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可你连上香添油,挂幔烧纸的数目和人手都安排得齐齐整整,可见你是个仔细好学的。”
就在这时,韩老太爷领着韩束和花羡鱼进来。
屋里的人齐起身作礼。
待韩老太爷和韩太夫人落座了,其余人这才依次坐下。
韩老太爷扫看了屋里的人,道:“正好都在,不相干的暂且出去,我有些家务要细数。”
这话,韩老太爷虽向大伙说的,可看的却是林蕊初。
让林蕊初一阵讪然,忙起身告辞,却被秦夫人留住了。
就听秦夫人道:“难得老太爷也在,我也有一事要说,待我说完,蕊初也算不得是不相干的外人了。”
这时林蕊初怯生生地偷觑了韩束一眼,娇羞满面地唤道:“姨妈莫要再取笑蕊初了。”
秦夫人拉着林蕊初的轻拍了拍,“你大可安心,都有我呢。”
说着秦夫人起身,向韩老太爷和韩太夫人又蹲了一礼,这才道:“老太爷和老太太也是知道的,大老爷如今说去就去了,可大老爷在世时,无一日不盼着长房能后继有人的。没想大奶奶也是个无福的,也去了。我也知道束哥儿是个好的,定会洁身自爱为大老爷守制三年。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束哥儿尽早让大老爷在天之灵知晓长房后继有人了,那才是至孝。”
说罢,秦夫人把林蕊初牵了来,“人我也瞧好了,蕊初是我外甥女,再知根知底不过了的。趁着束哥儿还在热孝,我倒是有心将他们两人的事给办了。不然就得等三年,没得耽误了蕊初了。只是要委屈蕊初了,不能大办了。”
林蕊初羞得满面通红,口内直说不依的话。
一旁的宁氏来回看林蕊初和韩束,林蕊初的做派,她极是瞧不上,故而轻轻冷哼了一声,往花羡鱼处靠了靠,悄声道:“我道她怎么这时候来我们敬爱了,原来是一早便有这打算了。还是大家的秀呢,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的。”
说是悄声,可又不是离远了的,秦夫人和林蕊初就听到了三言两语。
只是一时半会的,秦夫人也不好发作,只得拿眼睛瞪花羡鱼和宁氏。
林蕊初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此时她恨不得扭头就走,可心里又盼着韩束能给她做主,故而拿眼直望着韩束。
然,韩束却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不闻不见的样子,让林蕊初越发尴尬了。
因着韩悼滑的事,韩太夫人近来的精神越发不好,这会子听秦夫人说的,韩太夫人倒觉着十分是道理。
不管是谁,尽早给长房延下子嗣才是要紧的,所以韩太夫人没有不答应,只是如今韩老太爷在家,她不好当先表态罢了。
这时就听韩老太爷道:“老大家的,休要坏了你外甥女的名声。”
将军府里,花羡鱼和宁氏是个什么态度都不要紧,但若是韩老太爷发话了,便是不能再改了的。
所以听韩老太爷这么一说,秦夫人和林蕊初的心就悬了起来。
韩老太爷看了众人一眼道:“前番我倒有去信给你们大老爷的襟兄。”在座的都知道这是在说林怡然了。
而林蕊初一听韩老太爷提起她父亲,面上越发不好看了,只因她知道家里是不能答应她做韩束填房的,有辱门楣,所以她和秦夫人便商议着要先斩后奏。
韩老太爷接着道:“林家说了,已给林姑娘说一门亲事,待林姑娘她魏家表妹和裕郡王长子完婚后,林家便来接林姑娘家去待嫁了。”
林蕊初的年纪虽不小了,可林家因着林怡然朝中的事儿,一时没顾得上,这才放着了。
韩老太爷这番去信,面上是代林蕊初报平安,可字里行间无一处不是在拿林蕊初该亲事说话。
林家原就无意再让林蕊初嫁将军府的,韩老太爷却这般指指点点,林家气不过,这才忙忙给林蕊初说了一门亲事。
秦夫人听了却不信,道:“不能够吧,若真有这事儿,怎么我会不知道的?”
韩老太爷道:“你除了一心想着怎么给你生的那个不孝玩意儿得好处,你还能知道什么。”
可知秦夫人此时脸面难存了。
听韩老太爷在教训秦夫人,花羡鱼和韩束等忙起身要退去。
却被韩老太爷都叫住了,道:“都不必去了,一会子我有话要说。至于林姑娘,来人,把林姑娘送回房去,林家已打发人来接,这几日便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