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妃欺不可 > 妃欺不可第21部分阅读

妃欺不可第21部分阅读

    并非不可。可今日郑源徵再起纳她为妃的念头,就是欺兄霸嫂,一旦被冠上这个恶名,郑源徵这一世纵有再多功绩,也抹不去这个黑点。权衡利弊之下,郑源徵不会做出百利无一害的事。

    怪不得日前刘潜会在诊脉时突然说起子嗣一事,想来站在局外的刘潜看的比谁都清楚,郑源徵对她的感情起了变化。郑源徵的长公主念安已经五岁,郑源辄的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做爹。

    郑源辄坐在一旁饮下一杯又一杯清水,只能用这种方式压下心中的异样。五年了,郑源徵竟然还没有完全放下宋敏舒,那宋敏舒又是怎么想的?宋敏舒努力对他好,他能感觉得到,可当宋敏舒与郑源徵旁若无人对视时,心头涌上的酸涩感骗不了自己。只是郑源辄不知道,在他满心不适时,宋敏舒已经惦记上他什么时候做爹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的情意只是因为得不到留有遗憾才发生质变,还有一点就是宋敏舒于郑源徵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知道亲们有没有注意到,小幽在写文时,有几次提到郑源徵将宋敏舒当做妹妹来疼爱,在宋敏舒还是贵妃时,郑源徵对宋敏舒的情更多是对死去妹妹感情的转移。

    当郑源徵赐婚宋敏舒嫁给郑源辄时,郑源徵对宋敏舒的感情让原本的感情慢慢变质,经过时间的酝酿,就成了得不到的遗憾。这个完全说得通。所以说,男主一开始就定下郑源辄而不是郑源徵,早就有伏笔,只有随着故事的发展才会慢慢明显。

    ps:感情纠葛不会成为主线,写这种感情纠葛太费脑力,小幽转不过弯来。

    预告:下一章,感情升温,撒花中。

    第75章 挑逗

    皇后坐在郑源徵身边,将郑源徵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看到了郑源徵眼中对宋敏舒不舍的情意。皇后银牙咬碎,当年她就看宋敏舒不顺眼,别看当初宋敏舒年纪小,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将郑源徵迷住,让郑源徵时刻惦记着她。好不容易盼到峰回路转,郑源徵将宋敏舒赐婚郑源辄,谁料五年过后,郑源徵非但没有忘记宋敏舒,反而将宋敏舒记在心上,这让从小心慕郑源徵却从未得到过郑源徵真心的皇后恨恨不已。女人的恨有时来得莫名其妙,却能毁天灭地。

    太后缺席宴会在宋敏舒眼中已是见怪不怪的事,虽说宋敏舒一直不明白,曾经叱咤后宫二十多年的太后在郑源徵登基卸下皇后之位后,为何总喜欢窝在慈安宫装病。不过太后每次病愈的时间都算得相当好,五年前一听说皇后身怀有孕,太后的病就好,在张权死后,太后也顺利保住了张家。如今的张家虽不如张权在世时的风光,却因出了两位皇后,依然显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后宫中有太后和皇后在位一日,张家就不会彻底消亡。宋敏舒成日呆在王府中也听说了张权正妻的嫡子张延庆的神童之名,张延庆与宋敏行年龄相仿,比起宋敏行的嚣张跋扈行径,张延庆在京中的神童之名更受人追捧。

    当晚,宋敏舒和郑源辄离开皇宫回到王府,宋敏舒在丫鬟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早早躺在床上。郑源辄洗漱完毕走到房中见到的就是宋敏舒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却强打精神的情景。

    “辄哥哥今日动作真慢,花了半个时辰才洗漱完,舒儿等得都快睡着了。”

    宋敏舒语气中的小幽怨安抚了郑源辄心中的不适,宋敏舒是他的王妃已是不争的事实,他何必纠结于那些有的没的事。掀起锦被一角,郑源辄躺在床上,宋敏舒顺势钻进郑源辄怀中。软玉温香在怀,那传来的阵阵女儿香勾得郑源辄心跳漏了几拍,宋敏舒犹不自知,小脑袋往郑源辄怀中蹭了蹭,引得郑源辄加重了呼吸。

    “辄哥哥今日见到念安有没有什么想法呢?皇上哥哥五年前就做爹爹了,辄哥哥会不会也想有一个像念安那样可爱的女儿。”

    “舒儿。”

