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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宗师第22部分阅读

    喊不出来,骆离手都要僵了,看来那个傻女是碰巧乱窜出来的,并不是喊出来的。

    再次让艾斯雅停下,叫她伸出右手来。骆离用力,挤出一滴血,轻轻把血气引向绳子,顺着从铜像耳朵进入,再次聚神查看。这会有了效,一个身着盛装的女人灵魂划了出来。

    “埃纳(音)!”艾斯雅激动地朝女人扑过去。

    骆离松了一口气,出来了。把绳子取出,收起鲁班尺。

    艾斯雅从母亲的身体中穿过,艾米妮转身对她露出慈祥的笑容。骆离朝艾斯雅微笑点头,从她手中接过古钱,说道:“忘记了吗?你母亲已经去了,我是用法术让你看见她的灵魂,触摸不到的。有什么话就和她说吧,她时间不多了,很快就要去天堂。”

    灵魂应该都一样吧,骆离根本不了解,自顾自的把话说了。

    班满又赶紧把骆离的话翻译过去,明白这个年轻人真的把艾米妮的灵魂放出来了。

    神啊!他们和首都摩它法师一样厉害。

    艾思雅听得班满的话,跪在母亲的脚边,又哭又笑的和母亲说着什么。艾米妮伸手在她头上隔空抚摸,转过脸来对骆离一笑,吐出两个音节。骆离能听懂那是在说:“谢谢。”

    骆离抬腕看看表,马上到子时,墓地阴气会更重。

    棠秘子喊道:“不行了,你看看周围。”

    刚才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墓地此时聚积了好多阴灵,阵法中间设置有保护艾米妮灵魂的法力,让阴灵们很舒服,附近的孤魂野鬼便向此处涌过来,棠秘子眼看支撑不住。

    骆离绘了一张符弹向棠秘子的胸口,棠秘子顿感轻松不少。

    “路满快催催艾斯雅,没有时间了,和她母亲告别吧。”骆离朝路满喊道。

    艾斯雅恋恋不舍地退到骆离身边,骆离把她眼皮的朱砂抹掉,她便看不见母亲了。满脸的泪水很是委屈,茫然的看着前方,好像还看见母亲站在那里。

    骆离说了一句大秦古话:“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好像又不对,也想不出什么了,更不懂怎么安慰她,路满也翻译不过来。

    艾斯雅大概能猜到,朝骆离行了一个当地土著的大礼;这边的艾米妮,也照做。

    骆离赶紧侧身避开,不管怎么说,她也比自己年长,这礼受不得。艾米妮再次笑笑,消失在阵法中。

    可能去她们民族灵魂应该去的地方,不知下去能否遇到黑巫师班锉。

    (周六第三更送到)

    第一百一十二章 意外

    棠秘子也收工,阵法一撤,阴灵看见骆离纷纷逃窜。他不由笑道:看来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是阴物都怕。

    收拾起东西,四人回村。艾斯雅问骆离,可否把事情告诉外公。

    骆离摇头:“这件事情谁也不要说。”又道:“我们走后,以防还有人来找你,你就说东西被我们拿走了,告诉他们我的真名,我叫骆离。我给你一张护符,你带在身上,千万不要弄湿了。”

    艾斯雅接过护符,捂在胸口上,泪水沁过的花脸上满是感激。

    路满不用二人招呼,立即回道:“我知道怎么做,你们是真神,我不会背叛你们。但愿班锉已经死了,我害怕他还回来。”

    棠秘子眉头一扬,沉默不语,骆离也扯了扯嘴角。

    回到旅馆,虽然心情不好,还是给分工不同的小本子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棠秘子看着铜像很是郁闷,最近没有一件事情顺利过。

    “唉!”发出一声唉叹,道:“七七门的爪牙跑了,我们也暴露了,很快狗就会带着主人杀过来。”

    骆离真没见过路鸣那样的南方第一算,人渣一个。

    棠秘子又道:“他们急切的想通过你找钟方真人,就算有一丝怀疑都会过来,到时一打听,肯定知道是我们干的。”

    小本子道:“正好呀,我们再去首都神庙转一圈,故意让人知道要在律哇长期落脚。而实际上,我们已经悄悄回大秦了。”

