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寻找后,她看到茅草中隐约露出的半角淡黄,苏清雨才知道徐妃所指。
打开那叠得小小的纸笺,只有贺临风飘逸的字体:拖延,等我。
那纸笺应是贺临风小心藏起的,若不仔细看去,颜色根本与地上的茅草无二。可徐妃一眼便已经发现那纸张。将门出身的女人终究不一般。幸而是她,若是他人,后果不堪设想。
将那纸笺撕得粉碎,她忆起昏迷前所见。究竟那两个男人说了什么?贺临风有什么急事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非走不可?那日她明明记得二人与一群黑衣人打了起来,怎么醒来以后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想来想去,找不到个结果。她昏昏沉沉地,便又睡了过去。
醒来时,她知道,自己是饿醒了的。而且这饿,还是被鼻端嗅到的饭菜香气给引出来的。
睁眼看去,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只见狱卒不知何时消失了的牢房里,在不知何时摆上的一桌酒席前,坐着让她锒铛入狱的始作俑者——宣王梁逸。
她心里一阵郁闷,感情她待的不是天牢,而是会客室,怎么这人来了一拨又一拨的?
此时却看见梁逸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过来桌旁坐下。
反正饿了,苏清雨也不客气,忽视那让人压力丛生的目光,她直接坐在梁逸对面,拿起碗筷便开始吃饭。
梁逸倒也不拘泥这些礼节,微微一笑,也是举起筷子就吃。
牢房里,饭菜香气满溢,碗筷叮当作响,却无人说话。
吃得心满意足,她直视那双似要将她的心思都穿透的狭长眸子,坦然道:“王爷请讲吧,来这里所为何事?”
对着这个害她入狱的人,她实在提不起好心情虚以委蛇,反正如今也是罪犯欺君了,他一个王爷,得罪了便得罪了。
梁逸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眼神中尽是赞赏:“难怪他们抢着要你。就凭你能直视本王说这句话的胆识,便是在战场上,也无人能敌得过。”
苏清雨却不以为然。他号称战神王爷,自然在战场上有令人闻风丧胆的手段和本事。可如今,他却是害她的人,何况她对得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