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房间。
赵素琴虽有点本事,却也只是官家小姐,知府为人保守,自家女儿也只让她们学如何做好大家闺秀。是以,赵素琴并没有武功。
看着床上的赵素琴,扶摇快速点了她的睡||岤,掀开被子,扶摇一掌打向赵素琴的右胸口,睡梦中的赵素琴一声闷哼,扶摇却毫不理会,从柜子中找了一把剪刀,毫不犹豫朝着赵素琴的手臂上划去,伤口和扶摇手上的一模一样,但赵素琴的只是表象,内里并不深,赵素琴不是她,赵素琴可是会因为这点血而出事的。做完这一切,扶摇又找了一块尖锐的刀片放入赵素琴的被子中,让她以为是这刀片搞的鬼。
做好一切,扶摇转身离开琴院,而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以至于,第二天。
啊!咳咳····
一大清早,赵素琴本是如平常一般起床,却发现被子上一片血红,或许是视觉冲击的严重,赵素琴想都没想就张口大叫,只是,这样的结果就是惹的胸口一阵阵的疼,继而引发了无数声闷咳,抵不住胸口的闷疼,赵素琴刚想用手顺一下胸口,没想到,手抬到一半,手上的流血的伤口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最后,她华丽丽的晕倒了。
第十五章 吐血戏码冷眼旁观
扶摇走在澜洲的主街上,如个采买丫头一般。
前些天她潜入知府的书房中,翻看了近十年的案件记录,案件中对于十年前悦来客栈刺杀一案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并没有详细的处理,她并没有想过给自己报仇,故她也没有心思继续调查下去。
只是澜洲近十年的案子中拐卖儿童的案子不计其数。记录的尚且有那么多,那没记录的又会有多少呢,扶摇不敢去想。这些儿童,拐卖去,有的会卖给那些生不出孩子的人,有的给一些有钱又变态的人做禁脔,而这些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的去处却是当做奴隶卖,而姿色好的却是高价卖到伶人馆。
朝阳那样水灵灵的小帅哥,如果被抓到,下场她不敢想。且不说朝阳会个一招半式,但是朝阳的模样,不乏有心人会设计骗他,世态炎凉,忍心险恶,他一个孩子如何度过。
闭上眼,扶摇突然觉得心口疼的厉害。十几年的杀手生涯,她早已冷情冷心,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她不在乎她是何种方式活着,但是她却不能忽视朝阳,甚至不能容忍,朝阳经历黑暗的东西,那个孩子,只能是阳光的,只能是!
深吸一口气,扶摇继续朝前走去。
“哟,这是哪家的小姐,长的可真是水灵啊。看这皮肤嫩的。”
“你滚开,流氓,不准欺负我家小姐。”
扶摇看着眼前上演的戏码,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么。
呵呵,赵尘然?扶摇看着眼前油头粉面的赵尘然,一脸鄙夷。
“小姐,我们快走。”粉装小丫头护着身后着鹅黄|色罗裙的女子,女子肤若凝脂,一双丹凤眼带着一点忧郁之色,颇有点林黛玉的样子。
“哎···你这丫头,你家小姐都没拒绝不是,你急什么啊,跟本公子去喝两杯怎么了,到时候公子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赵尘然抬手戳了一下小丫鬟。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有没有王法!”小丫头气急败坏的说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保护好小姐。
赵尘然公然在大街上调戏女子,又怎会怕王法之说,况且澜洲天高皇帝远,这里,澜洲知府最大,知府宠爱儿子,最多只会教训一下,又怎会真的治罪。
扶摇看着眼前的景像,大街上人来人往,却都远离着这里,看来,这女子今天必是逃脱不了。
扶摇没兴趣看下去,也没有心思管闲事,况且还是麻烦的闲事。
