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韩束开口问,便机灵地回了今儿早上的事儿。
长河道:“二嫁妆失窃,老太太让大太太查找,大太太查到大奶□上,不但打了大奶奶一顿嘴巴子,还把大奶奶领老太太跟前去听罪了。可后来听说老太太不信,就把大奶奶放了,还命人将二嫁妆另存一处,老太太说要亲自看管,大大地落了大太太的面子。大老爷听说这事儿后,也训了大太太一回,大太太这才病了的。”林林总总的,长河说了好多。
长河说的都是面上都看得见的事而,只韩束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罢了,韩束让长河去了,又忙忙进上房来,坐花羡鱼对面的榻上,稍稍倾身过去道:“你的嫁妆保住了。”
花羡鱼听了眼前一亮,“真的?”
韩束点点头,“老太太发的话。还说明儿起,就由大奶奶和你一并管家的。”顿了顿,韩束又道:“只一件事儿你要老实说,你的嫁妆到底是怎么到的大奶奶手里的?”
花羡鱼迟疑了一会,欲言又止的。
见状,韩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叹了一气,道:“果然应该是她才对。”
花羡鱼忙解释道:“我也是算准了,到不了她身上,我才动作的。”
韩束道:“她若没那心思,凭你再如何作为也没用。只盼此番她在佛堂真能醒悟了才好。”
花羡鱼有些心虚,问道:“那大奶奶呢?”
韩束摇摇头,道:“若说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是不信的。自她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后,人就变了。二太太做下的事儿,那一件背后没她的影儿。”说毕,韩束再不说话了。
待花羡鱼梳妆妥当,韩束这才起身向花羡鱼又伸手,“走吧。”
花羡鱼愣了愣,“我还以为你又生我的气了。”
韩束默了默,“我只是觉得有愧,愧为人子。”
两人慢慢往正院里去。
只是到了秦夫人上房,也没能进去问安,说是秦夫人刚吃了药睡下了。
花羡鱼和韩束便留了话说待秦夫人醒来再来问安。
复又出了正院,韩束想起长河说柳依依挨了秦夫人一顿嘴巴子,不知道现在如何的,韩束想回拘风院去看看柳依依。
于是韩束道:“按理,我还是应该去瞧瞧她的好。”
花羡鱼点点头,“我也去。”
韩束一时难掩意外,花羡鱼便道:“怎么,我去不得?”
“也罢,她为嫂,做妯娌的去瞧瞧也是应该的。”韩束笑道。
花羡鱼和韩束的到来,让拘风院里的人都倍感诧异,特特是黄嬷嬷,嘴都忘了合上了。
只知时欢天喜地地给花羡鱼和韩束打帘笼,“爷和二奶奶赶紧里头请,大奶奶正好起身了。”让本想说柳依依不便见客的画绢直皱眉的。
待花羡鱼和韩束进上房去了,黄嬷嬷悄声在画绢耳边道:“她来做什么?来耀武扬威的不成?”
听说花羡鱼跟着韩束来瞧她,柳依依也有些愕然,也以为花羡鱼此番前来,是来者不善,又暗道:“幸好执意用了刘大夫的药,如今才有精力应付花羡鱼。”
花羡鱼和韩束端坐正间堂上,就听重重帐幔里头,传来柳依依低哑的声音,“妾身身上不好,恐病气冲突了爷和二奶奶,这厢失礼不能相见了,望爷和二奶奶见谅。”
韩束点点头,“听声音比早先好多了,可到底还要小心调养,别又反复了,那才棘手了。”说着,韩束将他那瓶山茶花药油放桌上,“这药油对跌打损伤极好,此时看着虽没用,但到底有备无患。”这说法不但送了伤药,也顾全了柳依依的脸面。
说罢,韩束起身领着花羡鱼便要走。
韩束的体贴让柳依依正觉受用,却忽然又要走了。
还有花羡鱼,半句话都没就走了?
柳依依以为花羡鱼是绝不会那么好打发的,惊诧之余不禁脱口而出,“二奶奶且留步。”
花羡鱼和韩束同止步。
“大奶奶还有什么吩咐的?”花羡鱼道。
柳依依道:“二奶奶这话生分了,依依岂敢。只是老太太说,明儿起让二奶奶和我一并管家,不知道二奶奶可有什么章程?”
花羡鱼只笑道:“大奶奶这话我就不明白的,那家不是长嫂当家的,我不过是应景儿的,大主意还得大奶奶来拿。”花羡鱼一面说,一面给韩束挑眉。
韩束不知道花羡鱼又打什么主意的,但还是顺着花羡鱼的意思说了,“二奶奶这话没错,二则她到底年纪比你小,难服众,还是你多担待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离婚,陪了她大半个月,眉头觉着都快成心理辅导员了。现在的婚姻真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