    郑源辄辅一开口,嘶哑的声音让他一惊,宋敏舒有意无意的行为已经将他体内的火悉数点燃。自成亲以来,郑源辄抱着宋敏舒一睡就是五年,宋敏舒从女孩长成少女,身体的每一点变化他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软玉温香在怀,他要不动心不可能。一直以来,他都用宋敏舒还小,再候一段时日为由压下心中渴望,只等宋敏舒及笄那日再说,可今日被宋敏舒这一问,郑源辄有种错觉,宋敏舒在故意勾引他。想到这里,郑源辄暗嘲他心急难耐,反到将责任推到宋敏舒身上,却不知宋敏舒早在皇宫起了让郑源辄做爹这个念头的一刻,就一直在琢磨应该寻个怎样的契机与郑源辄先圆房,再生孩子。

    按宋敏舒的计划,她目前的身体中还有扶桑余毒,不易受孕,即便此时圆房也不会有孩子。在这段空闲时间内,正好可以作为她和郑源辄相处的蜜月时间,不用担心孩子突然到来,打扰了夫妻过二人世界。此前,宋敏舒不敢和郑源辄圆房,就是担心年龄小,万一怀上孩子,对大人孩子都不利,要知道古代的医疗相对于上一世有极大的差距,尤其是女人生孩子,等于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她可不想因生孩子失去悠闲的米虫生活。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问题,那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于心理上,她作为一个成熟女青年,对夫妻间那档子事并不排斥。于身理上,十四岁的身体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以前世的眼光来看,宋敏舒就是个早熟的孩子,该有的地方早已发育完全,具备一切外在条件来诱惑郑源辄。眼下宋敏舒唯一担心的是,郑源辄顽固的性子发作,非得等到她年满十五成年后再行夫妻之礼。她就不信郑源辄忍得住再三勾引。

    “辄哥哥,舒儿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比念安更可爱。”

    宋敏舒轻拽了拽郑源辄胳膊,感觉到郑源辄身体一僵,宋敏舒将头埋进郑源辄怀中,小手有意无意地在郑源辄胸前逗弄着。郑源辄一手抓住宋敏舒在胸前捣乱的小手,侧身将宋敏舒紧紧搂进怀中,强行压住心头涌上的那股邪火,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声音。

    “今日累了,好好休息,明日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许捣乱。”

    碰触到郑源辄火热的肌肤,还有加在身上那股强行压制的力量,宋敏舒轻笑出声。笑了一会儿,

    宋敏舒想起今日在宫中折腾了大半日,现在确实很累,想想郑源辄的话,委实在理,便歇了继续引诱郑源辄的心思。既然有了这个打算,就不急在一时,她迟早要将郑源辄吃到手,何不养足精力再伺机挑逗。

    “晚安,辄哥哥。”

    说罢,宋敏舒在郑源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随即钻到郑源辄怀中埋头大睡。不过片刻,宋敏舒已经沉沉睡去,而抱着宋敏舒的郑源辄确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郑源辄不敢动,也不能动,唯恐一动就再忍不住。

    这一夜宋敏舒睡得格外香甜,郑源辄抱着宋敏舒却怎么也睡不着,因宋敏舒睡觉一向不老实,总

    在郑源辄刚刚压下心头的火气时动几下,让郑源辄前功尽弃。看着睡得香甜,梦中唇角微微上翘的宋敏舒,郑源辄满心无力,一夜辗转直到黑夜将尽,郑源辄才浑浑噩噩睡去。因宋敏舒一向喜欢赖床,郑源辄也不用上朝,丫鬟们不会大清早进房间伺候二人起床,是以郑源辄一觉醒来午时将近。

    郑源辄从梦中醒来,睁眼一看,宋敏舒还在他怀里呼呼大睡。比睡,大约没能强得过宋敏舒,只是时候不早,再睡下去不利于养生。

    “来人。”

    宋敏舒在郑源辄唤人的时候就醒了,索性在郑源辄走下床的时候坐起来,长长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四大丫鬟一早候在门外等两人传召,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水凉了又