    骆离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师傅一个哨子就可以破译他们的形踪,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必须把身体里的灵气加厚,提高功力。现在他们还没找到灵山落脚,如果师傅打来电话,可怎么回话。还好只浪费了十天时间,最重要的是,手中掌握了荣家寨的重要信息,还要告诉师傅。

    没有同班满艾斯雅告别,骆离找到昨天那个大秦导游,给了他不少钱,趁人多时,挤上了那辆旅游巴士。

    下午到了律哇首都马马布市,特意在国人聚积的秦人街上找了一家旅店住下。

    骆离拆掉敛息符,带着小本子和棠秘子赶到快闭馆的首都神庙,四处转了一圈,期间毫不掩饰的用灵力四处探扫。

    他不清楚巫术和道术本质区别是什么,这一试探,发现他们的能量同属一宗。进大厅膜拜的时候,他的表现像是要踢馆,两次扫向座上的三位大巫。使得他们皱紧眉头,年少的几个巫师,似忍耐不住,被大巫冷眼制止。

    大巫反而对他们极为客气,邀请他们进到贵宾厅,摆上各种美食。他们当然不会真的吃,神庙也不急着闭馆,全庙巫师都在等他们离开。

    小本子不懂里面的关窍,但从气氛上感觉得出来,说道:“看!这就是人们对能力者的拜服,骆离哥哥,我期待你更强那一天!”小本子狐狸眼褶褶生辉,倒八眉动起来像跳舞。

    他们足足坐够了一小时才出庙,,大巫们齐舒一口气。

    骆离这是难为人家了,人家是国庙,个个都是正统传承(说白了就跟大秦的和尚庙一样)。虽说有点巫术,也非常自控,哪见过他这种横冲直撞的气势。

    只见一个年轻人的灵力都如此霸道,那个老头子肯定藏了法力,生怕他们惹事。

    人家是光脚不怕穿鞋,可大巫们丢不起脸,说不定职位都保不住。律哇的黑巫术近年有复苏的迹相,大巫们非常担心修习黑巫术的巫师同大秦道士结成一伙。

    骆离他们刚走,大巫们就差手调查去了。

    其实骆离自己都很过瘾,他以前窝在长坪,除了教训几个畜仙时感觉自己很有霸气。平时都是谨尊师嘱低调行事,这种感觉真爽,最近被逼得行动不能自如的他,此时怨气吐出不少。

    尝到这种滋味,更加大了他对做道术大能的向往。到时真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征恶扬善,扶歪除斜了。

    只在律哇呆了四天,第五天早上,三人再次赶往机场。

    结果在安检时遇到难题了,铜像的耳朵尖长,归类为金属带尖角,不能随身携带,只能托运。

    棠秘子看那安检员说得一本正经,不像故意为难,只得照办。

    骆离把行李拿过来,走到避人处。悄悄取下一枚古钱,在装铜像的箱子外绕了一圈,放在行李下。

    “好了,前辈你拿过去。”

    棠秘子也不觉得他过于谨慎,这害人的东西毁不掉,绝不能弄丢了。

    骆离出门时早用上了敛气符,机场大厅里他感觉不到除棠秘子外任何一个灵气体。但第六感使他必须这么做,六枚古钱的法力已融入他血液里,如果行李箱被打开,他就能感觉到。

    上机后,三人都闭目养神,没有心思说话。

    从华银镇出来,他们基本上不是在车上就是在飞机上,小本子的脸瘦了一圈,棠秘子气色也不好,骆离看着心疼。

    其实他自己好不容易养滋润的脸也变得消瘦了,“快点找到灵山安定下来吧!”骆离心中叹道。

    下午三点,飞机落地,小本子醒了,伸一个懒腰,道:“我们要不要问问杨冰冰他们有没有什么消息?”

    棠秘子斥责:“你这猴急的样子,不是说好半个月联系她一次吗?这才几天。”

    “可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只是呆着,走的时候我发现他们”

    “不好!”骆离脸色一变,道:“行李箱被人动了!”

