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莲花里去,给羡姑娘做嫁妆的。”
康敏就看礼单上有白玉送子观音,金镶玉如意一对,象牙嵌七彩珠宝的九层玲珑塔一对,粉彩十二扇十二生肖的围屏,紫檀木座翠玉的插屏等等,有些是十分名贵难得的,有些是却是好意头的,林林总总也能给花羡鱼凑十抬嫁妆。
只是一听说这是韩太夫人这些年攒下的体己,康敏忙不迭地推辞。
青花又笑道:“我们老太太说,攒下这些东西也是为了儿孙,给芳姐儿的那些也就算了,自己的孙女。给羡姑娘的就不能这么白给了,让奴婢来讨银子了。来时,老太太还一再嘱咐奴婢,不说别的这对玲珑塔如今没个五六百两银子,是都没处找去的。别的也都是值不少银子,让奴婢别一听几句好话就都贱卖了,只管狮子大开口,说姨老太太家不差这点银子。所以赶紧的,给奴婢两千八百两银子来,要是少一分,别怪奴婢就赖这,不走了。”
说着,众人都笑了。
康敏那里会不知韩太夫人的好心,有了些体面的东西,余下的嫁妆好凑了。
对韩太夫人自然是大感激的,于是康敏笑骂道:“好个惯会耍赖的蹄子。顾妈赶紧去拿银票来,打发她走,不然还不知道她又寻什么由头赖着不走了。”
康敏虽没明说,但顾妈是康敏身边的老人,多少都知道自己主子的性子,于是自己做主,拿了三千两银票。
果然康敏看了只说,“让这丫头碰上了,正好没百两的银票了,让她白赚了二百两银子。”
青花知道花家的意思,便不去计较多出来的二百两银子,道:“这算什么的,果然还是我们老太太算得好,别看这些东西如今送你们家了,日后羡姑娘一进我们家门儿,东西又成我们家的了,这三千两真真白得的便宜。”
众人顿时又笑了一回,花羡鱼直叫人拧青花的嘴,“好个得了便宜都不会卖乖的。”
青花同珠儿和招娣闹了一回,这才告辞回去回话了。
了结一桩心事,康敏心里总算松快了一些,这时正好见花渊鱼从外头回来。
花渊鱼满心的欢喜,兴高采烈的,还在院门外就开始嚷嚷开了,“妈,成了,成了,韩大人答应出手相救了,父亲就能平安归来了。”
康敏和花羡鱼,还有崔颖远远听见了,那里还坐得住,都往门外去了,“可有准话,说你父亲哪天能回?”
花渊鱼道:“虽没说准哪天就能回的,但我是眼见的,当场看韩大人写的文书,只要他回衙门盖了印,走了章程就全了。”
康敏不禁双手合十,接连念了好几声佛。
花渊鱼又道:“此番韩大人也是担了大风险的,还不知道以后那漕运总督如何刁难的他的。”
花羡鱼听了只一味地颦眉,但不说话。
倒是康敏问起了,“怎么一回事儿?”
花渊鱼便将在前头听说的告诉了康敏,“这冯步明最是个得寸进尺的,还不知道他要如何漫天要价的。我原说只要能救出父亲,我家愿献出家财半壁,为韩大人破财消灾,可表伯父和韩束都不答。”
花渊鱼这话一出口,康敏和花羡鱼面上就一变。
不是花羡鱼和康敏心疼半壁家财,只要能救出花景途来,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的。
可花渊鱼既然说出口了,最后却不了了之,就怕有人起贪念,花景途还没救出来,又生出多少岔子来。
康敏叹了一气,对花渊鱼道:“你到底还是太浮躁了。”
花渊鱼还不知自己那里错了,这时韩悼滑打发人来回说,花景途三日后便能回来。
花羡鱼一怔,暗暗生疑道:“难不成真是我多心了?”
花家一家子便耐着性子,等了三日,却等到第四天也还不见的花景途的踪影。
倒是韩悼滑又打发人来了,说是冯步明着实难缠,几番变卦的。
花羡鱼听说后,摔了一个茶盅,暗恨道:“我说怎么忽然就这般好说了,原来还有这后手。真是欺人太甚了。”
可花景途不能不救,花羡鱼强按下心中的恨,找了个空和康敏道:“妈,赶紧把我的嫁妆单子写一写。还望妈多心疼心疼,别的也就罢了,这压箱的银子多给些才好。”
康敏耐不住花羡鱼求,便大概列了一些,压箱的银子康敏说给了两万两银子。
花羡鱼看了直接改做二十万两银子,康敏直教训她说是胡闹。
花羡鱼却不改了,拿着嫁妆单子就往福康堂去了。
次日,府里就传说花家姑娘的嫁妆不得了,别的不论压箱底的银子就有二十来万。
说来奇怪,那日后第二天,花景途终于回来了。
康敏来还会不明白女儿的意思了。
见到父亲平安归来,花羡鱼松一口气之余,暗道:“我们家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得的,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看得见,摸不著。”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赶不上更新,先凑合看吧,初稿没修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