    换上热的,如此重复几次,终于等到里面有动静了,听到传唤立刻推门进去。

    这边郑源辄和宋敏舒刚穿衣洗漱完毕,那边郑源辄的贴身小厮站在院外,说宫中来人,请郑源辄过去。

    厅堂里,郑源辄看着前不久由秦安亲自送来的一只大箱子,当即命人将箱子抬进春华院。从盒中取出一把金色的钥匙,郑源辄打开沉重的红楠木箱盖,却发现箱内空无一物。想着秦安将箱子送到时,一脸慎重的表情,郑源辄能肯定,秦安一路看护严实,绝对不可能让人中途将箱子掉包,何况他手中这把钥匙,是郑源徵几年前给他的,如果箱子上的锁不是郑源徵亲手锁上,他打不开箱子。只是郑源徵为何要送一个空箱子过来。

    郑源辄纳闷的同时,贴身伺候郑源辄的常琉说宋敏舒在秋实院等他用午膳,郑源辄这才想起,今日起得迟了,错过了早膳,这会儿已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郑源辄走到秋实院,宋敏舒已经坐在摆满膳食的桌前,等候他的到来。

    “皇上哥哥送来的东西棘手吗。”

    “一会儿你随我去春华院一看便知,先用膳。”

    宋敏舒看着郑源辄走进来时眼中迅速收敛的情绪便知,郑源徵送来的东西不简单。再难的问题也有解决之道,再复杂的关系也有理清的一天,当下最重要的是填饱肚子,才有精神想法子解决问题。

    “辄哥哥,今日这道宫保鸡丁做得不错,你尝尝。”

    “好。”

    郑源辄记挂着春华院中的空箱子,用完膳就领着宋敏舒向春华院走去。宋敏舒走进房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鼻中。

    “房里熏香了,怎么会有香味。”

    不是宋敏舒没事发问,实在是她和郑源辄都不喜欢熏香,突然在春华院闻到香味,宋敏舒心中奇怪,便问了出口。

    “回王妃,房中不曾熏香。”

    跟在郑源辄身后的常瑜答道。常瑜和常琉从小跟在郑源辄身边伺候。常瑜负责打理春华院,常琉则贴身跟随。在宋敏舒发问的第一时间,负责打理春华院的常瑜当即答道。

    宋敏舒这一说,郑源辄才发现被他忽视的一个问题,秦安送来的红楠木箱子带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秦安将箱子送到时,郑源辄的目光就被这一只大箱子锁住,随后打开箱子,发现箱子内空无一物,注意力全都放在空箱子上,却忽视了箱子本身。若非宋敏舒的提醒,他或许还陷在空箱子的迷雾中,被表象迷惑。

    “这就是皇上哥哥送来的箱子。”

    宋敏舒将红楠木箱子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箱子除了自带的香味颜色和那把金色的大锁,再无其他装饰。箱子的内部空间足够大,躺一个人不成问题。可是郑源徵命人送一只箱子过来做什么,宋敏舒绝对不会以为郑源徵担心贤王府中没有箱子放东西。空箱子,空箱子,除了装东西,还能干什么。想到这里,宋敏舒凑近箱子,使劲一嗅,除了进门时嗅到的香味,还有一丝其他味道,极淡,有些像熏过的草药味道。如果不是宋敏舒嗅觉灵敏,也闻不到那几不可闻的味道。

    “砰砰砰。”

    宋敏舒蹲在红楠木箱子前敲了敲,疑惑地看着郑源辄。

    “不是实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想到是宋敏舒主动出击,其实宋敏舒从二嫁之初已经开始了盘算。

    第76章 玄机

    郑源辄走到红楠木箱子前,将箱子里里外外仔细看了一遍,在装锁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钥匙孔。郑源辄将手中的钥匙插入钥匙孔,轻轻一拧,只听得锁芯“咔嚓”一响,箱子内壁一处凹陷下去,露出一个黑色丝绸包裹的东西。

    郑源辄将黑色丝绸包裹拿出来,打开包裹,里面方有一个四方雕兰花的红木盒子和一份手谕。

    “五皇兄,此乃圣祖遗物,朕三月前于宫中无意发现,宫中耳目众多,现将圣祖遗物寄于王府,务必妥当收之,以待时机开启。”

    郑源辄没有打开雕花红木盒,既然郑源徵没有提及让他看里面的东西,就是他不能看的东西。郑源徵有意将东西暂时存放在王府,他妥善保管便是。郑源辄思虑的片刻,宋敏舒对着红楠木箱子正感兴趣。从前就听说过一些工匠心思巧妙,设计的机关如果不按照正确的步骤打开,强行拆卸不但损了保存盒,连盒子里的东西也一并毁去。这会儿郑源辄已经取出了箱子里的东西,不必担心损毁了箱子里的东西,宋敏舒一时起了念头,开始鼓捣这大箱子,琢磨着找到箱子的设计关键。谁知手指在箱子内壁凹陷处触摸时,突然摸到了一个极小的凸起,宋敏舒小指轻轻一按,“咔嚓”一声响,箱子其余三面同时凹陷下去,只是这一次出现的三处地方没有出现任何东西,每一个凹陷处一般大小,正好放下一个雕花红木盒。

