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石子入水,看着打出来的水漂心里微微满意,我很认真的对表哥说:“你们这种卑微的凡人根本无法揣测我的想法,照你看来既然娶了妞妞是不是就该尽到丈夫的责任对她无微不至?”
“不是么?不管你听谁的话才娶她,也不管你为了哪个女人而娶她,既然娶了,就不能三心二意吧,你要是在外面玩玩表哥也不会管你,但你显然是玩真的!”
“然后呢?没断过指头的人永远不会知道那有多疼,哪怕我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会明白当年在这条溪水里发生了怎样的事,而那些事又对我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我盯着表哥深邃的眸子问他:“如果嘉缘死了,你会自杀么?”
“当然不会,”表哥嗤之以鼻:“这不是古代,都是现代人了还玩什么殉情自杀那一套,你不要混淆视听,我就不信在这破村子里呆几年,你就变成古代人了,妞妞可是”
不想再听他的长篇大论,我直接说:“但是嘉缘会。”
表哥身后的草丛里钻出两个小脑袋,滴溜溜转动的小眼睛无比鬼祟,可连着那细长的身子一起看就可爱至极,一看到这样一对小家伙,山女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后它俩迈着小爪子溜到山女脚下,像是松鼠那样人立而起,喳喳的叫了起来。
“这俩家伙还活着呢?”陈春峰也显得有些吃惊,而牛哥笑容满面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只蛇獴便顺着手指爬到他的肩头,十分亲热的咬他耳朵。
当年爷爷准备收拾李冉时找到两只蛇獴来对付金悦湖河伯的柳仙,后来山女惨死,我伤心过头就忘记这俩,不过看上去他们在杏桥山过的还不错,膘肥体壮不说就连皮毛也更加亮了。
积年累月的动物很容易成精,这两只蛇獴虽然不能说话却可以简单理解人们意思,它们钻在山女怀里上蹿下跳的很是活泼,而听爷爷说,它们以前吃过五乘身上的蛇蛊,好像是蛇蛊的血比较神异,这才让它们始终没有老死,也算是飞来横福了。
蛇獴乱跑着与我们玩耍,接近表哥时,他却跳着脚后退:“方航快弄走它们,果子狸可是传染的动物,以后你们离我远点。”
和我当初一样,表哥也认为这东西是果子狸。
终于看到那四座遥遥相对的坟,我心里却没有怀念故人的愁绪,本来也就没啥可怀念的,其中两个就在我身边,而五乘也活的很嚣张,至于说爷爷,所有人都不相信他死了,偏偏至今都没有出现。
四座土丘,其中三座并排就好像爷爷带着小弟向五乘宣战,那半人高的土包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可里面躺着一具牛骨,一株枯死的青藤,一具人尸,对面那个更离谱,谁也不知道里面躺着啥。
自上次来已经过了近四年,爷爷的坟虽然不在山顶却也是被杂草密林阻挡的最深处,按说早该被野草淹没,可实际上异常整洁,没有一根野草不说,就连坟周的黄土碎石都匀匀的铺撒一层,好像专门有人精心照料。
难道是树猴子?应该不会,五乘说他被爷爷的师父打落山崖就是树猴子救命,看来是跟着去了外面。
不过五乘满嘴跑火车,谁知道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一个全身长毛近两米,既像猴子又像人生物怎么在都市厮混?住动物园么?
坟前不该这样整洁,可眼见的情况却让我们微微诧异,陈春峰和牛哥对视一眼都不明所以,便按住我不让上前,趴在草丛里打量四周的状况,可放眼望去都是翠绿一片,并没有人住在这里专职扫墓。
更不可能是山下人上来,一来没人会做这事,再一个他们也找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