继续朝前走去,前面不远就是烟柳阁。扶摇抬头,烟柳阁有四层,在澜洲算是比较豪华的建筑。几天前,她才发现烟柳阁就是以前的悦来客栈,只是,她曾经想要查探烟柳阁背后的老板,却丝毫查探不到。
以前的悦来客栈,如今的烟柳阁。昔日她丧命于此,现在这里竟然变成了澜洲最大的烟花之地。呵呵,是不是太讽刺了。
转身,扶摇走进一间客栈。
再出来时,扶摇已然摇身成为一名翩翩玉公子。摇着着一把仕女图折扇,扶摇准备往前方的小巷走去,只是还未走进去,扶摇狐疑的转过头看着身后,她怎么感觉有人看着她。只是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扶摇看了眼周围,快步走入巷口。
而在扶摇身后的一间酒楼内,二楼面对大街的一个雅间中,怀玉摇着手中的酒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扶摇进入的那个巷口。
“原来是她。”怀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十几天了,这个女人仿佛消失一般,若不是得到消息肃清也在找她,他还真想不到她会有如此本事,藏匿的如此之深。
刚刚他不过是无聊的紧,才会注意了一下街道上那弱肉强食的戏码,只是没想到,一个丑陋的婢女竟然会入她的眼,她没有如街边的人一样避之唯恐不及,而是平静的走过,真真如一个路人一般,路过一个无关紧要的风景,虽然她真的是路人。
没有厌恶,没有同情,她唯一侧目的是那个男子,显然她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但她只是瞟了一眼,仿佛那男子是个垃圾一般。赵尘然,澜洲知府唯一的公子,她一个奴婢竟会嫌弃他。本以为这已是惊喜,却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惊喜。
一个丑陋的丫鬟,瞬间成为一个翩翩玉公子。他突然想起那天早晨在来君客栈里同夙凝的交谈,那时他因为那一桌似曾相识的酒菜而与那男子相谈,若不是因为后面她失态来拉他的手臂,他也不会发现他会是夙凝。
呵呵,这个女人,亏了他劳力伤财的找她,她竟然在澜洲大摇大摆的晃了这么多天。
淡漠无情,无欲无求。怀玉突然觉得今天的夙凝很是和他的口味,仿若伯牙为钟子期摔琴绝弦,终身不操的心境一般。
怀玉放下酒杯,吩咐了夺命一声,转身出了酒楼。
而另一边,扶摇进入小巷一直转悠着。
她在等,等陈二虎的出现。
陈二虎,在西街巷口专做人口贩卖的事,这一带的都是要经过他的手。而在这一行,他已经干了将近三年。陈二虎为人狡诈,好色成性,只是她不知道为何九年前在这里干了将近二十年的吴大全会突然消失,让陈二虎突然接手这里,吴大全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陈二虎会知道他的消息。
“嘿,老大,昨天那批货怎么样啊,听说可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啊。”远处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子讨好的看着一个满脸络腮的男子。
“当然,怎么,你小子想染指么。”络腮男子一笑,脸上的横肉也随之抖上一抖。
“呵呵,老大,我也就是想想。”
“得,你想都不要想,他们可是已经被订了的。”
“是吗?老大我们就随便玩一下,应该不会有事的吧。”似乎想到什么,尖嘴猴腮的男子一脸向往。
“你小子···”
两人逐渐走远,扶摇出现两人身后,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一丝暗色浮上脸面。这两个男子···若是朝阳也遇到这样的人。手握成拳,扶摇紧了又紧,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第十六章 破庙禁脔
“小子,乖乖地伺候好爷,爷给你吃香的喝辣的。”
“滚开,不要碰我弟弟!”
“嘭!”
“混蛋,他能伺候我是他的福分!”