    说完恨不得一步跃到舱门前,看着长长的队伍,紧琐眉头心焦难耐。

    “怎么办?”其他两人同时问道。

    骆离不回话,推开旁人,不要风度地强塞着来到舱门边,把别人的咒骂声当耳边风,欲抢着下机。

    队伍被他挤乱了,小本子和棠秘子过不来,在后面干着急。

    棠秘子怕他冲动暴露,这里不是律哇,铅哨在几天前还响过。

    骆离到了出口处,也反应过来,从古钱上感应到铜箱离他越来越远,反而冷静下来,又厚着脸皮挤回来。

    “什么素质!自私自利”

    “年轻小伙子,一点也不知道谦让”

    又是一阵咒骂声不绝于耳,连远外亭亭玉立的空姐都禁不住皱眉。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戒色执事

    “被人拿了。”骆离低声说道。

    小本子和棠秘子都知道什么被拿了,心下俱是一沉。

    “不过,只要我们接近它,古钱就会提醒,也不是全无防备,后面再想办法吧。”骆离安慰他们。

    三人非常震惊:这七七门真是手眼通天!

    骆离让小本子取行李,三人分开走,约定在汽车站汇合,今天就去龙山。

    临时把三人的面孔都换了,小本子一反原来的面貌,变得美艳无比,配上她水灵灵的眼睛,整个一绝色少女。棠秘子也一反常态,骆离母指扣向他的风池|岤,脸色变得黄黑,再把五官拉平,一个律哇老头近在眼前,就算被人探出灵气,也只会当是律哇巫师。而骆离自己的脸,他随便弄了几下,仍是没有照镜子。

    机上人都要走完了,骆离最后嘱咐:“都互相记一下相貌,我保护小本子,有尾巴就断掉,棠前辈你先走。”

    三人分开陆续下机。

    小本子拿出一顶在律哇买的大帽子戴上,围巾遮住脸,径直走向行李输送带。拿着他们的行李箱就走,越走还越僻静。骆离悄悄跟在后面,见到一个五大三粗的混血男人紧跟小本子,寻得机会,欺身而过,男子顿时僵住不动。

    骆离头也不会,接过箱子转个弯,拿出古钱和小本子的外衣。小本子把身上的衣服一换,原来穿的放进行李箱中,拿掉束发的夹子,长发披肩,不到三十秒,换了一个造型。

    骆离把箱子踢向角落,只带上没装铜像的箱子大步离开。

    小本子懒洋洋的假装打电话,不时还哼笑出声。

    就这样,他们三人成功陆续离开。骆离故意走在最后,不知是否一山还有一山高,他没感觉到一个会法术的道士或者巫师,想必那人也敛了气息。心下正怀疑,提着箱子快要上机场大巴时,感觉后面有股畜仙的气味。

    回头看:除了一个堆满箱子的拖车,竟没一个人。

    他又仔细闻了闻,似有似无,吸吸鼻子,可能是刚才闻太多了,鼻子都失灵了。

    而行李箱上坐着的康十三娘,和他一样失望,“真丑,看背影还以为是骆离呢。”

    她不知道刚才骆离直接把拖车上的花衣小孩忽略成不算人了,若是知道肯定又得大骂一通。现在她心里正美滋滋的,行李箱上装的全是珍贵的热带药材。此次刚做了一笔生意,就是用蛇仙去闻一个有巫气的箱子,非常轻松的就搞定了,这些药材就是报酬。

    唉,那帮人真神秘,都不知道什么来头,又是怎么找到的我?管他呢,只要有好处,康十三娘转回出港大厅,兴高彩烈的赶飞机回荣西州。

    回到东沪,骆离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杨冰冰老公,交待他要记下每个联系他的人。

    路鸣能给杨忠父亲治病,肯定不是背景单纯的人。

    杨冰冰夫妻趁着假期,为了掩盖身份,把杨忠的孩子送去外婆家后,制造了一起瓦期泄露事故。

    陈老太太一直守着,所以很快便抢救过来,但医生下了诊断书:长长一段话,翻译成|人们能听懂的,只有两个字-----弱智。

    孩子就永远归外婆管了,陈老太太主动承担起照顾儿子媳妇的责任,现在家里三个病人,一瘫二傻。陈老太被宣传成了社会典型,估计能摘下“东沪最好婆婆”的荣誉,计划很完美无瑕非常成功。

    这一切都是老太太的功劳,不能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骆离一行到达龙泉县城已是晚上,棠秘子却非要此时便上山,想让骆离试试灵气。

