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现在不怀疑我们运送小粉末了,他们准备以倒卖古董的罪名起诉我们,都是牛哥那把青铜古剑惹出来的麻烦。
他那把破剑一般都用黑布包着,无论我们还是他本人都不知道这属于国家级的青铜器。连私人收藏都是犯法的。
我劝他对警察说是路边捡来的,牛哥说这是父母留下唯一的东西,谁拿走就跟谁玩命。
警察叔叔说根据文物法的规定,90年后出土的青铜器归国家所有,如果牛哥能证明这是祖传的就会还给他,可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证明,没有身份证不算大事,但你有亲戚朋友吧?让他们来给你做个证呀,最近几十年总有认识你的人吧?你说几个名字我们调查一下呀。
牛哥一个也说不出来,明明理亏还挺拽:别跟我说那么多,总之不能拿走我的剑。
?健说与我们只是扬州认识的朋友,他出去了,山女有身份证,本本分分的大学生,她出去了,陈瞎子与审讯他的刑警队长交流三个小时。现在被队长带去给局长算命了,只剩下我们三个还蹲在拘留室里,隔着铁栏杆大眼瞪小眼。
要不是我竭力劝阻,这俩老家伙都准备越狱了。
“陈爷爷,你俩就该学着陈瞎子给他们算个命。把自己伪装成深山隐士想出去还不简单?你们说招鬼上警察身放了咱们的办法根本行不通,连鞋带都让人家搜走了你拿啥招鬼呀?而且事后还得被通缉,如今不是建国前了,一通缉上。你们连城市都进不去。”请百度一下 谢谢!
陈春峰干巴巴的说:“我会祈福祭天,招鬼驱邪,算命的本事极其低微,尤其是官差,从来算不准。”
牛哥无奈道:“我懂温养内丹,调息肾源,阴阳调和,你见过哪个全真道士给人算命?正儿八经的道士那是皇帝客卿宰相门人,都能跻身上九流中的大人物,而算命先生。风水相师只是中九流中排名五六七的贩夫走卒,但凡有点志气的,谁会学那玩意。”
“都蹲进牢里了怎么还自命清高呢,真不知道说你们啥了。”
陈春峰嘲笑道:“你这么圆滑怎么不算命把自己弄出去?”
“算了,审我的警察印堂发黑,我说他最近必有血光之灾,还没教他如何化解呢,他们嫌晦气就把我打了一顿。”
如今不管做什么事都讲究个卖相,陈瞎子的眼窝里贴了两块木太岁看上去是真瞎子。而他有时拿出那种高深莫测的姿态来看上去也挺唬人的,很有种泄露天机太多被老天爷弄瞎了双眼的意思,再加上是个老头,那些警察不由自主就觉得陈瞎子有种看破世俗的深邃。
再看我,英俊潇洒,器宇轩昂,星眉朗目,高挑挺拔,一双眼睛滴溜溜转起来就显得贼眉鼠眼,任我说破天他们也不相信。
而就在我和牛哥他俩六目相对尽显疲态之时,拘留室的门开了,冲进来两个膀阔腰圆的警察按着我就往外走,我说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他们却气喘吁吁一副喝酒上头红了眼的公牛状,直将我压到了三楼的办公室。
屋子里坐了两个警察,其中之一就是带队将我们抓来的,我被按着蹲在墙角,那人就瞪圆了眼说:“两个小时前你给我们的人算命说他有血光之灾?”
“对,怎么了?”
“他被车撞了。”
“所以呢?你怀疑我找人暗算他,还是觉得我是个高人?”
他紧盯着我,恨不得看穿衣服将我的从头欣赏到脚,而他不说话我就明白了,他根本没准备把我怎么样,只是我算出那人会出事便即刻应验,他心里戚戚然的不是滋味想见见我这个人而已。
“同志,如果我说举报人是我的仇人,拿你们当枪专门害我,你会相信么?”
“相信,但你们一丘之貉,谁也不是好东西。”
明摆着的,乐正林举报我们贩卖白色粉面可他们在车里查不出线索,只是我们的来历太可疑才一直扣留着不放,而?健和山女出去时分别见过我一面,如果打电话给表哥或者司徒辰,托托关系应该能捞我们出去,可我让他们找个地方藏起来不要与外界联系,毕竟还有乐正林盯着,万一他把我的宝贝山女抢走怎么办。
“同志,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给谁打?”
“一个能证明我身份的人。”话已至此,一直把我们关着也不是个事,毕竟陈瞎子去给局长算命了,我又展现出非同一般的道行,稍有些智商的人都会对我们的身份有所猜测。
警察叔叔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在这打,打开扩音器。”
将手机攥着,我却不知道该联系谁,将脑海中可以想起的人转了一圈,猛然回忆起一个欠我人情的老人,便急忙打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