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不大,前后也就十多米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很整洁,隐隐的还有一股子檀香味。
张大妈在前面带路,拉开门首先是一条走廊,径直向后走,最里面则是一间小屋,而张大妈的目的就是那间小屋。
小屋不大,里面就摆放了一个供桌和一张小床,供桌上放一个香炉,还有一些贡品,供奉的则是一个写满了名字的红纸。
“这是出马仙!”
看到那个供奉的东西后,我心里出现了一个念头,这个张大妈是出马仙。
俗话说南茅北马,说的就是对付一些鬼怪方面的东西的两个流派,南方大多是以茅山弟子为多,而北方就是出马仙。
前几天出事的时候,在家里我也不是没想过找出马仙,只是找了几个,要么说的都不对,要么狮子大开口,信口开河,最后找的几个算是知名的阴阳先生也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而且那个姓吴的还临阵脱逃了。
“来,一人上一炷香,在放点压堂子前,一块两块都行!”
张大妈递给我们一人一炷香,指了指香炉说道。
我们三个同时点了点头,点燃了香,我又从兜里翻出来两张的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张大妈。
“没事,多少无所谓,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张大妈淡淡的笑了笑,轻声道。
我点了点头,直接将二十块钱压在了香炉前,在压下来的一瞬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看到了那张红纸上的一个名字,胡三塘。
“原来供奉的是狐仙!”
我心里念叨了一句,同时也松了一松,胡黄柳白,出马仙供奉的这四大仙家里,狐仙算是能耐最大的一家了。
张大妈在我们上了香,压了钱后,也是松了一口气,再次扫向了我们。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张大妈到底看出了什么。
“张大姐,我还不想死啊!”张处则是又嚎上了。
“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大妈拉开了张处拽着他的手,问道。
张处缓了缓,又喘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啊!”
想了想,他又继续道:“就是从那天老何出殡开始我就感觉到了一点不正常,上班总是没劲头,一回家我家那口子就说我有气无力的,而且还不爱开灯,坐在电脑前一座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在干啥!”
说完,张处又把半袖的袖子撸到了肩膀上,指着肩膀上的两条血印子说道:“张大姐你看看,这是我家那口子给我留下的,说我前两天半夜出去不知道上哪野去了,可我明明记得我没出去啊!”
“张处,今天早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刚才的事情不记得了,但是早上圆坟烧纸的事情还记得!”
张大妈又看了看张处,拿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嘴,又从旁边的小床上摸出来一个铜制的小酒壶,抿了一口酒。
我看了一眼张大妈,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干啥,但是张处的情况却让我皱起了眉头,同时我脑子里又闪过了一张老脸,是门房大爷的那张脸,我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好像是和张处一模一样。
“怎么样,我还有救吗?”
说完,张处紧张了问了问张大妈。
张大妈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个碗,向着碗里倒了半碗水,又混入了一点香灰,叨咕了几句后,便让张处喝了。
张处迟疑了一下,但是张大妈仅仅是咳嗽了一声后,张处马上一口喝了进去。
喝下去不到二分钟,张处就干呕了起来,将刚才喝进去的东西全部吐入了张大妈早就准备好的一个铜盆里。
只是喝进去的是搀着香灰的水,吐出来的却是一堆不知道什么的漆黑的东西,还散发着一股子的味道。
“我这就算是好了吗?”
张处看着吐出来的东西一阵恶心后,颤抖着问道。
张大妈撇了撇嘴道:“把手伸出来!”
张处颤抖着将手伸了出来,递给了张大妈。
“忍着啊!”
张大妈交代了一句,拿出了别在头发上的一根簪子,对着张处的手指肚就刺了过去。
“啊!”
张处痛的叫了一声,向后缩了缩,但是手还是没有抽回来。
我看了一眼张大妈,刚刚张处那一缩的力量就算是我猝不及防之下都握不住,但是张大妈就好似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似的,握的稳稳的。
而且我注意到,张处被刺的那个手指肚上冒出了一滴黑红色的鲜血,而这还没完,张大妈正用着她那根簪子依次的刺着张处的手指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