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好说,那么急做什么?!”淡然冷冽的眼中,此时尽是焦灼。
她只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却又再感到那种熟悉的腥甜味道。一下子控制不住,他那纤尘不染的白衣上,就全然是她鲜红的血珠,人也慢慢昏阙过去。
他大惊,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瓶,倒了两颗小药丸,急急地塞到她口中。
药丸一入口便带了丝丝清凉甘甜,胸口翳闷顿消,头脑清醒了,四周也开始清晰回来。
她无力地靠着他,问道:“我究竟得了什么病?”这个问题,她问了梁逍,梁逍却没有说。如今见自己动不动就昏阙,还几次吐血,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那日醒来时,看见梁逍满眼尽是血丝。当时只想到是他因为照顾自己而起的,但现在再想起,即使照顾自己也有觉茗小麟,要不是自己的症状太过凶险,他又怎么会这样?
当日未及想到这些,如今心中疑虑越来越重,自己也未曾惹上什么疾病,怎会如此?
贺临风手中不禁一紧,见她眼波流转,应该是看出来了。低头轻轻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他只悄声说:“我带你出去,其余的事,由我来想。”说着,抱了她便要走。
“你这样带她走了,可有药治她?!”一身孔雀蓝长衣的梁逍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她竟觉得他的神情竟带点狠厉,和,一丝挣扎?
“若说到手段,清屏馆只会比你强,这一点不需要王爷ca心。”贺临风虽然抱着苏清雨,可闪身躲过的步子却十分敏捷。
“她身子这样虚弱,你不能就这样带她走!”梁逍再次堵了过来,狠狠盯着贺临风。
两个同样高大出色的男子在这阴暗的牢房中对峙着,谁都不肯让步。
“如今他们已经动手了,难道你不清楚吗?”抱她的手越发用力,那带着木槿香的怀抱中,保护的意味如此明显。
“那么你这样带她走,岂不是将她置于危险之中吗?何况她是钦犯,要是你愿意她从此过着见不得人的日子,那就请便!”梁逍语气越发狠厉,侧过脸不再看他们。
“这只是我们的事,不用王爷劳神。”贺临风再次用力搂紧她,迈步便与梁逍擦身而过。
“苏清雨,你若真的要走,本王也不拦你。”梁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却似乎带了一丝黯然,“只是本王要提醒你一句,凡事不可尽信他人,清屏馆也并非世外桃源。”