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上看那个不知道是否在睡觉的婴儿。
虽然我们所有人都怀疑她就是左红莲却没有一个人能拍着胸口保证,可一个人哪怕喝过孟婆汤也该保留了前世的一些习惯,可我对左红莲的了解不深,仅仅相处两年多点,即便有朝一日方小怜的真做出某些动作我也不一定能察觉。
山女来了,凑在我身边,俏脸紧贴在玻璃上,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小的人。
护士等的不耐烦便独自离去,我将刚才收到的文件讲给山女听,她问道:“这和你进去看看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是我根本不想近距离接触她,那种感觉很怪也没办法形容,你既希望她是曾经相熟的人,又对你们之间关系的改变而无所适从,何况你让我对她说什么呢?”
山女莞尔一笑:“说什么她也听不懂。”
“那倒也是,可我该怎么与她相处?当成左红莲显然是不行,可又不纯粹是我的女儿。”倘若以后她早恋了,我若教训的狠了,她会不会哭天喊地的与我厮打,大骂着张二狗你这个畜生之类的话。
我应该进去看看她的,只是心里装着些事所以终不能全心全意体会初为人父的欣喜,如果她真是左红莲投胎到我家,她已经与前世没了纠缠,可前世却偏偏来找她麻烦,上辈子被日本人欺负了,今生还没出世就险些被当年人的后代带着姑获鸟害死。
“方航,原先你不是猜测我会变成你的女儿么?”看着里面许多的新生命,那种感觉变得十分复杂,山女幽幽的问道:“如果躺在里面的是我,你会不会进去抱抱?”
“如果真是你,我已经抱着离开这个地方了,是你还好说,这要是个男孩难保会是爷爷,难道你让我说:爷爷,爷爷,让爸爸抱抱你。”
对,这样一说我终于明白此时的愁绪来自哪里,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虽然每个人在法律上都不属于任何人,可每个父母都当孩子为自己的最宝贵的私有物,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珍藏的珍宝其实早刻上别人的名字,就会有我现在的感觉,做女儿,她不纯粹,做朋友,她又是我的孩子,太他妈心烦了。
痴迷的望着里面的小婴儿们,山女不由的抓紧我的手,她不扭头看我却小声的说:“其实我也可以生个孩子。”
“嗯,抽时间咱俩努努力争取把爷爷生出来。”
“其实你没必要总想着方小怜的过去,无论她原先是谁现在都只有方小怜这一个名字,既然还有前世的纠葛,你不如帮她斩断算了。”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仅仅是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正是大疯狗发来的: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渐渐消失了,原来每次有电流时就会带我的一部分身体,刚才帮你查资料损耗了我太多的力气,大师,既然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好么?原先的家,原先的电脑,你开机就能唤醒我。
大疯狗这就去睡觉了?从日本偷份文件就不行了,亏我还想让他动美国的主意。
“山女,我要回杏桥村,你是陪我故地重游还是留在这里等着?”估反阵技。
“一起走,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杏桥山才是我真正的家。”
病房里,妞妞依然熟睡而齐健和陈瞎子严防死守,我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山女离去,牛哥和陈春峰已经在我家楼下等着,既然没办法找到乐正林和日本人的下落,我只有奔赴杏桥山里守株待兔。
这个时候正式杏桥山苍翠伊始,最适合埋些罪人的尸骨。
从医院到家时便是与日本人约定好的一小时终,小鬼子始终没放弃他们背信弃义的名头,如所有人所料,彭海庭和司徒辰没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