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指,“先拿着几样去当了,能得多少是多少,不够的我再想别的法子。”
身边的人柳依依也只相信画绢了,所以就让画绢她娘把东西带出去典当。
可画绢她娘也不过才到了二门,便被人给拿住了。
柳依依才听说画绢她娘被人以偷窃的罪名给捆了,那里福康堂就来人了,“大奶奶,老太太叫你过去。”
画绢听说她娘要被送官府去,早唬得哭成泪人了,跪爬到柳依依跟前,磕头如捣蒜,央告着,“求大奶奶救救奴婢的娘。”
到底是为她柳依依办事才被拿得,柳依依拿定主意是要救的,可不能让人寒心了。
而柳依依也觉着只要说清楚是她让画绢的娘去典当首饰的,首饰也不是偷来抢来的,都是她的嫁妆,她要如何处置,就是韩太夫人也管不着吧。
想罢,柳依依理直气壮地往福康堂去了。
可让柳依依没想到的是,彼时秦夫人也在福康堂,柳依依才一进去就得了秦夫人的教训,“问你可是谁克扣了你每月的份例?你说不曾。 问你又或是想买什么东西了,银子不够的?你说也没有。既然你什么都不缺,你还打发人去典当首饰作甚?这要是让别人瞧见了怎么得了,都以为将军府已沦落到要典当儿媳妇首饰度日了。这让将军府以后拿什么脸面见人。”
不但如此,秦夫人还断了柳依依欲借典当换取银子的意图。
不能典当,开铺子的钱该从何处来?
柳依依真真是觉得出师未捷身先死,又因先前的病势还剩着一两分,再添这郁闷之气,当夜柳依依便又发起来热来。
只是柳依依要强不肯示弱,不许画绢当时就去回花羡鱼请大夫,只说不是什么大病,大半夜的闹得人口不得安宁的,秦夫人那里又有话说了,又说家里有药丸,捡一丸来吃,明日就好。
画绢无法,只得拿药丸给柳依依吃了,也是到底不放心,就让原该上夜的遂心去睡了,自己守着。
一夜都好,只到了次日一大清早,画绢再见柳依依,只见柳依依满面通红,一身滚烫,人事也不知了。
画绢那里还敢耽误,忙命人去回花羡鱼。
花羡鱼也是当下便打发人去请来莫大夫。
莫大夫一番望闻问切后,立即写了一方,命人去捡药煎来,给柳依依调服下去。
也是莫大夫谨慎的缘故,又深知柳依依的底子不好,用药的量上是一减再减的,可知这方子是难立竿见影了的。
两剂药下去,到了晌午,柳依依这才退热了。
莫大夫这才说无妨了。
也是这时候,正院的人来请莫大夫。
想来正院那人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莫大夫进去才没一会便出来。
可没半天的功夫,将军府上下便传得无人不知——绕篱有喜了。
一时,府里掀起惊涛骇浪。
只是先不说秦夫人等人知道后,是如何一个形景,只说韩悼滑落衙回来听说如此喜讯,欣喜若狂。
当初为何将韩束从二房过继到长房来,正是因韩悼滑死了再有子嗣的心。
没想到如今却得这意外之喜,让韩悼滑如何不喜出望外的。
韩悼滑那是连更衣都等不及,便往绕篱屋里去了。
少时,秦夫人便得韩悼滑的传话,说是将绕篱抬做姨娘,又吩咐把血燕一类的好物流水一样地往绕篱屋里送去。
秦夫人在听说绕篱有喜时,便一口气哽在胸口疼了半日,如今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又听韩悼滑这样不顾她的脸面抬举绕篱,秦夫人越发不好受了,只气道:“等我死了,他爱抬举那个是那个,我也管不到了,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个娼妇就不能。”
林欣家的在旁劝说道:“太太这又是何苦的,和大老爷闹这气的,没得和大老爷离了心,越发让那娼妇蹄子得了机会。”
秦夫人哭道:“我明知留着这样的狐狸媚子迟早要生事儿的,可不是瞧着她怪可怜见了,到底还是没忍下心来。”
林欣家的见秦夫人把话说到这份上,安慰秦夫人一番后,林欣家的不禁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又道:“说起来,那蹄子可没少吃‘那个药’的,她那个也一向没个准的,那这么容易便怀上的。这样的事儿到底还要我们的人断过了,才可信。”
一听这话,秦夫人果然就止住了眼泪,坐起身来,立眉嗔目道:“你是说……”
还不待秦夫人说完,就听丫头来回,说:“大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家里乱糟糟的,好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