“不要,哥哥…呜呜…不要打我哥哥。”
“瞧这脸滑的,真是人间极品。”
“行了,老赵,老大要回来了,你赶紧的。”
“他妈的,你小子吃饱喝足了,老子才刚刚尽兴呐!再等会,你去给我把风。”
扶摇一直跟在那两个人身后,七拐八扭终于在一个破庙处停下。只是里面传出的声音令陈二虎色变,也令扶摇身体一阵战栗。
啪,是门被踢开的声音。
陈二虎和那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进入房间,陈二虎破骂的声音传来。扶摇站在原地,她不敢进去,她怕看到她不想看的画面。
闭上眼,几个呼吸间,扶摇已经作了几百个回合的心理斗争。睁开眼,扶摇已经恢复如常。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知道也许看到的是最不堪最龌龊的画面,但从门槛进入的时候,扶摇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杂草铺就的地面,躺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灰衣少年,灰衣少年昏迷不醒,再前一点,是刚进来的陈二虎和那个丑陋男人,陈二虎的面前是一个满脸惊恐又极力辩解的四十多岁的男子,男子只着一条裤子,显然刚刚是在穿衣服,而他的身边是散落的衣服,却又不止一件。再前一点,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男子依然是没穿上衣,而不同的是,这个男人裤子已蜕至脚踝,全身已是属于裸的,扶摇闭上眼,因为庙中唯一一个供桌上,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破烂的衣服已不能避体,而下身不着片屡,白皙的身上布满青紫。
嘭,扶摇手边的门框成为了她手中的碎末。
“你是谁!”陈二虎转头看见一翩翩公子,恶狠狠道。
“索命人。”扶摇的眸色如一滩死水,全身透着一股死寂般的气息,如一个从十八层地狱而来的恶鬼。
破庙中的气压瞬息万变,屋内的其他人喘着粗气,仿佛被人勒住脖子一般,脸色也逐渐成为猪肝色。而扶摇的“索命人”三个字彻底让庙中的四人齐齐打了寒颤。
扶摇抽出匕首,全身散发杀气,算好位置,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你个臭小子,老子…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
“嘭!嘭!嘭!”陈二虎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倒地不起,而未说完的话也永远说不出来。躺在陈二虎身边的是其他三人,死相惨不忍睹,只一瞬的时间,四人身上已有万千条伤痕。而四人死前,一句话都来不及喊,徒留睁得滚圆的眼睛,显示他们死前经历过非人折磨。
扶摇抽出的匕首依然保持着原样,她尚未出手,满身的杀气徒然无处释放,全身戾气不减反增,阴霾的注视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白衣欣然,绝代千华,恍若坠落的天使,发丝迎风,衣襟飘飘,白衣上朵朵血花诡异妖娆,天蚕丝坠地,血珠一颗挨着一颗落入草屑,索命人不是扶摇,而是来自地狱的修罗。
那一刻,扶摇并没有觉得怀玉噬血如魔有何不可,反而她在怀玉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第一眼看到怀玉,内心在排斥这样的少年,或许她是排斥自己,看到怀玉,她会想起曾经的自己,那些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但如今,若不是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怀玉掏出白色丝帕,擦拭着天蚕丝,直到不见一丝血迹。白色丝帕落于地面,怀玉如一阵风般消失不见,仿佛刚刚的一切没发生过,而地上的尸体却提醒着这一切的真实发生。
白色丝帕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寂静萧条。扶摇收起匕首,看向供桌上那个单薄的身影,抬步向前,但每一步似有千斤重,扶摇用了全身力气才走到供桌前,脱下身上的外衣盖在男孩的身上。
这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若是生的一副俊脸,只会招来祸害。扶摇将手探于男孩的鼻端,男孩早已没了气息,从她进来,男孩就如一具尸体般,没再动过。
“他死了么?”
