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明亮,不输给这教室里的任何一个孩子。
大伙都笑了起来,教室里一派轻松。
“这位同学,请问你是那一队的呢?”
“我坐在哪一边,就算哪一队。”
白朵比划了一下,他正好坐在中间的过道里,和她的讲台对个正着。
“那你岂不是和我一队?”
宁容成笑了:“和白老师一队是我的荣幸。”
“那不如这样,你若答对,这题就两队都加分。”
宁容成点头:“能麻烦白老师再把题目念一遍吗?”
宁容成问完,大家又笑了。
白朵下意识地瞪他一眼。
这人,自信满满地站起来,她还以为他知道答案呢,哪里晓得,他连题都没有听清。
不过,倒是化解了她的尴尬。
白朵又把题念了一遍。
宁容成想了想,出人意料地答上了。孩子们兴奋地直鼓掌,他淡然地站着,嘴角带笑。
白朵看着他,他也看着白朵。
那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
“这位同学真厉害。”白朵夸赞,然后又说:“请坐。”
宁容成没有立马坐下。
“白老师都不问问这位厉害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一丝执拗。
白朵笑起来。
“请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他眨眨眼,认真地回答:“我叫宁容成。”
?
课结束了,那些企业家不做停留。纷纷离开。白朵明白,这对很多人而言,都只是走个形式,没什么值得上心,也没有什么重要的。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刚走出教室,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幸而,她的教室里有备用的雨伞。
等她拿了雨伞,刚刚准备打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白老师。”有人叫她。
她回头,看到宁容成从站在她的身后。
“你怎么还没有走?”
“刚才和校长聊了一会儿。”他说着,又夸她一句:“课讲得很好。”
“谢谢,多亏了宁同学帮忙活跃气氛。”
宁容成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能瞬间让人如沐春风的魔力。
白朵觉得自己的心忽而就跳得很快很快。
她有些慌乱,于是赶紧对宁容成挥挥手,说:“我先走了,再见。”
“等下。”他拦住了她:“我没有伞,不知道白老师介不介意撑我一段?”
白朵看了看这缠绵的雨幕。
“当然不介意。”
“谢谢。”
宁容成说着,上前一步,将白朵手里的伞接了过来。
白朵手里还有课本,她也没有同他客气,由着他把伞拿走。
宁容成走到廊下,抖了抖伞,轻轻地一推,伞“哗”的一下就打开了。
“来吧。”他说。
白朵走过去,和他肩并着肩。
雨不大,但风很大。
白朵和他手挨着手走,时不时就蹭到了彼此的衣袖。她想稍稍躲远一点,被他一把扯回来,重新撑住。
她抬眸,看到他肩膀已经sh了一半,而她,半点雨星都没有沾到。
这样搭她的伞,与不搭又有什么区别呢。
“宁先生。”
“叫我名字就好。”
白朵点了点头,却没变称呼。
“宁先生,你的肩膀都sh了。”
宁容成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没在意。
“你是客人,其实我应该把伞让给你。”白朵不好意思地说。
宁容成笑了:“我是客人,但我也是个男人。”
白朵抬眸,触到他的目光。
忽然,一阵疾风吹过来,吃风的三根伞骨一起折断了。
伞面倾下来,将他们两个彻底罩住了,眼前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白朵脚步一停,身边的男人下意识地揽了她一下。
“这……”
“伞坏了。”他的语调依旧很淡定,甚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怎么办?”
他没答,手一扬,就把伞面撑了起来。
白朵眨眼,他俊朗的容颜重新回答她的视线里。/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