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的时候可以陪蚂蚁聊天,心情不好,哪怕最爱的女人也能一刀杀了,听陈春峰说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当年五乘认识个窑子的当红姐儿,那一阵如胶似漆的都快谈婚论嫁了,直到那女人来找五乘去踏青时,刚见面就被他一拳打碎了心脏。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爷爷问五乘发了什么疯,五乘说心情不好总要发泄一下,然后爷爷说那好,来我陪你发泄。五乘却极其无耻的说,不行,贫僧死了心爱的女人,现在要去痛哭一阵。
而五乘抱着那女尸哭哭啼啼的走后,爷爷和陈春峰牛哥探讨过这事,他怀疑五乘有难言之隐,比如那女人鬼混被发现了?可他们四个焦不离孟,如果另外三人都没有发现的事,五乘根本不可能知道。
所以说五乘就是个变态,我估计那小兰现在是否在世都是个问题。
对于这样的精神病患者,谁会相信他没对爷爷的尸体下手。
为了搞清楚坟前的端倪,我们急忙下山收拾了铺盖搬到坟前来住,虽然阴寒一些却也可以将就,而从五乘坟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山顶悬崖的神仙窟,倒也不怕那些日本人趁机弄宝贝。
陈春峰,牛哥,表哥,三个人围在一起斗地主,俩老头没钱可表哥说既然赌博就必须玩钱,你们没钱无所谓,我可以借给你们呀,而且赌桌无父子,虽然你们都是我干爷爷,可一会赢起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至于欠下的帐就等回了太原帮忙办事来还债吧。
赌桌无父子,牛哥与陈春峰对这句话大感认同,如果表哥不说这句话估计还能留些面子,既然他率先不要脸想从这俩老家伙身上诈点油水出来,结局自然死的很惨。
堂而皇之的作弊,陈春峰在身后点了三根香,指尖轻划了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咒,尔后他的牌可以用逆天来形容。
牛哥更卑鄙,他砸吧着嘴唇,每次发了牌都慢条斯理的伸手从表哥手里换上几张,这一切在他们三人两米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一旦凑到身边却是另一种样子,应该是牛哥家传迷心术的本事吧?
赵小碗总说自己的碗是金子做了,经过这一场赌博,他可以改名叫赵破碗了。估反吉才。
山女枕着我的膝盖,裹着一床厚被子盯着山顶看,随着夜幕渐渐降临,那些日本人始终没有出现,看来真如我预料的那样需要等上一段时间,最少也要几天,而神仙窟的事可以先放一放,我着急的是彭海庭与司徒辰,最开始可以预料到他们没有危险,小鬼子一旦杀人可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时间拖得越久我越不安心,毕竟还有个乐正林在,他被陈春峰打成狗一般的模样,难保不会在他俩身上撒气。
大疯狗联系不到了,我让副队长帮忙定位,可乐正林的手机没了信号,如今才是真正的眼前一黑看不到路,反正我心里有个结算,血债只有用血来偿还,司徒辰和彭海庭都有家世和女朋友,如果乐正林真的害了他们两条命,正好他也有双亲。
他可以对付我,但不能拿无辜人泄愤,如果真发生那种局面,只好让我们的眼泪流进他的眼里。
今夜的杏桥山没有风,白天晒下来的温度此时慢慢的释放着,那种很舒适的感觉让我有些微醺,双眼不自觉的微微闭合,摸着山女的头发快要睡着。
那一边,表哥已经输到面红耳赤,现在是他向两个老头借钱来维持赌局,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四次借钱了。
就在这时候,被幽静笼罩的树林里冒出了咔咔的声响,听声音正是从那三座坟包里传来,我们几人齐齐震动,便看到爷爷的坟慢慢隆起,好像有个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树猴子?不会吧!他怎么钻进坟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