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便看到几个微笑着的男女站在面前,表哥穿了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衫并挽起袖子,下摆扎进黑色西裤里。本就是俊朗男人再配上这样一副得体的衣衫更显得健硕挺拔,他双手插ji口袋,嘴角勾起了完美的弧度,笑容那样的深邃内敛,全无往日疲懒流氓的感觉。
彭海庭也不是当初那副柔柔弱弱的委屈的模样,他斜靠着墙,歪着脑袋,丹凤眼中不是原先的粉色魅惑而是闪烁着一股邪意和玩味,他还是那副单薄的身材,可褐色夹克却平添了些许沧桑。
司徒辰一如既往的淡然,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的模样甚至到了腼腆的地步,他从小要与陈三水斗智斗勇,不扮作一副假装的神态也活不到现在。
他们三个的出现让我有些意外,看穿着不像是准备出去,而司徒辰摸着下巴感叹道:“我就说是方航你们还不信,看看。是他吧!”
“呦,这位看上去好像瞎子的哥们怎么没死呀,”彭海庭阴阳怪气的说:“还有旁边那位老一号的瞎子阿炳,当初说他死了的是你,现在领着个死去的活人回来的还是你,一把年纪的老头了怎么满嘴跑火车呢。”
表哥没有说话,大步上前与我拥抱,狠狠的拍了两下后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捏着,十分欣喜的说:“要不是知道你有难言之隐。那天就把你抓出来了,为了配合你,可是费了老大一番功夫才将你的户口销了,葬礼办的也是有声有色。”我还处于发怔的状态,便被一直站在表哥身边的女人戳了两下胸口,她咯咯的笑道:“方航,你知道我是谁么?”
样子变了。却还是那副甜美的嗓音。
我下意识说:“嘉缘吧?你怎么变模样了。”共岁肠巴。
当初在陕西她就变成人形,可一年没见居然从十六七岁的小女孩长成为二十多的靓丽妇人,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就成老太太了。
司徒辰将山女从我身后拖出来,指着她给表哥介绍:“这是方盈盈,我也不知道她和方航现在是什么关系。”然后他又蹿到齐健身边,唉声叹气了两下,小声问他:“你俩怎么和好了?我可一直没有把你供出来!”
彭海庭凑近,左手搂着我的脖子,右手搂着一个短发女人,朗声笑道:“去屋里说,你们看方航的呆成了。”
我确实有些发愣。原本准备吓他们一跳,却没想到被堵在了电梯口,而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则早知道我来过。
表哥带我们进了他的办公室,应该是重新装修过,没有以往的极致奢华而是简简单单的沙发茶几,办公桌和转椅,就连办公室激情的基本设施都没有,刚刚路过几个大屋子时我也没看到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员工,难道与嘉缘好了之后他就转性了?
茶几上摆了一张黄花梨茶盘,招呼我们坐下。嘉缘娴熟的沏茶,还冲我笑道:“你回来的真及时,下个月我们就结婚了。”
表哥拍着她的手,满脸洋溢着幸福:“这些等等再说,方航,把你这一年的去向交待一下吧。”
这时我才回过神发现他们都目光炯炯的望着我,怎么会这样呢?在想象中,我应该潇洒的走到门口,用强而有力的臂膀推开门,屋里的人会目瞪口呆,望着我喃喃的说:是方航么?真的是方航么?天呐,我居然见到了活着的方航。
然后我会微笑着张开双臂赐予他们最热烈的拥抱,同时还要擦去他们因激动留下的泪水,以神的姿态柔声说:孩子们,尽情哭泣吧,是你们的日夜思念感动了我,所以现身降临在你们面前。
可实际上我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且表哥好像一直知道我还在世的消息。
”你们咋知道我回来了?”
彭海庭坐在我右手的单人沙发上,短发美女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这小子混的不错呀,看那美女唯唯诺诺的样子,就差跪下给他捶腿了,彭海庭指着办公桌上放着的一个玩具直升机:“这玩具上有个摄像头,我们一直监视门口等着这位瞎子阿炳的大驾,没想到小辰无意间就看到你了,小碗说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就去电梯等着呗。”
司徒辰顺着话说:“我眼睛尖吧?这世界上没有我看不到的东西,那天夜里也是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