身后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是那个灰布衣服的男孩吧。
“嗯。”像在对男孩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话。一滴泪滑落眼角,扶摇转身向门外走去。
“谢谢。”
扶摇的脚步停顿了一秒,继而头也没回的走出门口。
走到门外,扶摇才发现已近黄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扶摇抬起手,残阳斜射,穿透扶摇白皙的手腕,扶摇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愈渐冰冷。
男孩站在庙门口,望着门外的男子。明明是一副弱不经风的身子,明明透露着一股孤寂,却又生生有着一种傲气,主宰一切的傲气。
那是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直视扶摇,也许从那一刻,男孩已决定终其一生都要效命于眼前的人。而也就是这个决定,男孩余生都只能仰望扶摇。
迷离的目光消散,全身瞬间被冰冷替代,扶摇收回手。
“请公子收留我。离平愿意一生为公子效命。”离平跪于地上,低垂着头。
扶摇未转身,她一直在等,她知道这个男孩定然会来找她。她需要有人帮她建立势力,而他需要变强,互利将会得到最大的利益。
“原因。”
“若是我够强大,弟弟不会死。我要变强,欺辱那些欺辱过我的人。”不卑不亢,离平却是一个好苗子,可惜有如此身世。
“庙中其他人,找到之后安置好,哪些该留自己决定。三日后,我会来这里。”将一袋银子扔给离平,扶摇径直离开。
离平看着扶摇的背影,他知道这是一个考验,做好了就能留在她身边。
知府府衙
扶摇穿梭于府中,这个时辰肃清应该走了吧。
“哎,你看到那西凉的清王了么,长得真是俊美无厮,我看那,他可不比怀玉公子差呢。”
“我到是觉得怀玉公子更美,清王长得美是美,但我却觉得有一股怪怪的感觉。”
“是吗?不过清王还真是怪,怎么送…”
“嘘,可别给大小姐听见了。”
“嗯,我们快走吧,清王可是还在花园的。”
第十七章 来看美人的
清王还在花园?扶摇看着天边,残阳如火,这样的时辰还在别人府中,莫不是要赖在知府府衙了。
肃清确实是要赖在澜洲知府,扶摇知道肃清不拘小节,却不知道他可以不拘小节到如此脸皮厚。
事实其实是这样的。
扶摇出门的时候,知府刚好接到肃清。
知府如今四十几岁,也算得上是精明之人,在收到肃清要来的消息时虽然慌乱,却很快镇定下来。只是在知府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肃清来意的时候,肃清一句话如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半天找不着北。
“肃某初来乍到,对澜洲甚是喜爱。”知府听闻,顿时冷汗淋淋。
五年前,西凉边界孟城,因一条被称为卧龙的河而出名,那时的孟城还不是西凉的领土,而是西凉周边小国的领土。但那时肃清一个高兴去看了一眼卧龙,之后说了一句‘卧龙甚好。’三个月之后,卧龙成为了西凉的国土,连带着孟城。
三年前,南齐丞相之爱女江若水,不仅有倾城容貌,更有满腹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肃清当时起兴到南齐闲逛,就因看到江若水,说了一句‘此女甚得我心。’三天后,江若水被送与肃清,只是不知是几房。
“这,清王真爱说笑。”纵使知府精明,但他面对的是肃清,西凉的真正掌权者。
“是吗?那你觉得这个笑话好笑么?”肃清一脸无所谓,他贯爱看这些高权者一脸无措的样子。
“这,这···”这是要说好笑还是不好笑,说什么都有错。清王性格飘忽不定,可不是什么善茬,这要杀人,还不给人个痛快。
“行了,我来这里可不是要听你说话的。”想起昨天夜里那个狡猾的女子,肃清一脸不高兴的看着知府。
“是,是,是,那清王是有什么事么?”知府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这说一句话,老命都要丢掉一半。
“听闻澜洲知府可是有美人的。”
“啊,美···美人?”
“对啊,我是来看美人的,你可以忙去了,我自己逛吧。”边说肃清就边起身。
说肃清行为乖张,也不算冤枉他,说他纨绔,人家却能纨绔到做到西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总之,肃清给澜洲知府上了记忆深刻的一课,那就是,虾米始终是虾米,大神的世界是他们永远不会懂的。
“这,怎可使得,小人给清王带路。”知府一脸讨好,脸上的汗涔涔,却忙不得用手抹一抹。
“大人留步。”鬼刹挡在知府的面前,面无表情,不怒而威,跟在肃清面前那么久,也自有一股威压。
“···”知府站在原地,一脸苦哈哈。
就这样,肃清逛着逛着就逛到了知府后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