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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之后,言泽舟要去医院,可安也跟着一起去了。
龚姐今天出院,她想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顺便,瞧一瞧梁多丽。
听说检察院的汪录来过几次,他已经把梁多丽作为此次案件的救命稻草,能不能交差,就看梁多丽能不能醒了。
可安有些后悔,当时自己不应该赌气把案子交到这个人手上偿。
为了以防梁多丽再次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徐宫尧专门请了两个保镖来保护她。
这样戒备森严的画面,让人想起当初的宁容成撄。
言泽舟看着梁多丽病房前的两个保镖,忽然若有所思地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可安和龚姐也停下来
“有个疑点,我们一直没有注意。”言泽舟看向可安:“当时你哥病房前的保镖,是谁请的?”
可安想了想。
事情发生的最初,她才刚刚回国,一切没有头绪。而当时的徐宫尧,以特助的身份出现,也分不清是敌是友,让她无法信赖。她身边唯一可以帮她打点琐事的人,只有一个。
“是我的大伯。”
“这两人,事发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在监控里。”
“你的意思是,有人特意把他们支开了?”
言泽舟不置可否,他谨慎地说:“我得先找到这两个人。”
龚姐听着他们的谈话,忍不住插嘴:“别捕风捉影的,再怎么样也是可安的大伯啊,他还能害自己的亲侄子吗?”
言泽舟看了看可安。
可安没作声。
是不应该的,在普通的人眼里,最亲的人之间,怎么可以有这样残忍的伤害呢。
但她的家庭不一样。
当家人之间有了另一个上下属的身份,当财产的分配需要尔虞我诈的去争夺,一切还怎么简单?
如果有一天,言泽舟知道,她有那么冷清薄义的一个变tai家庭,他会怎么想?
趁着言泽舟给龚姐搬东西,可安跑去医院洗手间给徐宫尧打电话。
她也想快些找到那两个保镖。
徐宫尧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试了好几次,都无法接通,可安只得作罢。
她握着手机刚想从洗手间出来,迎面忽然撞过来一个人。
鼻尖是熟悉的香水味。
可安抬眸,看到了妆容精致的一张脸。
竟然是她的小婶沈洁莹。
沈洁莹此时正捂着嘴,表情痛苦,欲吐不吐。
“小婶。”可安扶住了她的胳膊。
沈洁莹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又是一阵干呕。她推开了可安的手,跑过去趴在洗手台上,掬了一捧凉水泼向自己的脸。
彩妆碰了水花得有些诡异。
“小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
“你别骗我,你这样子一看就是有事。”可安把她拉到一旁,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了擦脸。
沈洁莹看着可安,撇了撇嘴,忽然哭了出来。
“你别吓我,到底哪里不舒服了?”可安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头,“如果你不想和我说的话,我帮你打电话给小叔。”
沈洁莹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
“不要叫他,我不想见他。”
“你们吵架了?”可安问。
沈洁莹不作声,只是哭。
走廊里有几个人进来,听到哭声,纷纷侧目。
可安意识到这样影响不太好,赶紧拉了沈洁莹往外走。
“小婶你别哭,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好不好?”
“我不要回家,我才不要回去那个冷冰冰的地方。”话刚说完,沈洁莹又转身往洗手台的方向跑过去。
可安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干呕声,有些担心。
“那去我那里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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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安带着沈洁莹从医院出来,上了出租车之后才想起来给言泽舟打电话。
言泽舟的电话正占线,她就给他发了条短信,说自己有事先回去了,让他和龚姐交代一声,改日再去看她。
沈洁莹哭累了,枕着可安的肩膀就睡着了。
这一路回家,可安只觉得肩头酸痛,可她不忍心将她吵醒。
小婶沈洁莹出身名门,属于从小养尊处优无忧无虑那一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