    “这三个地方原来应该也放着一个雕花红木盒,大概因为什么原因丢了。”

    宋敏舒嘴中嘀咕着,若有所思。郑源辄看了看手中的雕花红木盒,又看了看红楠木箱子,俯身将红楠木箱子恢复原状,只是将那取出的雕花红木盒留下。

    “常瑜,将红楠木箱子收到库房中去,好好保存。”

    “是。”

    常瑜得了郑源辄的命令,命人将红楠木箱子抬下去,经过宋敏舒跟前时,淡淡的香味里夹杂的一丝药材的味道窜入宋敏舒鼻子里。宋敏舒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红楠木箱子,却没有阻止常瑜将红楠木箱子抬走。待到二人重回秋实院,挥退身边的人后,郑源辄看着倚在美人榻上的宋敏舒轻声问道。

    “舒儿,刚才常瑜抬走红楠木箱子的时候,你有什么发现。”

    “有车前子和牦牛鞭的味道,虽然极淡,但瞒不过我的鼻子。海狗肾、鹿鞭、车前子、牦牛鞭、海螵蛸、龙骨可以配春|药。”

    郑源徵日前遭人算计,临幸焦宝林,正是三月前,恐怕与手谕上说的三月前郑源徵偶然在皇宫中得到这个红楠木箱子是同一日。如此一来,郑源徵得到红楠木箱子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郑源徵能得到这箱子,也是因外人得到箱子也没法子打开,因为开箱的钥匙在他和郑源徵手上。这两把钥匙本是东启历任帝王调遣暗卫的信物,由特殊材料制成,一把由帝王掌管,一把由暗卫首领掌管。

    几年前,郑源徵将钥匙交到郑源辄手上时,意味着郑源徵将一半暗卫的调度权力交到郑源辄手中。东启暗卫的使命是保护皇上,听从皇上命令。然圣祖当年建立暗卫时,却备下了两份同样的信物,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只有在位的君主将其中的一把钥匙亲手交到另一人手上,暗卫才会听从手持钥匙人的调度,所以每一名暗卫必须牢记钥匙的模样。

    两把钥匙一代一代传下来,渐渐手持钥匙的人忘了钥匙也是开锁的工具,只将钥匙当成了调度暗卫的信物,如果不是今日郑源徵送来这个红楠木箱子,郑源辄也不会将其他事情和钥匙联系起来。看来送箱子的人必定知道钥匙和箱子的联系,也知道强行损毁箱子会毁了箱子中的东西,权衡利弊之下索性将箱子交给郑源徵。这箱子得来隐秘,只不知箱子里存放的是什么东西。

    “皇上哥哥当日遭人算计,必定是碰了这箱子,沾了上面的春|药,这类蝽药经过特殊处理,无需服用便可催动人体内的欲|望。这种蝽药|也有一个弊端,便是药性持续时间极短,从药性发作到结束往往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如果是忍耐力极强的人,熬过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没事了。虽然这种春|药的药效不是最好的,却是春|药市场上行情最好的,被下了这种春|药的人很难察觉自己因中了药而产生求欢欲|望,只会当做见到异性后勾起的生理需求。”

    宋敏舒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郑源辄再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再继续这个春|药话题。虽说宋敏舒熟知药理,可她一个云英少女身,说起这些事怎的就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涩。原本惦记着正事的郑源辄被宋敏舒这一打岔,忍不住又想歪了。

    “辄哥哥要不要试试这药的滋味,舒儿知道怎么配。”

    “胡闹。”

    郑源辄原想说不许沾染这些歪门邪道,当即想到,如果宋敏舒不知道这些东西,他怎会发现这些线索。宋敏舒见状,唇角上扬,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小狐狸。

    “除了发现箱子上的药,还有其他发现吗?”

    宋敏舒摇了摇头,枕着小猪抱枕,长长打了个呵欠,午休的时间到了。明明今日起得那么迟,怎么到了午休的时间,还是犯困。往日宋敏舒辰时二刻起床,用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