽酒感谢你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

    “大哥还提这事干啥?你我是什么关系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当时若有人在背后伤我我想大哥也会二话不说的替我挨上一刀!”葛婴喝了酒动情的道。

    “我还得敬你一樽酒!”陈胜道:“大泽乡起义之后你对我的命令从未违过。有谁对我不服你都一刀替我杀了又带兵出击打下十多座县城。将三千步兵壮大至十万有余。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打心眼里感激你。”

    “其实我应该感谢大哥没有大哥哪会有我葛婴的今天!”葛婴再次一饮而尽道:“大哥放心今后只要您一声吩咐上刀山下油锅我若皱一皱眉头不算是好汉!”

    “唉!”陈胜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能走到今天楚国能够建立不易啊!”

    “大哥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葛婴道。

    “兄弟大楚快完了我也要死了你说我能不感慨吗?”陈胜突然悲伤的说道葛婴不知该如何办道:“大哥何出此言?我大楚兵强马壮百姓臣服怎会快完了?”

    “这只因兄弟在东城立‘襄强’为楚王后又杀葛婴。如今谣言四起都说我所以起义只为一己私利百姓们已开始疏远于我文臣与武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拥护我。你瞧武臣已于称王周文抗令不遵不将我放在眼里。如此下去如此下去天怒人怨楚国还能不亡吗?”

    “大哥都怪我行事糊涂不该贸然的立襄强为王更不该毫无考虑地又杀了他才有今日之祸。大哥请放心明日我便自缚于大殿之上告之天下所有事都是我一人所为与大王无关。”

    “你我如兄弟一般说这事与我无关天下人岂能相信?”陈胜偷眼打量葛婴一下道:“名绅大儒文臣武将纷纷上书只有杀你才能取信于民。可……可你是我相交多年的好友我如何下得了手?我已想好江山易求一友难得明日便下令封你为忠候至于楚国何时会亡也不管他了。”

    “大王万万不可!”葛婴终于明白今日这个宴是个断头宴跪伏于地上道:“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