    山上的旅馆是古代田园式,跟他在芒山岛住的南山度假山庄有点像,外面挂着一张红边黄布的幡,上书繁体“客棧”两字。

    一家客栈都是一个独立小院,统一规格都是三层,他们选了地势最高的一家。

    客栈叫着太别扭,棠秘子一直称旅馆。旅馆用料全是上好实木,房资要价不菲。院子不大,东边有棵桂花树,石桌石凳,想是仿造公共园林修筑的;而且请过风水师,坐北朝南,外松内紧,格局颇具古风。

    进门便是一间五十平米的大堂,这里的老板,很舍得花钱呐,为了整体不怕浪费空间。长几跟木椅均是金丝楠木,椅子上的坐垫不如称之为蒲团,用料厚实做工精致,还用真丝绣有国画。隔物架上摆着不少雅物,根雕盆景青花瓷,一看就不是大众货。

    骆离觉得真是贵得有价值,休养胜地呀。

    此时一个客人也没有,老板也不在,只留下守屋的老人。老人也想不到正月初几就有游客上门,匆匆把他们安顿好已是半夜了,骆离心情不好,倒头就睡。

    清晨又是被鸟叫声吵醒,现在他看见鸟就不舒服,爬起来大力拉过窗帘,窗外树枝上停着一只傻傻的喜雀,它好无辜。

    刚躺下敲门声又传来,唉!他叹口气,棠前辈也太急了吧!华银峰上也是几天后才感觉出来的,哪有这么快?

    “你是?”

    骆离低头看着这个长得圆滚滚的矮和尚,不知他是不是走错门了。

    “贫僧法号戒色,是龙山寺的执事,受永圆长老之托,特意请三位入龙山寺一叙。”和尚唱了句佛号答道。

    骆离揉揉眼睛:有大清早就请人聊天的吗?来者不善吧,他们昨天晚上悄悄上山,龙山寺的和尚从哪得知的,未必还能认出十几年前的老仇人?

    “那个,色”

    和尚打揖,“戒色,很好记的,小道长!”

    果然啊,他从哪里看出我是道士?骆离愣是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戒色,叫戒矮戒肥岂不是更好记,答道:“好,戒色执事,能否容许我们梳洗一下,片刻即来。”

    戒色微笑着退开三步,道:“当然,贫道在此等候。”

    这臭和尚!骆离大力敲开其他两人的门,指了指像支小盆景一样“摆”在过道的戒色。

    骆离以为他要上来把刚才的邀请再说一遍,哪知他立在那眼观鼻,鼻观心。骆离只得把事情向小本子和棠秘子说了,使了个“小心”的眼神,回去洗梳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龙山寺相请

    骆离打开窗户,清新空气扑面而来,大吸一口,好舒服!

    脑中的困劲好像也消失了,不知不觉就舒了舒经脉,暗道:果然有灵气,又猛吸几口,心下更确定,棠前辈果然没有说错!

    可想到外面的和尚,叹了口气:唉,现在进退两难,若是没有灵气一走了知就行了,现在放弃又舍不得。

    骆离慢悠悠的收拾好出来,只有小本子在外边,棠秘子还在磨蹭。

    小本子转动着美目,坏坏地看向戒色和尚,道:“永圆长老认识我吗?”

    戒色年龄也快三十了,被她看得有居然有点羞赧,避开她的眼睛,回道:“这贫僧就不知了,或许认识吧。”

    “你说不知,却又认识,你到底是知呢?还是不知?”小本子越凑越近。

    戒色退后一步,“这只是猜测,既然长老相请,应该是认识。”

    “戒色执事,我很可怕吗,为何你要避开我,何为色?你又戒的什么?方外之人,不是六大皆空,万物平等?你如此对我,可是不尊重;既然不尊重,我就不去了。”

    戒色不知这小姑娘竟如此难缠,如何与她计较,只得继续入定,装着听不懂小本子的话。

    小本子对这个龙山寺一点好感也没有,没好气的使劲敲棠秘子的话:“棠爷爷,就是新娘子出嫁也该装扮好了,你磨蹭什么呢!”

    “来了,来了,大清早的扰人清梦,龙山寺的住持长老心思净放在黄白之物上,佛性全无,予人不便。”棠秘子一出来就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